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查莉一点拨，罗素恍然大悟。
“谢谢。”罗素朝查莉笑了一下，和剧中的憨厚毫不相干，不熟悉澳洲风格的人甚至能看出几分风流，和查莉日常在剧组里见到的“约翰·纳什”全然没有相似之处。
查莉望着罗素的背影挑了挑眉，不得不承认拿过奥斯卡的演员多少有些过人之处。
第二天。
查莉的戏份被排在下午，提前过来候场的她安静站在导演朗·霍华德身后，和他一起看着监视器里罗素的表演。
“他很惊人。”拍完一个场景，朗场务们切换布景和灯光是转头和身后的查莉说道。
只看上一半的查莉并不知道朗具体在讲些什么，但记起昨天罗素特地来问她为什么这么演的时候，她叹服地点了点头，“他确实是个严谨的演员。”
“不止。”朗摇摇头，示意查莉不要出声，仔细看好罗素在下一个片段的表演，“看着他的眼睛。”
这幕场景没有台词，全凭罗素的动作和眼神表达他和幻觉与疾病的挣扎。
他拿美工刀划下报纸上的专栏。
罗素的目光转到铅笔上，好像迫不及待要将它拿起来解开那根本不存在的密码。
但他顿了一下，拳头猝然握紧，极力克制着自己。
眼睛却和黏住了一样死死盯着桌上的美工刀，好像一旦松开了手，那把刀就会毫无征兆地再次被他我在手里，做出些疯狂的举动。
查莉觉得这把美工刀有点熟悉……就好像，昨天她收起来的那几片剃须刀片的化身。
喊完cut，朗·霍华德又侧过身来和查莉说话，“你昨天收的刀片被他学到了这里，所以我才说很惊人。”
朗了解了罗素的迁移能力，查莉明白了如何像罗素一样去学。
难怪丹尼尔总说在片场和优秀的演员一起演戏，才是提高演技最快的方法。
但他忘记告诉查莉要直接开口问。
*
《美丽心灵》剧组的最后一周是在纽约度过的，于是在老马丁带他心爱的两位男主演一起外出用餐时，查莉也应邀参与了。
“斯科塞斯先生。”查莉先和老马丁打了个招呼，这才问候起他身后的两位演员，“今天过得怎么样，丹尼尔？哦……还有利奥。”
莱昂纳多不太想回答这个顺带的问候。
“惊人的演员们。”老马丁笑得眯起眼，打量后辈似的拍了拍查莉的肩，“丹尼尔和利奥都很惊人。”
查莉觉得自己最近听到这个词的频率有一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