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下车往楼上走。
“这段时间很累吗？经常在路上睡着。”秦端明按开电梯等他先进去。
方南天想起确实是这样，但他很难克制那种安心舒怡又泛倦的心情。
他抿了抿唇，不好意思道：“也没有，就是，哥，和你待在一起很舒服，忍不住想睡觉。”说完方南天耳尖有些泛红，没敢去看秦端明的表情。
秦端明听着他的逻辑忍不住发笑，嘴角微扬，看着他，“不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太无聊了吗？”
“怎么会？”方南天眉头微蹙，这才看向秦端明。
电梯门缓缓合上，合成的金属门上反射出他们的倒影。
秦端明站在他身侧，方南天只到秦端明下巴那里，从模糊扭曲的镜像里依旧能看出身旁男人的高大英俊挺拔。
方南天的手垂在身侧，突然被人握紧，他愣了一下，反射性地想抽出手，被秦端明更用力地握紧了。
“南天。”秦端明声音有些沙哑，停顿了一会并没有下文。
方南天的手被握着，他们这几天有过亲吻拥抱更近一步地接触，但像这样，在外面牵手，却还是第一次。
“怎么了？”方南天也有些紧张地回应道，但心里却逐渐被某种东西充实的，像胀气的气球，晃悠悠地漂浮升空。
秦端明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片刻只道：“没什么。”
方南天眨了眨眼。
秦端明冲他笑了下，眼微弯，眼神温柔。
电梯缓缓靠近23层时，秦端明拉紧他的手，随着“叮”的一声轻响，“走吧。”秦端明拉着他出了门。
出了电梯门后，方南天忽然有些不自在，一层三户的构造，家门紧闭，很少会和邻居碰面。
但在出电梯门的那一瞬，方南天确实紧张，走路时步子也放缓了，没注意到秦端用了些力道拽着他出去，待看见没有人时，方南天才放松下来。
察觉到握着他的手用力地捏了捏，方南天手心蒙出一层细汗，听见面前人声音低沉地问道：“很紧张？”
方南天愣了下，反射性地握紧秦端明，也不知道是鼓励秦端明，还是他自己，闷声道：“没有。”
一进门，方南天还没来得及换鞋就被秦端明抵在门板上。
方南天被禁锢在秦端明双臂之间，被深沉漆黑的眸子注视，像一潭深泉，要把他整个人吸进去。
“南天。”秦端明声音低沉暗哑，无端增加了空气中的暧昧和燥热。
毛球听到两人的动静，从家里的小角落跑出来，边靠近他们边低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