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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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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温柔

顾北廷言辞恳切地继续说道,“请你等等我,等我出来以后,我会将以前犯下的错一一弥补回来。你离开我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没有一天睡的安稳。梦里脑海里都是你的影子,挥散不去。

“是,这几年我也接触过不少女人,包括宁染。我试图从其他女人身上找到你的影子,最后都未偿所愿。后来我渐渐明白,宁子夏,我爱你、在乎你,你早就在我心里深深扎根,我这辈子如果还能结婚,那么新娘只会是你一人。”

宁子夏愣愣地坐着,黑色的眼眸沉静而飘渺。

出乎大家的意料,顾北廷的最后陈述变成了表白陈述。

宁子夏明明想表现出漠然和无所谓,心里却有一种浅浅的刺痛感。

曾经的伤口因为顾北廷的这番话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她爱顾北廷,这点毋庸置疑。

从年轻时单纯的爱慕,到现在参杂着愤恨、不甘的爱,宁子夏这一路走得很辛苦。

如果顾北廷还像当初那样冷漠狠毒,宁子夏心中倒是轻松。

可如今的顾北廷情根深种,眼睛里只有宁子夏。

他热烈而诚恳的表达让宁子夏有些迷茫。

自己到底该怎样面对这份感情?怎样面对顾北廷。

十分钟后进入宣判阶段,诺大的法庭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气氛肃穆。

“本院认为,被告人顾北廷作为顾氏管理层人员,泄露公司机密,对公司及消费者造成极大影响,按照法律要求,判处顾北廷有期徒刑4年10个月。”

话音刚落,台下一片哗然。

原来叱诧风云的顾氏总裁如今竟成了阶下囚。

听众不尽唏嘘。

顾北廷如同一颗松树般笔直挺立,幽深的视线扫过宁子夏的嘴唇、眉毛、眼睛。

他的辩护律师正低头跟跟审判官请求着什么。

一会儿后,顾北廷朝律师微微颔首,向着宁子夏径直走去。

宁子夏与他四目相对。

顾北廷深邃的目光漆黑的像是泼上了水墨。

他薄唇微抿,容颜依旧英俊。

宁子夏眼神一晃,躲过了顾北廷的凝视。

顾北廷走到宁子夏面前站定。

他双手抱住宁子夏的头,好像抱着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顾北廷俯身,将唇印在宁子夏的唇上,浅浅描画、细致品尝。

许久,顾北廷满满松开宁子夏,眼眸里仿佛有汩汩泉水流淌。

宁子夏觉得自己溶化在这泉水中。

周遭的声音渐渐减弱,这世上只剩下她与顾北廷。

宁子夏看着顾北廷漆黑的瞳孔,看着他慢慢放大的容颜。

双手下意识地拽住顾北廷衣服一角。

顾北廷温柔地拉起她的手与自己的手交叉紧握。

他笑着说,“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他拍拍宁子夏的肩膀,“顾氏交给你我放心。”

随后,萦绕在宁子夏鼻尖,顾北廷清冽干净的味道慢慢散去。

他转身离场,身影越来越远。

宁子夏在原地站了很久,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发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宁子夏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有些落寞地看着天花板。

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宁子夏整个人瘫软在沙发里。

长久以来,她的世界就只有复仇和顾北廷。

如今顾北廷身陷囹圄,宁子夏大仇已报,她本该一身轻松。

可是现在竟没有任何情绪,反而有一种无力感。

顾北廷完全放弃了挣扎和抵抗。

第39-43章 等我回来

宁子夏赢了。

赢得彻底,赢得容易。

可她还剩下什么?

她还剩下什么?

什么都没有,还不照样是孤身一人么。

顾氏不是她想要的。

宁子夏的心里有些涩有些苦。

这也是一种失败吧。

失败成她这个样子的人一定是少数。

宁子夏一条一条地删掉与顾北廷的短信。

好像这样就能把顾北廷从她的记忆里抹去。

可是一闭上眼,满脑子又浮现出顾北廷的样子。

他低头阅读文件的样子,理智清冷。

他跟下属用英文交流的样子,流畅沉稳。

他在宁子夏诱惑下心神荡漾的样子,性感强势。

阳光隔着窗户洒进来,宁子夏觉得刺眼极了。

她大力地拉上窗帘。

屋内一下变得幽深昏暗。

宁子夏把家里所有的红酒都打开。

拿起酒瓶咕嘟咕嘟往嘴里灌。

宁子夏摇摇晃晃地走到钢琴边打开琴盖。

“叮叮咚咚。”一串跳跃的音符。

嘈杂、不连贯,宁子夏只是想制造一点噪音来掩饰自己的寂寞。

似乎是觉得弹得太过难听,宁子夏撇了撇嘴。

她拿起钢琴上的酒瓶,继续喝着瓶子里剩下的酒。

酒顺着嘴角流下,宁子夏胸口处一片猩红。

她盯着没有打开的电视,眼神灰暗。

她突然想起几周前还跟顾北廷相互依偎着看综艺节目的样子。

如今只剩下自己,宁子夏又感到了绝望。

借着酒精的威力,宁子夏缓缓睡去。

即使是睡梦中,她的眉头依然紧蹙,化不开的忧伤在脸上蔓延。

门铃忽然响起。

宁子夏被吵醒,顶着一头乱发去开门。

“莉娜姐。”林助理吓了一跳。

原来妆容精致、妩媚动人的女强人如今如此邋遢、不修边幅。

林助理递过来一叠资料,“您看看。”

宁子夏接过来打开,里面竟然是顾氏集团的股权转让书。

她一目十行地看完,大吃一惊。

顾北廷早在一年前就把自己手上90%的股权转让给了宁子夏。

目前的顾北廷对于顾氏集团并不富有法律责任。

顾北廷隐藏得真好,她毫不知情。

宁子夏大脑有些空白,茫然地看着林助理,“小林,如果顾北廷没有了股权,那这一年来咱们找他签的合同是不是都无效?”

“嗯。”林助理点了点头。

“为什么?”宁子夏喃喃道,“他没有签字的权力,还要配合我们演戏。”

宁子夏抓住林助理的肩膀,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骨节分明。

林助理摇了摇头。

宁子夏呆呆地望着她,身体不由得发抖,眼睛里有灼热的液体滴下。

她的脸颊通红,声音时断时续,“我懂了,顾北廷果真还是这个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他早就猜透了我的计划,知道我决不会善罢甘休,顾北廷自愿跳进了我设计的圈套中,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啊。”

林助理不解地问,“顾总为什么要认罪,他其实可以趁早驳回的。如今法庭已经下了判决书,再收回怕是不好办了。”

宁子夏心中残存的怨气和怒气此刻荡然无存。

她眼神空洞,“顾北廷,是想和我两清。”

宁子夏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

她虚弱地靠墙而立,良久,转身一步一顿地走回房间。

长岛监狱里,顾北廷靠在门边静静地立着。

他一直在窗边看雨,看着烟雨蒙蒙中的监狱。第40章 真相大白

“宁子夏。”顾北廷低声呢喃。

他脸上荡出温柔地笑意,如同划破这阴天的一缕阳光。

他想着宁子夏的表情,或嗔或怒,或狡黠或明朗。

刚刚独立门前的沉郁渐渐不见踪影。

他曾经以为,他与她最远的距离隔着生与死。

可如今他和她是这样的接近。

宁子夏当时也住在这所监狱里。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床铺。

他抬起手,指尖似乎触碰到宁子夏软软的耳垂。

宁子夏没有耳洞,因为怕疼。

她自己怕疼,也怕把别人弄疼了。

一次顾北廷发烧,宁子夏给他挂吊瓶的时候迟迟不敢扎针。

他等得不耐烦了,语气不悦地呵斥宁子夏慢得跟乌龟一样。

宁子夏哆嗦着拿着针扎进血管,还在小心的问,“真的不会疼吗?”

他喝完酒后头痛,宁子夏不管多晚都会等他回家,给他按摩。

顾北廷努力地想着,

可是自己呢,好像从来没有为宁子夏做过什么能让她记得的事情吧。

宁伯父曾经恨恨地说,“你怎么总是欺负宁子夏!”

是啊,他一直在欺负她。

宁子夏从来不说,从来不怨,一直包容着顾北廷。

顾北廷的胃微微疼痛,这些天吃得不好睡得不好。

他用手在肚子上缓缓画圈,心里想,“如果宁子夏在,应该很快就能缓解了吧。”

可是宁子夏在监狱里腹痛欲裂、茫然无助地时候,自己又在哪里呢。

顾北廷由着痛意一点一点蔓延,好像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点。

宁子夏,对不起。

宁子夏,我好想你。

一连几天,宁子夏呆在家里足不出户。

刚开始还有各种电话打来,林助理、宁染、容御、顾北廷助理。

宁子夏嫌烦,果断关机。

她将自己困在小小的房间里,眼泪早就流干了,只剩眼角的酸涩。

她感觉自己好似一个人站在大海上,空旷辽阔。

海水随时要将自己淹没,难受地像是要窒息。

几日未曾好好吃饭,宁子夏的肠胃搅在一起,痛得没了知觉。

更难受的心尖的疼痛,像是一把利刃,一刀一刀地插进又拔出。

恍惚中,宁子夏好像看到了顾北廷。

她伸手想抓,顾北廷却像泡沫一样,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