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骤然紧绷起来。
高坐在台上的人隔着帘子，看不清面目。
玉锦绣低着头，便听到一声娇媚的女声：“抬起头来。”
她抬头望了一眼，难掩眼底的惊讶，她一直以为这蝎王宗的宗主应该是个男子，谁知竟然是个女子。
而且听声音，还是个极美的女子。
风吹过，薄帘后的人忽然起身走下高台，玉锦绣也如约看见了那一张脸。
那是一张极美的脸，可是一恍惚过后，玉锦绣便看见惊人的一幕。
女子的脸皮列成无数块，无数张女子的脸从她的脸庞上漂浮出来，又化作一块块碎裂的面具。
她倒抽口凉气，眨了眨眼，眼前的脸又恢复成那绝美的模样。
见玉锦绣如此模样，那女子缓缓笑开：“你这表情，我很是不喜欢，你在想什么？”
凉飕飕的穿堂风吹过她的脊背。
玉锦绣绷紧脊梁骨，面色却一如既往地淡然：“看宗主倾城容颜。”
语气里的阴凉，只有她一人明了。
目光扫过她胸口的别针，上面画着一个月亮，还潦草地写着一个霄字。
玉锦绣低头，前方却伸来一双手，捏住她的下巴，以不可抗拒的力道，将她的脸抬起。
“我看看……这张脸倒真是极好……不过脸上这张最近才换了，也极喜欢，倒舍不得立马又换一张。”
她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身后的慕容崆。
淡淡开口：“慕容，你说说，这两张脸，你觉得哪张更美？”
慕容崆扫了一眼，面无表情：“都美。”
下巴上的指尖骤然缩紧。
那冲冷笑一声：“宗主，我就说慕容与这女子有猫腻。”
玉锦绣眼珠子一转，眼底精芒一闪，随即全数化作泪光，猛地扑向慕容崆，大义凌然道：“没有，我与慕郎没有什么！”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住，就连慕容崆，也没有当下反应过来。
那冲冷哼：“没有什么，连慕郎都喊上了？”
玉锦绣一怔，脸色惨白地跪坐在一旁，双唇微微煽动，试图要说些什么，可却没有一字从嘴中蹦出。
慕容崆的脸色铁青。
看着玉锦绣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那位宗主，则是面色一沉，阴森地看向慕容崆：“慕容，这可是真的？”
慕容冷硬摇头：“不是。”
简简单单的二字，干脆笃定。
可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这样的两个字却显得极其无力。
“哼……你以为我是这般好糊弄之人？”
“宗主……”慕容崆欲言又止。
女人呵气如兰，靠近他僵硬的面：“说过多少次了，唤我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