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痴傻
“您觉得怎么样？”沈清辞忙问。
老夫人怔了一下，重重咳嗽几声，发出苍老沙哑的声音：“我这是怎么了？”
沈清辞心底一痛，替她掖好被子，道：“您做噩梦了，嘴里一直叫着九沉，可是梦见他不好？”
老夫人坐起来，眼底闪过一丝迷茫的思索了一会，“好像是梦见了。”
沈清辞发觉这时的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对劲。
“您还没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沈清辞问。
老夫人抹了把身上的冷汗，摇头。
片刻后，她又看了看天，道：“这时辰，是不是该去庙里上香了？”
沈清辞一僵。
“母亲，咱们昨天去过了。”
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又想了一会，笑了，“好像是去过了，你看我这记性，真的是老了。”
说着，老夫人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直直往外面走。
沈清辞见她连外衣都没穿，忙问：“您这是要去哪？”
老夫人脚步顿了下，神色里又带着一丝迷茫。原本明亮清明的眼睛不见，剩下的只有浑浊和苍老，想了半天似乎没想起来。
又折回去，老夫人在床边坐了会，“我想吃刘婆做的果子了。”
沈清辞望着一反常态的老夫人，心惊不已。
把人劝回床上，沈清辞道：“我待会就吩咐刘婆做，你在床上再好好休息一会。”
离开屋子，沈清辞想起刚刚的老夫人，心如坠冰窟。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待到天光亮起，院首终于从宫里赶过来。沈清辞脸色依旧还白着，和他先说了一遍老夫人的症状，然后让他进去。
院首带着疑惑进去，看见老夫人时彻底怔住。
一段时间不见，老夫人好像老了十岁一般，整个人都沧桑许多。
看见沈清辞过来，老夫人又从床上爬起来，道：“刘婆做的果子呢？”
沈清辞忙上前开口：“刘婆正在厨房做呢，院首过来了给您把脉了，您先给院首看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