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已经走到门口的陈木嘉回头，侧脸，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顾叶瞟了床上的睡美人一眼。
乖乖地跟在陈木嘉的身后走了出去。
阳台，圆桌，红酒，躺椅。
陈木嘉扯掉脖颈上的领结，随手丢在地上。
他动作潇洒地开了一瓶红酒，懒得醒酒，直接倒了两杯。
陈木嘉仰起下巴，居高临下地斜瞥着顾叶，“喝一杯？”
顾叶嗅了嗅弥漫在空气中的酒香，扭捏地拽着衣角，“不了吧！大半夜的，对身体不好。”
陈木嘉无所谓地嗤笑一声，转身一屁股坐到了躺椅上。
他轻轻地晃动着高脚杯中的红酒，半张的瞳眸遥望着高高在上的星空。
复杂的视线，逐渐放空。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忽得，他声音空幽地问道。
顾叶抿了抿嘴巴，盯着陈木嘉说：“我看到你在给别人喂水喝。”
“还有呢？”
“水流出来了，流到了那人的下巴上。”
“嗯，继续。”
“然后，你秉着‘珍惜每一滴水，不让眼泪成为地球上最后一滴水’的坚强信念，将那人下巴上的水给舔了。”
陈木嘉穆得收回赏月的视线，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顾叶。
过了半晌，才呐呐道：“你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吗？”
顾叶低头抠手，“我看到你跟色鬼似的，急切地啃咬着那人的唇瓣，恨不得将对方给生吞活剥了。”
陈木嘉忽得就没有品酒的雅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