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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捏得有些疼了，沈漾抬眼看他，小声问：“哥，怎么了？”
沈斯跟那头说了句：“走法律程序——这样的人肯定不是首犯，继续查，连带他的家庭和所有社会关系，什么都别放过，我要让他一辈子别想再爬起来。”
挂断电话，他闭了闭眼，掩掉眼底的戾气，才扭头看沈漾。
意识到太用力了，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在她柔软的手上留下了几道红痕。
将沈漾的手拉了放在自己的腿上，他放轻了力道，轻轻揉了揉。
沈斯也没料到，有一天他会在沈漾面前展现这样的一面。可只要想到她今天可能会经历什么，他就控制不住。
那个男人家里的洗手间里不光插座下一个针孔摄像头，坐便器、排气口和其他几个隐秘的地方还藏了四个。男人的儿子大约喝了被加了药的牛奶，睡的很死。所以，今天如果他没及时赶到……
他不敢想。
沈漾还在担忧的看着他。
可这些沈斯并不打算告诉她，他不想吓着她，也不想让她看见这个世界太多的肮脏。但也不能再由着她这般，再遇到什么危险。
想了想，沈斯皱了皱眉，看着她：“从这周起，每周五我去学校接你。”
沈漾自知理亏，没说话。
见她这样听话，沈斯的眉头便松开了些。
沈漾其实心底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可这一天的大起大落，让她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此刻她什么都无法思考。
一直到回到家，才后知后觉问沈斯：“不用去接我，我自己回来，可以吗？”
她讷讷的，眼睛看他时，却盈盈有光。这般乖巧的看人，就叫人由心底生出怜惜。
沈斯摸了摸她的头，不想逼她太紧，点了点头。
这晚沈漾就失眠了，等到凌晨好不容易睡去，却又一个梦接着一个梦，纷纷杂杂的很多关于前世的记忆。醒来后，她就仰躺在床上，依旧觉得有些不真实。
哥哥……沈斯……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而她，又该怎么回应他？
沈漾知道自己其实不想离开他，她贪念他的爱护和温暖，可这种贪念是爱吗，是他说的那种爱吗？
她不知道。
而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她，经常让她神思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