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凑巧吧?!
她看着季言南,竟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再联想到季言南刚刚的那句话……
怎么听都不像是凑巧的样子。
她的视线不由得落向了他的手。
他的手修长而匀称,与宫迦律一样,都是有着一双艺术家的手一样。
她可以很确定,宫迦律这双手是干净的,因为宫家不会容许他去做不干净的事。
那么季言南呢?
她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还是希望他不会走入岐途。
宫迦律跟她提过,说送季念北入狱太便宜他了,浪费国家粮食。
若不是谨记宫家的家规,宫迦律根本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季念北,但是他也说了,将季念北‘送回’季家,季念北会更惨。
她起初不懂。
后来她也没有细问,宫迦律说不想说那些事来脏了她的耳朵。
她想到的最浅显的应该是,季家的内斗?
毕竟连报刊上都有在说季家的老爷子快不行了……
可是现在,季念北死了?
季言南随着她的视线缓缓的低下头,睨了一眼自己的手。
这一双手已经有了双疤,不再是她认为的光洁无暇,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手上的伤疤,不自觉地将手往身后收了收。
可是他这样的动作,让司念念却是觉得,心虚?
他……真的动了手?
司念念望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言南很想留下与她攀谈,但是理智告诉他,他该转身离开了。
所以,没有再说什么,他迈步离去。
司念念站在那里,眉头轻蹙。
远在一处的宫迦律抬眼就看到了这边,看到了司念念对季言南的‘不舍’。
酸酸的醋意从心底泛起,他再也站不住的朝着司念念走去。
像是宣告主权般的,宫迦律伸手揽过她的腰枝,顺着她的视线望向了季言南的方向,“怎么了?”
司念念回过神,看向宫迦律。
虽然知道他很不想听到季言南三个字,不过,她也没有撒谎的意思。
毕竟季言南的身影还在那呢,更何况,酒会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有心要遇上还真的是一个转身的事。
“看到了季言南。”她老实地说道。
她越是坦白,宫迦律反倒越不能计较了。
“哦,他又来扰你?”宫迦律脸色微微的收敛。
司念念觉得他这醋意莫名其妙,用手肘轻轻地撞了他一下,故意地说道,“马小姐为什么站得离你那么近,还谈笑风声的。”
吃醋么,谁不会似的。
宫迦律立马就投降了,“我身边只能站着你,思思离我隔了一个身影。”
“啧,思思?”看来马思思的这声道歉,还真的立马就起效了啊。
宫迦律:“……不,马小姐。”
司念念见他真的紧张,也不逗他,而且提了正事,“我刚听到有人说季念北死了。”
宫迦律挑眼,“哦?”
他这个样子,是没有听说?
司念念审视着他,只见他俊帅的脸上满是坦然,还有认真的任她打量。
“这样看着为夫做什么?是不是帅得移不开眼睛?”他嘴角微微的上扬。
司念念点头,“是很帅。”
“不过,这事你不知道?”司念念认真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