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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阮阮心下一个咯噔。
这哪是拘一拘性子这么简单，怕真正是变着法子的软禁。
她晃过神，偏头一哼：“姑姑这儿的丫头净是些粗手笨脚的，梳头描眉一板一眼，早不时兴啦，如何能让我做及笄宴上最漂亮的小娘子？”
“元福。”慕皇后蹙眉，眸光不耐，“莫要胡闹。”
哪个女子听得妆容难看过时这种话？
慕阮阮见好就收，小声抱怨：“我府里最最擅梳洗打扮的丫头，还当属茯苓，却因蘅芜之事，无端端被程嬷嬷罚去后院。”
慕皇后眉心一松，“你从前跟前儿，那个——”
慕阮阮点头，“正是她。”
“任是奶嬷嬷，也不过下人一个，如何能替主子做主？”慕皇后扬唇，端起十足的长辈派头，“阮阮抹不开面，便由姑姑做主把她调来，伺候你起居。”
也好方便监视不是。
慕阮阮心下冷笑。
她眉梢眼角却俱是娇憨，俏声道：“多谢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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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慕阮阮所料，她平时留宿的偏殿守着四五个侍卫，把外头围得个密不透风。
这几日她撒娇耍横都试过，无论寻什么由头，外头的人皆只道没有皇后懿旨，她这个门就不能出。
慕阮阮斜卧在美人榻上，懒洋洋地握着团扇，大袖下露出一小截白腻的腕骨。
她倒是无所谓，独独只怕外头的赵雍急。
“郡主，华容长公主来了。”茯苓低声道。
慕阮阮柳眉一挑，是位稀客呢。
“请她进来。”
华容长公主华服云鬓，丝毫没把自个儿当外人。
甫一进门便扬手，睥睨众人道：“都下去吧。”
茯苓为难地瞧了眼慕阮阮。
慕阮阮点下头，撑着腮帮子看她携众婢退下。
华容长公主又自个儿寻了个杌子坐下，背脊直挺挺，话却说得阴阳怪气。
“元福，元福，你这封号起得不错，倒真是好运的很，能劳得动我那冷清冷性的侄儿。”
冷情冷性？
慕阮阮莞尔。
她倒觉得那人火热得很。
“长公主殿下这是何意？”
华容不答，自顾自地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