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
房顶上，口罩男望着菩萨远去的背影，眉眼之间全都是弯弯的，只有两道略显明亮的目光从其中透射出来。
“刚才那个人，好强大的战斗力！”
加藤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真没想到，社工党居然会有这样一号人物。”
他此前执掌日军驻吉特务机关的时候，没有印象曾经和这样一号人物交过手，但是现在想来，如果当时真的和这样的人面对面，只怕他根本没机会活到现在。
三十几个警察，三十几个经受住了长达八年的血雨洗礼活下来的特工，在这个人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他能够轻易对付的？
口罩男扭头看他一眼，微笑着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好像……好像能够猜到一点。”
加藤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曾经收到过情报，说社工党在鲁东省有一位强大的领导者，是这个领导者暗中主持了全体社工党潜伏特工的一切行动。”
“情报显示，这个人就潜伏在吉南市，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捕捉到这个人的影子，只有一次行动之中，我们怀疑这个人曾经出现过，但是，我们没有见到人……”
他看看房顶上留下的那些警察的尸体，说道：“我们只知道，这个人在社工党的特工体系之中，级别最高，是A＋级别，代号……菩萨。”
“菩萨？”
口罩男桀桀笑了，说道：“这还真是一个很容易让人迷糊的代号，不知道的人，往往真的就会把他和他看成两个人。”
“嗯？”
加藤听着有点迷糊：“您的意思是……您知道他是谁？”
“我原本并不知道，至少我在今天之前，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口罩男说道：“你知道吗？赵扬在他那帮兄弟嘴里是大哥，他的管家称他为门主，而和他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密切的，还有泰南城城北的一座小小的寺庙。那个庙里所有的和尚，都称呼他为……菩萨。”
“啊？”
加藤忍不住惊呼出声，不可思议的望着口罩男，问道：“您的意思是赵扬他……他……”
“我说过了，在今天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因为赵扬虽然明里暗里的确比较偏向社工党，但是至少没有公开有过任何表态。但是今天，他就在我们的眼前出手了。”口罩男望着加藤，说道：“一个人，可以穿起不同的衣服，可以遮住自己的脸庞，可以改变自己的声音，用不同的形象出现，但有一样东西，却是根本没有办法改变的。哪怕这个人的外在形象千变万化，这
样东西，永远也不会改变。”
“这……”
加藤干咽一口唾沫，问道：“我不明白……”
“是气息。”
口罩男说道：“如果他不出手，我或许依旧没有任何的头绪，但是他出手了，他的气息在不知不觉之间释放出了些许。”
“眼睛可以骗人，但是感觉之中的气息，却从来不会欺骗任何人。”
口罩男幽幽叹息一声，说道：“你认为，我有没有可能在这个问题上出错？”
“您……永远都不会出错！”
加藤下意识的向着口罩男微微躬身，心底里却是不由自主的一沉。
对口罩男的绝对信任，让他同样完全可以绝对的判断一件事。
尽管，哪怕是确定了，他也一样感觉到十万分的不可思议。
但，盘旋在日军驻吉特务机关头顶上长达数年的谜团终于解开！
赵扬，就是菩萨！社工党那位神秘的超级特工，级别A＋的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