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一股大力从身下传来,他猝不及防被拉下去,头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眼睛猛然睁大,他挣扎着要起身,哪知这几日装作无比虚弱的施栀安此刻力气大的惊人。
绕是以暮至的定力,此刻也有些沉不住气:“放开。”
施栀安故作听不见他语气中的羞恼,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不放。”
“你.......”
施栀安猛的翻身将暮至压在身下
:“我什么”
看着他狭长的眼睛,想着那日里面蕴含的水光,忍不住又要吻下去。
暮至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没有在想好事,将脸避开,施栀安一吻到空处,抬起头看着侧着脸不看他的暮至。
暮至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耳朵已经微微发红。
暮至尽量将目光放到别处,不去看身前的施栀安。
但越不想注意,身体的感官越是忍不住注意。
施栀安整个人压在暮至身上,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胸膛透过衣服传过来的温度,滚烫的让他喘不过气。
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下巴若即若离,气息扫在他的脸颊上,暮至只觉得自己脸都要烧了起来。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嗤笑,更加滚烫的呼吸扫过他的脸。
施栀安一只手制住暮至,一只手将他的脸板过来看着自己。
“暮至,看着我。”
暮至此时头脑已经被灼的昏沉起来,眼中泛起雾气。
施栀安见他这副样子脑子轰的炸开。
垂首就吻了下去。
暮至呢喃一声,仍然想要逃离,施栀安把手伸进暮至的脑袋后面,托着他的后脑。
舌间轻轻一挑,就进入了对方的唇齿深处。
“你.......”含糊不清的吐出一个字,施栀安就轻轻咬了暮至的下嘴唇:“专心。”
暮至心头忽然就涌过一阵电流。
让他原本已经不清醒的脑子清醒了几分,感受着唇间的气息,他睁开眼睛看着身前的人,深邃的眼里神情复杂。
良久,他闭上眼睛,开始回应施栀安的每一个深入。
“嘣嘣。”
敲门声小心翼翼的响起:“公子,热水来了,现在送进来吗?”
大好时光被人打扰,施栀目光都没有送过去,捏了个决让桌子上的花瓶打碎。
门外顿时没了声音。
施栀安这才睁开眼睛看身下闭着眼神情莫名有些委屈的暮至。
心里像有几千只猫爪子在爪,一个把持不住,施栀安就要去解暮至的衣服。
暮至的身体瞬间一僵,施栀安放开他的唇啄了啄他的眼睛。
暮至轻轻避开,睁开眼睛看着施栀安:“不要。”
“我.......”
“还没有准备好。”
施栀安没有再动作,他几乎陷进暮至那双眼睛里。
“好。”
声音答应着,嘴唇又细细密密的落了下去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暮至已经不在身边了,施栀安穿着亵衣就要去找。
人已经端着粥进来。
看见施栀安时眼里闪过不自然。
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暮至就要出去,施栀安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我很虚弱,你喂我。”
“你.....”昨晚那样,哪里像是虚弱的人。
虽然暮至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施栀安已经猜到了,他赖皮的开口:“就是昨天晚上累着了。”
“.......”暮至气的说不出话,羞恼的甩开施栀安,然后关门而去。
“哎!真的是昨天晚上累着了嘛!怎么就不信呢!”
语毕,施栀安端起粥就跑了出去。
果然,暮至已经走了,好在他正在气头上,没有用灵力赶路,施栀安很快就追上。
暮至见他来也不说话,捏决就要走,施栀安急忙拉住他:“我粥都没喝呢!”
“干我何事。”
“当然有事啦,这可是你给我准备的粥。”
暮至一怔,施栀安趁机将他拉得更紧,然后小口小口的饮粥。
一碗下肚,将碗随手往后一丢,满意的舔了舔嘴唇:“好喝。”
暮至没有理他,施栀安却拖着暮至停下脚步。
暮至看了他一眼,他指了指自己身上:“你看我穿的衣服怎么出去见人啊。”
“干我何事。”
暮至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冷淡的开口,眼睛却不敢看他。
施栀安把脸贴上去:“当然和你有关啦,你看我是怕你一个人走了迷路才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出来的。”
暮至抿了抿嘴唇。
施栀安又问他:“话说西疾谷那么远你是怎么找到的,只用了三个月。”
暮至眼神闪了闪:“我可以捕捉到罗盘的气息。”
“哦!”施栀安恍然大悟:“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暮至淡淡看了他一眼,他回想起以前是怎么捉弄他的心虚的挠挠头,不再讨论这个问题。
暮至却低下头,心里默默回答他的问题:“不是三个月,是一个月。”
他用自己的极限,在受罚后一个月中赶到了西疾谷,找到了昏睡中的他,他不敢大意,那么远的距离,罗盘的气息微弱到几乎感受不到,他是死死崩着神经才没有走错路的。
后来带着他找有人烟的地方,他是真的很累,所以才那么慢。
就连现在,他也很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