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婚姻也是如此。
并不是一方逼宫，一方成全退出，就可以两全其美的。
这一点，陆子曦很清楚。
舒窈却有些费解的看着她，“那你现在想和我说什么呢？”
陆子曦不禁扯着嘴角笑了，那笑容有些自嘲的成分在其中，也很无力，“是啊，我找你能说什么呢？”
若不想对方退出成全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她晒笑了一番，“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弄清楚，不知道安小姐能否给我回答。”
“你说。”
舒窈淡淡的，回应的语速极快。
陆子曦低头看着手中的那杯咖啡，精致的拉花，配合着奶昔的乳白，着实令人赏心悦目，只是和她此时的心境，又有了天差地别，她用汤匙快速搅乱上面的拉花，嘴中也说，“你和厉先生的那个前妻舒窈，是同一人吗？”
舒窈轻微一愣，一时间找不到好的答案回应，便选择了暂时沉默。
而片刻后，陆子曦又说，“如果你们是同一人话，那你真的想和厉先生重新走到一起，一家团聚吗？”
“还是你想要开始自己新的人生，毕竟，我觉得安小姐，你不管是现在的身份，还是舒窈小姐，各方面条件都很优越，就算避开了厉沉溪，也能再有其他好男人选择的。”
舒窈慢慢的听她都说完了，轻微的展眉一笑，“那这句话也同样适合陆小姐啊。”
“陆小姐是陆氏集团总裁陆少岭的堂妹，身份背景，年龄容貌，气质学识，都堪称出类拔萃，就算没有厉先生，你也可以活的光彩夺目，不是吗？”
“可是……”陆子曦吞吐了下，窗外绚烂的光线晕染下，她糟糕的脸色愈显苍白，嘴唇也轻微动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舒窈笑了笑，“还是陆小姐觉得，你刚才的那番话，只适合我呢？”
双标的要求啊。
她认为舒窈完全可以选择新的人生，避开厉沉溪，放弃孩子们，开始新的生活。
而她自己就不行。
“首先，陆小姐刚刚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能我和舒窈就是同一人，也可能并不是。”
她给予的回答，还是这样模棱两可。
虽然，现在舒窈心里有很多疑问，也在质疑自己的身份，乃至自己的记忆，但是，没有十足的确凿证据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万一，这种疑惑，只是一种错觉呢？
是安嘉言故意安排，一手设下的呢？
她现在还无法给出明确的答复。
“其次，如果我和舒窈就是同一人话，那么厉先生就是我曾经的前夫，而他的三个孩子，也是我的亲骨肉，抛弃男人可以，但没有哪个母亲，会心甘情愿的选择抛弃自己的孩子。”
舒窈敛了下眸，秘密长长的睫毛遮去了眸底滋生的复杂，“陆小姐，退一万步讲，我或许和厉先生之间没有结果，但只要我确定身份，那三个孩子，我就必须带走。”
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阻碍他们骨肉分离了。
“所以，陆小姐，不管哪种结果，好像对你都不太好，你还是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