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着的妇人眼窝凹陷，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尤其是伤口处最为浓郁。
她虽然身上是这股味道，脸和衣服却非常干净，一看就是有人给她擦拭过的。
小狗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先是慢慢走，然后跑过去跪在床边，小心地抓起妇人的手往自己脸上贴。
“妈妈……”小狗迷茫地看着：“你不是饿了吗？我遇到一位非常好心的大哥哥，他把他的饭给我了。”
小狗说着说着哭了起来：“但是，但是另一个大哥哥要抢我的饭，我说这是留给妈妈的饭，他偏不听。”
他跪在床边抹眼泪，胳膊上已经全是眼泪了，小狗拿手擦，很快他的手也变得很湿，他就胡乱蹭到衣服上。
猫眼少年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
老鼠发出粗粝的声音：“这小孩跟你小时候有的一拼，都一样惨。”
“要你多话，0013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猫眼少年说道，他走了进去，小狗哭得很伤心，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他脆弱的脖颈裸露在外面。
一根手指轻轻抵上去。
冰凉的触感激得他哆嗦了一下。
很快，所有的情绪都离他远去。因为在这里并没有太多诸如开心快乐的情绪，故而所有的伤心难过痛苦都被抛去。
一种从未有过的舒心的感觉包围着他。
一个声音说：“你叫鹿犬。”
小狗木纳地重复了一遍：“你叫鹿犬。”
猫眼少年：“……”
他忍住转身离开的冲动：“不是让你重复，你有没有认真听啊！算了算了，跟着我学，我叫鹿犬。”
小狗似乎明白了一点，呆滞茫然的眼睛眨了眨：“你叫鹿犬。”
猫眼少年：“……”
他左脸上的人脸若隐若现，小狗睁着大眼睛看着，迷茫散失一部分，清澈明亮重新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你……诶萌你别添乱啊！”
小狗举起手指着他的脸，露出惊呆的表情：“脸……你的脸上……”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想了想说：“鹿犬有两张脸。”
猫眼少年：“……”
左颊上的脸妩媚的笑了起来：“小弟弟，我可不跟这死鬼共用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