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这不会是什么秘密。”
宁安坐下来冷静的说。
赵兰芝住的别苑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可该有的确是一应俱全,他明白,赵兰芝早有准备。
换句话说,便是被三家合力排挤,她也不会是狼狈退场,新生力量注入西城不是小事,即便他不知道是谁家,顾巡总会知道的。
而赵兰芝,说与不说,都一样。
“济北温家。”
赵兰芝率先说了出口,她有些嗔怒,随即道:“宁先生当真无趣。”
“济北温家?”
这着实出人意料,不是温家令人惊奇,而是济北。
国之龙脉的大家怎么会来孟城这小地方?
“温家算不得什么上的了台面的大家族,不过是接着革命的劲儿率先剃了头上那王朝最后的尾巴,做了一次识时务的人。”
“那又为何来孟城?”
“许是为了你?”
赵兰芝呷了一口热茶,脸上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宁安不喜这笑便不多问,然而赵兰芝却道:“宁安,你可知温阮知道你入赘我赵家,特意准备了礼物?”
“什么?”
“一套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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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做我郎君
若人心中盼着些事,便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心中藏了事,便又十年如一日,宁安看着眼前这新装,心中着实矛盾。
今日已是第十日,九日前赵兰芝撂下“旗装”二字后便再没见过他,许是刻意要乱他心思,她做到了。
宁安九日不得安宁。
如今在这十里竹林的婚嫁办的热闹,他被人牵携入正堂,一举一动都有人跟着,他道觉是监视,可这又有什么必要呢?
然而新娘踏着花路一路走来,宁安却皱了皱眉,那不是赵兰芝。
只一眼他就认得出,不是他又多聪慧,只是那双大脚着实让他在意。
证婚人临时换了人,赵如虎坐上位,眼中全无欢喜,唱词一过便贺新人十全无缺,宁安拜天地时有意看了看眼前这新娘的身形,然而这嫁衣上繁琐的花纹却将他整个人都遮挡的严严实实。
礼成时二人双双被送入洞房,还是宁安早先住的屋子,不过是喜庆了些。
若是早些年宁安大抵会欢喜的,彼时他所求不过一个安稳,然而如今临近安稳他却反而心中缺了什么似的。
他拿起喜婆送来的玉如意,听了许多恭维的话语,他本要放下却忽然被人握住了手,粗糙有力的大掌握着他的手一步一步挑起盖头,喜婆这一干人早已溜得无影无踪,宁安心中忽然开始剧烈的跳动,不安的,却期许的看着眼前的人。
顾巡!
他惊的说不出话来,然而顾巡却笑着说:“一诺千金。”
“你为何,如此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