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在那里站了大约五分钟，有一辆车过来接走了她，是一辆黑色的奥迪。我拍了照片，但是太远了，看不清车牌号。”方小凡把手机里的照片调了出来，展示给陆南风看，说道：“你的同事刚刚我问要走了这张照片。”
陆南风接过来看了看，调出了照片的拍摄时间，确实昨天晚上凌晨3点42拍摄的，他问道：“你是在什么时候看见她的？”
方小凡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凌晨3点36。”
沈怀微微诧异道：“记这么清楚？”
方小凡泰然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是我给的时间太具体了对吗？我平时挺喜欢看一些悬疑类的片子的，当时觉得奇怪，就特意看了时间，这不就有用了吗。”
“你看到她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吗？”陆南风问道。
方小凡非常笃定的说道：“是的，从我看见她到她离开，只有她一个，至于上车后，车里有几个人，我就不晓得了。”
陆南风点了点头，将手机还给了她，问道：“你是站在哪里看到的这一幕？”
“阳台上。”说着方小凡站了起来，绕过了陆南风和沈怀的位置，走向了阳台，指了指说道：“就这里。”
陆南风站到了她说的位置，向外看去，这个角度确实和照片和的一模一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方小凡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他曾经在沈怀的父亲沈军身上感觉到过，就是一种很难以言述的僵硬感。
方小凡就站在他边上偏头看着他，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陆南风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没有了。”
方小凡把他们送出了门，站在门口，对他们说道：“真希望你们能早日找到她。”
陆南风都已经站到电梯里了，听见这句话猛地抬头看向了站在门外的方小凡。
电梯门缓缓合上，方小凡被关在了门外，留给陆南风的最后一个表情是一个非常公式化的笑容，视线平直，眉平，嘴角微提。
总觉得意味深长。
去调查局的路上，沈怀问他：“怎么了？方小凡有什么问题吗？”
“总感觉她的描述……太缜密了，一个女孩子，在半夜倒杯水就可以注意到这么多东西么？”陆南风看着手机里，方小凡刚才给他传过来的照片，说道。
“她也说了，是因为平时喜欢悬疑剧，比较注意细节。”沈怀说道。
陆南风撇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沈怀大概是觉出气氛有什么不对了，问道：“你现在要怎么办？”
陆南风说道：“调监控。”
这种特别又慢效率又低的办法。
方小凡拍到唐棠所在的那个位置，距离他们发现唐棠的那个监控的位置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也就是说唐棠上车之前，还步行走了大概有一公里的距离，专门挑了另一个小区边上，可能有目击者的地方上车。
一筹莫展。
车子刚进调查局的大院儿，就看见许清清从楼里出来，手里捏了封信，看见陆南风立马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来。
许清清把信递给他，说道：“给你的，在门口的投件箱里找到的。”
信封上写着“陆南风亲启”几个大字，原本应该贴邮票的地方贴着一张唐棠的大头照。
陆南风错愕的看着信封又抬头看了许清清一眼。
许清清见他不接直接要硬塞给他，被沈怀拦了下来，她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拿着打开看，我查过了，上头没有指纹，也没有别的线索。”
说着又把信往陆南风面前送了送。
“快点！”许清清催道。
信封里已经被开过了，应该是许清清检查的时候开的，里面是一张折起来的A4纸，上面有一个地点和一个时间。
还是打印字。
“这……”沈怀看见那个地点，似乎很熟悉。
陆南风许清清同时看向了他，问道：“怎么了？”
“这个地址，是唐棠家以前的地址。”沈怀指着纸上的字说道。
“你怎么知道。”许清清拧着眉问道。
沈怀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家以前也住那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