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赵心竹的认真劲儿一下又起来了，“江新，我再正式说一遍。公是公，私是私，在我执行公务的时候，请你配合。特别是到了局里，不要用这种态度和语气和我说话。”
江新微微一笑，坐直了身子，“这样总行了吧？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你丢我什么脸。”赵心竹从后视镜白了江新一眼，内心却又敏感地想到了些什么，不由得一时间自己搞得两腮微红。
江新又往前倾了倾身子，放低了声音道，“每次一坐你的车，我就会想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而你在工作之中那认真，严肃，有些故作怒意的表情，总在我脑中挥之不去。说实话，我还真是喜欢你这个样子，就像刚刚一样。但是同时，你离开工作环境的时候，放松下来的清纯、天真和善良，也能深……”
“闭！嘴！”赵心竹两颊更红了，一字一顿地大声说出来这两个字后，又道，“你要再胡说八道，我就关你两天，让你买不成那家公司！”
“你关了我，要是你陪着，我无所谓。反正我让沈家在帮我买。”江新又靠到了座椅背上，“要是能一直这样坐你的车，多好。”
“你……”赵心竹发现江新有点儿死皮赖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干脆不再争论，而是顺手将车内的音响开到最大。
恰恰，里面飘出来一首歌，“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我说对爱你不够勇敢……”
江新直接叹了口气，大声道，“你这是故意用歌在提醒我什么吗？”
赵心竹眉头一皱，“吱”一踩刹车，把车停到路边，回过头，盯着江新，严肃地道，“公务时间，我再强调一遍，公务时间。你现在是嫌疑人，请保持安静。”
江新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认真，慢慢坐直，举起两手呈投降姿势，“好，好。按你说的办。”
赵心竹白了他一眼，转过身，一脚油门，车子朝前驶去。
到了警局，江新被安置在一间单独的问讯室，而且一直到天亮都没有人来问他什么。他倒也是难得清闲，往后一靠，居然睡着了。
而另一边，赵心竹则是非常认真地问了四个女人。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似乎自己也说不清楚，似乎就是心里有一种本能的意愿，让她去了解一下，江新接触的这些女人，到底都是什么货色。
临近八点，赵心竹略带疲惫地走进了江新的问讯室，轻轻敲了敲桌子，“行了，别睡了。”
江新慢慢睁开眼睛，见是赵心竹，会心一笑，“原来，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就见到你的感觉这么好。”
赵心竹眉头微皱，“想什么呢？说什么呢？别忘了这是什么场合！”
江新道，“没什么，说说心里话而已。”
赵心竹白了他一眼，“行了，你可以走了。”
江新歪了歪头，“怎么，你不问我了？”
赵心竹道，“累了，懒得跟你罗嗦。事情我已经问清楚了，没必要再多问一个人。另外，关于跟你混在一起的四个女人……”
她的目光转到一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