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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大结局(上篇)

  “九王爷呢?”

  “呃,”高渊乍然被问起,顿了顿才道:“好像还没回来。”

  高渊接着又想说:“王爷不如早点休……”

  “九王爷为何迟迟不回军营。”

  “这……”高渊迟疑着看了看松奇。只见对方眉毛朝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江毅湛看了一眼他们,继续低着头研究战术:“九王爷,倒戈敌营了是不是?”

  高渊知道瞒不住,道了实话:“属下也没有查清楚。也许是被俘,也许……”

  “你们下去吧。”

  松奇听令后毫不犹豫立刻出了大帐。高渊一见,忙拜礼退下,气呼呼地跟了出去,逮着他骂道:“你怎么不劝劝王爷?”

  松奇直着眼睛:“命是他自己的,他不想要关我们何事?”

  “你说的什么话,你知道的,王爷一直不会照顾自己。我们几个,既然一生跟随王爷,只当替他时常提醒。”

  松奇依旧没好气地道:“我提醒不了。像这样下去,他早晚累死。”

  “你!”

  “不如早死算了,少受罪。”

  松奇说完半句话,心里头总算畅快点,抱着膀子半蹲在地上。高渊摇摇头,却也跟着蹲了下来:“你站在王爷的角度想一想,他能怎么办?不要江阴国了吗?百姓不管了吗?就任由敌军入侵吗?”

  “可……”松奇扬了扬脖子:“江阴国又不止他一个人。”

  “错,江阴国现在还真只王爷一个人。”

  松奇还是瞪着眼睛,却没有怼出一句话。高渊继续叹气:“如今,王爷在,江阴国在,王爷不在,江阴国也完了。”

  松奇吁了口气,摇头道:“可他已经撑不住了。”

  “王爷?”

  “他幼年受苛责太多,体内早就阴邪入骨。这些年又没有过过几天安稳日子。行军打仗,本来就饥一顿饱一顿。南疆那次,你们没看到。我是跟王爷一起的,看过他受过多大的罪。这些年他新伤旧痕积劳成疾,加上在阿真姑娘感情上面接连受挫。”

  高渊心里面听得没底,打断道:“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你直接说王爷怎么样了?”

  松奇哼了一声:“没怎么样,只是二十多岁周身肌骨已经是中年之态。”

  “怎么会这样?王爷才二十五岁,正值青壮。”

  “过度消耗,怎么不会?”

  “那、那怎么办?”

  “好好保养,延缓这种态势。”

  “不能?”

  “别想着能好起来,能不恶化,就是好的。”

  高渊向营帐里面望了望,又问:“那要是,要是没有保养好呢?”

  松奇做了个木桩插地的手势。高渊没明白:“什么意思?”

  “英年早逝,早点立坟。”

  “你丫的。”高渊又骂。可骂完以后,自己也不吱声了。

  *

  营帐内的江毅湛也早就无心再探究军事。九王爷江毅征日前被派回京搬援救兵,却迟迟不归。近来,却有消息称,他与敌营主帅混迹一起。

  江毅湛靠在软榻上,想起很多以往的事情,渐渐地开始意识不清。直到传来信报,他才陡然发现刚才竟然无意识地睡了过去。他常年习武征战,有自觉的防范意识。似刚才那般混沌没有防备,还是第一次。江毅湛一面暗暗心惊自己的退化,一面不动声色问道:何事。“

  将卫提上来一封密报,江毅湛拆开看来,微微一笑。

  高渊和松奇也已经进来,问道:“王爷是何处的密报?”

  江毅湛随手烧了密信,站起身来道:“我亲去库库尔营地一趟。”

  “王爷,不可。”

  高渊亦道:“是啊,王爷,你就算要走,也得让我们知悉缘由。”

  “是库库尔要与我军言和,只是要我自己亲自去一趟。”

  “王爷,这分明的圈套。”

  “我知道是圈套。”

  “那王爷还去?”

  江毅湛已经换下铠甲,改穿了件轻便窄袖的飞燕服,俨然一副动身的打算:“不去,怎么能知道九王爷到底要干什么?”

  “王爷,”高渊迟疑道:“你,还想给九王爷一次机会是吗?”

  江毅湛换好衣衫,点点头。

  松奇无奈道:“他自己叛变,还给他什么机会。”

  江毅湛抬起头来看了松奇一眼,然后道:“哪天,要是有人说你叛变了。本王也会亲自去看一眼,问上一问。”

  听完江毅湛这样说,松奇心头大动,鼻尖涌起酸涩的感觉,终于不在说其他话语。高渊也不再阻拦,只是不放心:“可王爷身入虎狼之穴,叫我们如何放心?”

  江毅湛看了一眼松奇道:“他知道怎么找到我。也知道我何时有危险,你们届时听着松奇命令,我便性命无忧。”

  高渊放了心,戳了戳松奇:“有一手吗。回头说说,怎么就跟王爷心意相通了?”

  松奇却白了一眼,神情并没有那么轻松。见江毅湛将断刃等藏匿在身上,已经要走,开口要道。江毅湛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抢先道:“就这一次。”

  松奇无奈,只好低着头不语。高渊看不懂他们的哑谜,出声问道:“王爷你们在干什么?”

  江毅湛笑了笑,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接着到营外骑了白鬃马,扬长而去。

  *

  到了库库尔营地,远远地,江毅湛看见那首领一如既往雄壮的身材。当他看见江毅湛从容下马,满脸黑髭的脸上露出难以名状的笑容。

  他夹杂着南蛮口音,声音中夹杂着兴奋:“哦?江阴王爷,还活得好好的么。”

  江毅湛拍了拍白鬃,通灵的畜生似乎也感受到气氛的异样,不肯离开主人。江毅湛又顺了顺它的毛发,白鬃这才离去。

  库库尔又道:“马也走了,江阴王爷这是又想在我南营做客几个月呢?”

  江毅湛一语中的:“你不是要言和的吗?”

  库库尔似乎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开始笑得前仰后合,接着学者江毅湛的声茂,模仿起来:“你不是要言和的吗?”

  江毅湛向营中望过去,眉间阴沉,怒喝道:“你把我九弟怎么了?”

  库库尔止住笑声,咂咂舌头摇头道:“那个江阴王爷可就不如你了。”

  “你?诱骗他的是不是?”

  库库尔彻底不笑,玩弄地道:“哪有。只不过听说你苛责死了他的生母。本王也只是稍稍利用了这个间隙而已。要怪,只怪你,何必对人家母亲那么狠呢。”

  江毅湛的眸色收紧:“常遇龙,是你的间隙。”

  库库尔拍手赞道:“江阴王爷还是机敏若当年啊。”

  “真想不到,你在九弟身边,安插一个这么深藏不露的棋子。我九弟在哪?”

  库库尔歪了歪脑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在你最熟悉的地方,你住过三个月呢。尊下可以自己去找。”

  江毅湛骂了一句无耻,接着夺路向军营深处闯去。库库尔说的他熟悉的地方,是南营关押俘虏的地方。所以,他当然熟悉。江毅湛寻找路线,不难找到九王爷。虽然,深知库库尔折磨人的手段,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真看见九王爷的时候,江毅湛的心还是猛烈地抽搐一下。

  他几乎已经不敢相信那个在板顶上悬吊着的人,还是他生性单纯,略显懦弱的九弟。他飞身跃起,割断绳索,抱起九王爷一起下落。

  身形还未站稳,便觉得周身似钻进了什么虫子,立刻有噬咬之痛。江毅湛抖了抖身上,随即有黑色猛虫落下。再看向九王爷周身皮肤,也早就被那黑色猛虫啃噬得一片模糊。江毅湛迅速向周边望去,不难找到前面不远处一处谭池,立刻带着九王爷毫不犹豫跳了下去。那些黑色猛虫立刻如被烧焦般入水而话,从九王爷身上剥落。

  岸上响起鼓掌的声音,是那库库尔也已经赶了上来:“不错,江阴王爷还是如此怜惜手足之情。当真是痛在弟身不若痛在己身啊。”

  这时候,昏迷沉沉的九王爷也在一起一落之势下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看见江毅湛,立刻湿了眼眶,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地道:“对不起,四哥。”

  江毅湛沉了一口气,从下面寒潭中跃起,带着九王爷回到岸上。落地之时,忽然一阵钻心的冷意袭来,江毅湛手臂微麻,连同九王爷一同跪伏在地上。

  九王爷轻呼了声:“四哥,你怎么?”

  库库尔邪魅笑道:“你的好哥哥,为了救你脱离身上嗜火虫的噬咬,抱着你浸入寒潭,引发了他当年被嗜寒虫噬咬过的旧伤。”

  九王爷奋力支撑起上身,急切地看着江毅湛喊道:“四哥,你怎么样?”

  江毅湛眉头紧锁,看着他无力地摇摇头。九王爷又向库库尔道:“无耻南蛮,你诱骗我,利用我,还对我四哥下手。”

  “冤枉,我可没对他怎么样。是他自己要跳下去救你的。”

  九王爷对着江毅湛磕头哭道:“对不起,四哥,是母妃在北三所里惨死。我一时之气,误信了常遇龙的挑唆才,对不起。”

  江毅湛咬了咬牙,缓和了下气息道:“你母妃,算是我害死的,不假。”

  九王爷怔了一下,接着又流出眼泪,只是不断重复:“四哥,四哥,你何必。我知道你不愿意。事到如今,还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叫我犯下大错可如何是好?”九王爷身上疼痛,说话间已经耗费了周身力气,倒吸冷气。

  库库尔问道:“九王爷?是不是受不住了?”

  九王爷确实浑身难过,一直拼命用意志抵挡,本就已经游走在奔溃边缘。这会儿,库库尔故意问他是不是受不住了。九王爷但觉所有意志瞬间瓦解。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江毅湛轻轻拍了拍他:“小征,再坚持一下,就好了。”他意识瞬间又清醒了些。

  库库尔又咂咂嘴,摇头指着九王爷,又指了指江毅湛,态度傲慢无礼:“你这个王爷不如你哥哥了。”

  江毅湛理也不理,九王爷却抬起头,愤然道:“你对我四哥,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库库尔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变得异常兴奋,神采异常地道:“很多年前,我们请他在这里住过三个月的时间,好玩得很。你现在所受的折磨,不及得上他当初十一。”

  九王爷如雷劈身一般,觉得心头若鞭抽过,转向江毅湛嘶哑着嗓子问:“真的吗?四哥?你在南疆被俘虏过?那你,怎么回京从来没有说过?”

  库库尔哈哈笑了起来:“天底下还有这么蠢的王爷。被俘虏过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他为什么要回京四处宣扬。而且,据本王的探子汇报,你的哥哥在京城也饱受排挤。要是被人知道曾经像猪狗一样躺在我的□□喝本王的尿水,恐怕早就被你们皇帝去了性命,哪里还能有今天风光。”

  “你闭嘴。”九王爷愤怒地吼道,用尽全身力气。他感到从未有过一刻比现在更听不得别人言辞侮辱江毅湛。

  可那库库尔像宣扬功德一般开始变态地描述更多污秽的场面。江毅湛在旁边沉静地听着,始终未曾辩驳一句。只有当九王爷问过是真的吗,他才轻轻点点头。

  “你们还是亲兄弟,屁。你们没有见过他腿上的伤吗?那上面的凹陷,是老子一锤子一锤子敲出来的。”

  江毅湛听到这里,也笑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笑容让库库尔毛骨悚然一下,继而怒道:“你又笑什么?不准笑。再笑,老子再一锤子一锤子把你敲废了。”

  “你来啊。”

  “四哥。”

  库库尔受了挑衅,果然上前,抓住江毅湛的衣领,将他拖拽到前面,又狠狠地摔在地上。接着他粗暴地褪下江毅湛的裤脚,露出双腿上坑坑洼洼的凹陷。九王爷将那伤疤看了清楚,涕不成声:“四哥,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当年吃了那么多苦。我真的对不起你,四哥。”

  库库尔得意地看着九王爷的眼泪:“先别忙着哭,这就哭了,等下还不有得你哭。”

  库库尔反手从后腰抽出一只玄铁重锤,看样子是他日常的兵器。那重锤上有一尾三寸长的铁刺,看来,江毅湛的旧伤就是这铁刺扎入骨头中所致。库库尔抡起铁锤,在江毅湛左右双腿小腿骨上各砸一下,立刻发出骨头撞击钝器的闷响。随着铁锤拔起,血水在扎破皮肉的地方喷射而出,连带着江毅湛因伤微微弹起的身体。

  库库尔一击而中,燃起了变态的兴奋,抡锤又起。锤起将落之际,江毅湛原本吃痛埋着的头忽然扬起,紧接着一根银针稳准地刺进库库尔的咽喉。那库库尔狰狞的笑容瞬间凝固,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血流如注的喉头。

  江毅湛收针平静地道:“喉下三寸,你离死还有一段时辰。估计你要等亲眼看着自己的血流干净,才能死了。”

  九王爷欣喜又讶然问道:“四哥,那你为何在他伤你之前不?”

  江毅湛摇头:“他武力不低。你我必须一击即中。”

  一方首领倒在地下却不能言语,库库尔的手下惶恐不知所措。库库尔捏着嗓子,指向众人,想下令却说不出半句话。江毅湛看着他垂死挣扎的样子,又看了看周围围而不上的南蛮众人,对库库尔轻蔑言道:“南蛮之国,亡于尔手。”

  库库尔睁圆了眼睛,没等到血流干净已经气绝,竟是被生生气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最后一次见面了。╭(╯3╰)╮

预收3个脑洞,你们收了几个哈?

我会存稿到12月底完成现言哦。很甜!不甜打我。

接着存稿,大概1月中旬,和其中一个古言双开哦。

你们真的要收哦!!!

ps:今天追了一个大佬的文,正看得撩心撩肺的时候没了,恨恨然。

所以检讨啊。下次一定稳定更新,不让宝宝们追得那么辛苦了。

所以,要存稿。

嗯,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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