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表现，”安轲突然低声说了一句，然后爽朗地笑道，“言董出来透气？不打扰两位雅兴了。”
说着，直接走了。
原之野转身，就看见一身合体黑西装的言云天，这次还好，身上没有多余的‘挂件’。
一年多不见的男人肩膀宽了一些，在衣服的包裹下，身材依然挺拔、强壮到原之野羡慕，只是气质冷漠了不少。
像是打量猎物般的眼神让原之野很不舒服。
应该说什么？原之野脸上温度渐渐升高，有很多话想说，想问，可是现在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气氛尴尬。
“原，”莎娃的招呼从言云天身后传来，姑娘脸上有找到了原之野的欣喜，“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
莎娃并没觉察到气氛的不对，提着裙子小跑过来，很自然地挽上了原之野的手臂。
这下，原之野更慌了，他能感觉到言云天的不悦，连忙笑着用俄语道，“我出来透透气。”
“哦，你的朋友？”莎娃突然说了句口音很重的中文，看着言云天道，“您好？”
原之野想说不是，可为时已晚，“介绍一下，这位是莎娃·波曼。”说着又用俄语道，“这位言云天先生，是我们这次剧团的赞助人，我的……”
“丈夫！”原之野没说完，言云天直接道，“您好，我是原之野先生的丈夫。”
原之野僵住了，眼看着莎娃脸上的喜欢转变成震惊，可他脑子里想的却是‘言云天居然也会俄语’？
“你……你们，”莎娃僵硬地放开原之野的手臂，一双蓝色的眼睛慌乱地转动，“抱歉。”
最后，金发姑娘捂着唇，像逃跑的辛蒂瑞拉一般跑了。
“哭了，”原之野觉得抱歉，可还是松了口气，“言先生，你何必这么……算了。”
“舍不得？”言云天端着酒杯，气势迫人地一步步逼近原之野，“心疼了？”
原之野汗毛都立起来了，不得不移开视线，“好久不见。”
言云天冷笑了一声，就这么站在原之野身前，两人距离不过十公分，身高让他很有优势，“就说这个？”
原之野紧张地抿了抿唇，想要反抗，可悲哀地发现，这一年他虽然练出了肌肉，可跟言云天比起来，还是太弱。
“不……不是说，结束后回公寓吗？”说完，原之野才发现给自己挖了多大一个坑，“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我跟莎娃，没什么……”
说的都是什么啊？
原之野狠狠皱眉，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我就只想说好久不见，你别靠这么近！”
言云天挑着眉，饶有兴趣地看着脸色通红却要强装镇定的原之野，直到对方又要低头时才道，“下楼去，姚杨在停车场，他会带你去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