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凌换风双手放在浴袍的口袋里，“还能站起来吗？”
他清楚的看到男人的额头有冷汁密出来，凌小希这女人下手挺狠。汗滴在地板上，豆大一颗，迟之谦还是站了起来，腰没有弯，脖子没有弯。
脸颊已经变成了灰白色，他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眸中有什么东西在一晃而过。
然后……他把插在小腹上的刀给拨了出来，刀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我知道自重怎么写，也希望凌总明白。深夜让一个女人喝酒，非男人所为。”声音有一种苍桑感。
“这个好像……你管不了吧。”凌锦风淡笑，从两人现在这个状态来看，他显然是成功者，“不过你放心，按照今天晚上的这个情况来看，除非她把我脱光摁在床上，否则我是不会碰她的。”
男人没有吭声，虚虚的闭上了眼晴，继而脚步往后一移，似乎有种要晕倒的趋势，但他还是稳住了。
屋子血腥味越来越重，他右侧的裤腿几乎全是血，地上也是一滩殷红，看着实在是有些触目惊心。
“以我们现在情敌的身份，我好像不太适合送你去医院。出了这个门，会有工作人员以最快的速度送你去，迟总，请吧。”
迟之谦若有似无的勾唇，睁眼，看了眼紧闭的门，转身。
转身之后，脚步又定了一下……凌锦风知道那是他在等脑袋里的晕眩过去，定了几秒钟，便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走。如果不是他行走之时带起了一长条的血路，恐怕也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正身受得伤。
关门。
凌锦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捂了一下脸，这爱情啊，真是……一言难尽。
他看了一眼这狼藉的屋子，也不打算收拾。进卧室，人不在。又去浴室，女人正泡在浴缸里，全是泡泡，只有一张脸露出来，卡白如雪。
他过去，蹲下，一股冰凉的水气袭来，他伸手一摸，里面是冰水，这大冬天，哪怕是屋子里有暖气，也不顶用
“你是打算把自己冻死？我这小庙，可陪不起。”
凌小希没有睁眼，“他走了？”因为冻，声音很嘶哑。
“走了，不过依他的抵御力，起码到医院才会晕过去。”
凌小希没有吭声。
五秒后，她又道，“不用把我弄起来，我想泡会儿。”
凌锦风缩回了手，他光是把手伸进去，就凉得不行，这么泡着，怎么行。
“你不需要这样，要不……哭一会儿？若是觉得难为情，我可以出去，你哭好了我再进来。”
凌小希睁眼，眼晴很红，长长的睫毛黏在了一起，根根可数，美得惊心动魄，“我你是喜欢哭的女人吗？这有什么好哭的。”
“那起来？”
“我不哭，你能出去吗？”她只想静一会儿，这酒喝得还是不够多，这会儿连头都不晕了，酒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