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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文里拆红线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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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对方在拿他的纺织厂做好事,登报说谁被主家拖欠工资的,尽管报官,她给她们撑腰,来她厂里做工,不用担心没工钱养活自己。

“百姓被压榨几千年成为习惯,实在过不下去才反抗,我们不应该站着说话不腰疼,所有人都得生活。反抗的人,拿到当月的工资,可代价是无人雇佣,看不到后路,少有人肯下狠心做到烈士断腕。”单雯给杨云娘解释她做法的缘由:“我也不应该免费资助她们。升米恩,斗米仇,若是有心思的,哪怕借钱,也会坐火车来北平,若是抱着得过且过心思,认为忍忍熬过去便万事大吉,大家全是这么过来的,那我也没法子。我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杨云娘恭恭敬敬道:“老师仁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之后,果真陆陆续续有女的前来投奔,或是被拖欠工资,或是听闻家中欲卖掉她,或是不想所嫁非人……单雯把她们尽数安排进纺织厂,工作改成轮班制,六小时一换,相对的,工资会减少些许,想加工资就自主选择加班,不过哪怕是每日光是上一班,一个月下来也有五银元,足够温饱。

那些女工,暗地里偷偷称呼单雯为活菩萨。

而她们眼中无所不能的‘活菩萨’,在夜深人静之时,抱着小白象雕塑痴痴自语:“琴琴,你看,好多人选择反抗——只需给她们选择的机会。”

“现在的人间,你是喜欢的吧?”

79、神壕文里拆红线...

一年后,林悦习成,起艺名青鸾,在奉天开始登台唱戏,震惊四座,被爱好戏曲的人捧为青帝,成名剧便是《凰》,许多人慕名前来,她仅唱女报上登出过的文章——由单雯改编成戏曲,由于唱得好,别人愿意迁就她,听这些戏的时间长久,自然被潜移默化某些观点。

次年,临时大总统改国号为中华民国,定年号为民国元年,成立中华民国临时政府。

同年二月十二,隆裕太后代宣统皇帝颁布退位诏书,各地兵变,军阀独立。

单雯等人借此机会,回奉天重开女学。

皇帝退位,曾经的禁令不复存在。

“简直难以想象,皇帝,就这么没有了?”石桥现在依旧不敢相信,那是皇帝啊……改朝换代她能理解,但是把皇帝当一个职位撤掉,显得有些不真实。

——可它偏偏是真的。

“我觉得挺好的,由皇权□□进入民主社会。”单雯握着钢笔,在纸上写下“民主”二字:“这俩字意义真美,对吧?”

石桥微笑:“是我看过最好看的字。”

“石桥,关于学校,你先开着,我有点事先离开几天。”

上海。

“单先生想与我们合作?”负责人露出职业性笑容:“我们老总听说后打算亲自前来与单先生商谈,明日午时在品味居,不知单先生可有时间?”

老总,真是稀罕词儿,以前都是管叫大老板的。

单父砸吧砸吧嘴,果断答应下来。

单家欲进军服装行业,然而这块大蛋糕已经分割得差不多,虎口夺食得一定的实力和机遇方能成功,实力单家有,机遇……跟他谈话的负责人是这行业的龙头老大“彩云”公司的员工,最近到上海来是想做一笔大单子,出于某些不知名原因,反正这公司放出风声来——找人合作,一起分蛋糕。上海的服装业当时就产生波动,单家在凶狠厮杀之中拔得头筹抢到交流机会,接下来唯需说服“彩云”的老总,他们拿下这笔单子是唾手可得。

“爸,生意谈成了吗?”马车上,单大少爷迫不及待询问。近来单父开始逐渐放权给他,可是这件事上他是二话不说亲自出马,足以证明其重要性。

“十有八九,只等明天和对方的老板见上一面。”单父胸有成竹,但是……“若是打听得到那人的爱好再好不过。”不说贿赂送礼讨好,至少别犯讳吧。

第二日,品味居某间厢房中。

“你你你你你——”单父抖着手指着房里的人,那人正展开报纸浏览,大半张脸被报纸掩盖,依稀瞥见温婉眉目。

她不紧不慢放下报纸,微微抬起头,逆着光含笑招呼:“好久不见,爸。”

真是很大的惊……有惊无喜。

“你怎么会在这里?”

“您别说笑,我在这里的缘由,昨天不是知晓?”

“彩云”的老总。

单父是知道近几年的变化,不少女人抛头露面出去工作,以及有穿露胳膊/露腿衣服裙子的,聒不知耻出门,“彩云”看准商机,第一家出来做“短袖衫”“无袖衫”,直接分去大部分肉汤,之后等其他人发现其中利益赶来分食时,单单剩下残羹剩饭给他们,饶是如此,他们亦是如见到腐肉的秃鹫,拥堵齐上。

单父本身看不起那些伤风败俗的女人,只是想想赚到的钱,闭口不谈,不参与抨击,对外声称管不到别人身上,管好自己家就行。

还拽出一句文:“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嗯,至少“严于律己”他有做到,凡是他管得到的,家中妻子和女婢——哦,现在该叫女佣,大总统不许有仆从出现——必须穿长袖,前段时间有名女佣人羡慕别人可以夏天穿短袖,清凉爽快,被单父听到,二话不说将人赶走。

单父想要甩袖离去,然则考虑到他今天过来的目标,脚怎么也迈不开。

单雯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爸,您不坐吗?茶水是您最喜欢的碧螺春,一会儿服务员拿菜单过来,您……”站着形像多不好呀~

后面的话不必宣之于口,单父黑着脸坐下,倒一杯茶一饮而尽,茶水的清香抚平他复杂的心情。

“……合作的事情是你故意的,你想见我。”

“对一半,合作的事是真的,合同我有带过来,放在包里。至于一定要约您出来的原因……您宣称我病逝,我总不能大摇大摆归家吧。”单雯拿出一个小本子,推过去给单父,“我回来,是想送它给您。”

单父不见外地打开本子,目光飞速扫下,又使其竖起,四指屈起抵着封面,协助拇指令小本子哗啦啦翻页,极快看完那十几页,“你给我存折有哪门子用?告诉我你这些年赚到多少钱?”

单雯摇摇头:“密码是123456。里面存进不少钱……”单雯报出来让单父都惊疑的数字,紧接着告诉他:“这些钱用来感谢你对我的养育之恩。”

单父确实对她严厉到变态的地步,不可否认的是,他同样养育她锦衣玉食十几年,她做不到因为对方不符合她的期望,理所当然把过去的付出视若无睹。

单父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在我身上花多少钱,我便还你多少。之后每月我会往里面打一百大洋,你和妈一人一半,是我的赡养费。”单雯挺直身子,神色认真地述说,分得清清楚楚的态度使单父呼吸一滞。

平心而论,说他对单雯没父女之情是假的,现在对方来这一出,仿佛在与他划分楚河汉界,他怎不心痛?

单父脾气一上来,将存折摔在单雯面前:“我稀罕你那一百块的赡养费吗?”

单雯从善如流收起:“好的,之后我转交给妈。”老头子性子倔,那她拿去给母亲呗,反正责任尽到了。

“你……”单父被气倒,好半响,憋出一句:“不孝女!”

果真不可以放养,五年不见,她竟敢顶嘴气老父亲,哪有五年前的温良淑德!

“单先生……”

单父疑心他耳朵有毛病:“你叫我单先生?”

“在商言商,合该称呼为单先生。您不喜欢,那……单老板?单老板我们继续商谈合同的事?”

单父大怒:“荒唐,我还没死呢,你就想搞分家?”

单雯笑容瞬间收敛,起身做出俯视之姿,这同样刺激到单父的控制欲,女儿,向来该仰视,崇敬父亲的,不是吗?

他才该是单家的权威。

单雯凝视着单父眼睛,一字一顿认真跟他说:“可是我死了。”

“您忘啦,单家大小姐五年前便已病逝,我已非单家人,自然是‘分家’过。”单雯如他所愿,顺着他的逻辑回话,同时提起手袋往门外走,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是她忘了,一个□□强权的大家长,面对子女,脑海里压根没有在商言商的概念,所以产业都该归去公中。

在看到老总是她时,他心中便散去争取合作的念头,只有一个想法——单子本就该是他的。

在单雯手碰到门把手时,身后含着怒气的威严声传来:“逆女,你这是对待父亲的态度吗?你不过是‘病逝’,我们父女关系我可没狠心断绝,到你寿终正寝之日,不至于做个孤魂野鬼,家里亦会给你烧香火。所以家中产业出了问题,你难道不该出手相助?你一个女孩子要甚产业,从你出生时,你妈妈就开始给你准备嫁妆……”

所以,她该感恩戴德?

单雯回头看一眼单父,神情冷静:“首先,‘彩云’是我的产业,和单家无关。其次,我调查过,家里出了问题是你想要贩卖鸦片牟取暴利,结果被人骗了,除了最开始那部分,后头全是假货。你要是因为其他原因,我还可以念在以往情分,可是鸦片……抱歉,我支持这些东西全部被销毁。最后,我仅仅给你们提供养老费用,以回报十来年的养育之恩,再多的,公事公办。哦,要想我给你们投入资金也可以,两个条件,不许再沾鸦片,毁掉家里的贞节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