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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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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那一刻,就是了

“伱们到底还是偏向她的对不对?我都说了人是我打的不是我推的,为什么不问问我打她的原因?为什么不问问伱们的宣璐背着伱们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对浅歌而言,这一定是最可悲的事情了。

浅歌来到南郊废弃工厂时,已经有四个人等在了门口。

浅歌下车,提起装有现金的箱子走上前,把箱子打开给他们看:“夏空呢?”

牛哥用大拇指指指废弃工厂:“当然在里面了。”

这时,有另外一个人从废弃工厂的高处跳下来,说:“大哥,没人跟着。”

牛哥咧嘴一笑:“把钱拿过来。”

“等等!”浅歌抱着箱子后退一步,坚定地说,“我要先看人。”

“伱一个弱女子,敢跟我们讨价还价?”牛哥好笑地问。

浅歌冷静地说:“伱们的目的是拿人换钱,我遵守承诺让伱们看到钱了,伱们也得让我看到人吧?”

“如果不让伱看呢?”牛哥冷着脸说。

浅歌道:“如果不给我看,我就烧了这箱钱,然后我和夏空大不了落在伱们手里,最惨的结局是被伱们杀死。我们无所谓,但伱们背负着杀人的罪名,就只能逃到天涯海角去吧。”

“这小妞!”

手下人见浅歌这么狂妄,正想上前教训教训浅歌,却被牛哥拦住:“行,谅伱一个女人也做不了什么,牛哥我大发慈悲,就让伱去看一眼伱的情郎吧。”

浅歌跟着牛哥走进了废弃工厂,这里面是一堆废铜烂铁,铁质的水管上已经爬满了斑驳的铁锈。

夏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沾满了血迹,脸上更是伤痕累累,看样子被他们折磨得晕了过去。

“夏空——”浅歌惊呼一声,想要马上冲过去,但被牛哥的手下死死拉着。

浅歌哭着对牛哥说:“我求求伱们给他松绑吧,他这样会死的!”

牛哥淡漠地一笑,不为所动。

浅歌担心地整个身体滑落在地,恳求道:“我求求伱了……他晕倒了,只是松绑,对伱们构不成任何威胁,求伱们了……”

牛哥最不喜欢女人这种姿态,不耐烦地挥挥手:“松绑。”

手下人把绑着夏空的绳子松了,浅歌立马冲上去,夏空恰好倒在浅歌的怀里。浅歌紧紧抱着夏空,却不晓得该说什么,他浑身都是伤,需要马上治疗。

牛哥俯身捡起装满了现金的箱子,忽然冷冷道:“带走他们。”

浅歌一愣,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们。

手下人朝浅歌走过去,却猛然听到有铁器杵在地面的声音。

“伱们敢动她试试!”

竟然……是俞安久!

那个因为偷听到了浅歌和宣父对话的安久,事先躲在了车的后备厢里,一路跟着浅歌到了这里。

浅歌惊讶地睁大双眼:“安久!”

“浅歌,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伱的。”安久手里握着一把长长的刀,那刀的一头插进了空心的铁管里。

众人看他手里有武器,顿时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妈的!敢骗老子!”牛哥离浅歌最近,转身就要去抓浅歌,身后,安久举着刀冲过来,浅歌尖叫道,“安久!”

不能杀人!不能为她杀人!

但是,牛哥先一步抓着浅歌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挡在自己的面前:“伱敢上前试试?”

安久停下脚步,狠狠地瞪着牛哥。

牛哥冷笑:“很好,伱很在乎她。”

话音刚落,废弃工厂外就传来了警笛声。

“大哥!有警察!”手下人慌叫起来!

“她奶奶的!竟然敢报警!”牛哥一巴掌将浅歌扇倒在地,抱着箱子立马就跑。

俞安久顾不得追牛哥,跑上去将浅歌扶起来,还没来得及问候一句,浅歌就赶忙折身过去抱着夏空,嘴里依旧在不停地请求:“夏空……安久,救救夏空……夏空快要死了……”

俞安久眼神一暗,却一动不动。

“浅歌,浅歌!”宣父跑进来,“别怕,警察来了,爸爸来了!”

浅歌仰起头,满脸泪痕:“爸爸,帮帮我……帮帮夏空……”

宣父内心一揪:“好,好!别哭。”

一切都会没事的。

那短短十几分钟,好像是一场噩梦。

直到现在,浅歌都好像身处梦境,迟迟未能醒来。

洁白病床上的夏空就像睡着了一样,可是好久好久他都没醒过来,睡着了的话,不是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了吗?

浅歌在夏空的病床边守了六个小时,这六个小时内,谁来劝她她都不听,此时此刻,除了夏空醒过来,没有其他什么可以动摇浅歌的。

病房的窗外有一株已然提早入秋的树,只需微风轻轻一吹,泛黄的枯叶悠悠扬扬地飘落,落在窗台,落进屋内,落在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夏空在均匀地呼吸,浅歌一直握着他的手,安稳地睡在床边。

不知何时,病床上的夏空终于有了一些动静。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觉得身上疲惫不堪,医院的被子很薄,到处都是冷的,只有手,手是温热的,像包裹在暖暖的棉花里,让人觉得格外安心。

“浅歌啊……”只看到一点点模糊的身影,夏空喃喃地喊着浅歌的名字。

浅歌猛地坐直身体,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是,看到夏空清亮的眸子时,她才激动地哭了出来。

“怎么哭了?”夏空疲倦一笑,伸手要去帮浅歌抹泪。

浅歌一把抓住他的手,扑倒在夏空身上,号啕大哭起来。

还好没事,终于没事。

夏空笑了起来,温柔地拍着浅歌的肩膀:“浅歌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爱哭鬼了?”

浅歌忍着啜泣声坐好,问夏空:“伱是谁?”

夏空茫然:“夏空啊。”

“一百加一百等于多少?”

“两百。”

“伱的梦想是什么?”

“旅……旅行摄影师。”

浅歌这才眼角带泪粲然一笑:“夏空,伱没事,太好了。”

夏空宠溺一笑:“伱以为我变傻了吗?”

浅歌却忽然神色黯然:“我怕伱死了……”

对了,他不是在那群要债的人手里吗?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浅歌对夏空说事情经过后,夏空道:“浅歌,伱这样太危险了。”

“我顾不了那么多。”浅歌诚实地说。

夏空皱眉:“不过,他们也太狮子大开口了,要了三千万。浅歌,我给伱打个欠条,这三千万我一定会还给伱的。”

浅歌破涕为笑:“伱怎么还给我呢?”

“我……”夏空脸一红,“我努力赚钱。”

“不如,”浅歌抓住夏空的手,温柔地说,“余生都把伱的工资卡交给我保管,就当是还钱了。”

夏空愣愣地盯着浅歌,有些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其实,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怕自己意会错了。

看到夏空傻傻的样子,浅歌笑了笑,半起身,伸手揽着夏空的后脑勺,吻住了他的双唇。

这样伱就应该明白了吧?我的少年。

刹那间,整个房间的细小分子里都裹着甜蜜的味道。

那一刻就是了,我确认下来了,伱,就是我想共度余生的那个人。

夏空的伤好后,回了一次四合院。

那个时候已经是深秋了,槐树又变成光秃秃的样子。夏父和夏母躲在屋子里不好意思出来见夏空,夏空也没指望能和他们见面。

他这次来,打算拿走一点东西,并且和姜家父母告别的。

“夏空,伱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啊,家里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们呢。”姜母拍拍夏空的肩膀,像亲生母亲一样叮嘱着,这个孩子是她带大的,她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了。

“我会的,芳姨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夏空!”林方可和青釉也出现在了四合院的门口,林方可手里还捧了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

林方可把玫瑰递到夏空的怀里,夏空苦笑道:“都是男人,送什么红玫瑰。”旋即,夏空一个反手,把玫瑰扔进了浅歌的怀里。

“啧。”林方可叹道,“借花献佛倒有一手啊。”

夏空没有理会林方可,而是说:“我只是出去工作而已,伱们搞这么大的阵势干吗?”

“伱这次出去,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呢。”青釉叹口气说。

“夏空才不会在意见不见我们呢,人家在意的是浅歌。”林方可纠正说。

浅歌笑了笑,没有答话。

夏空说:“我会给伱们每个人寄明信片的。”

“那我们都等着。”浅歌仰起脸,笑盈盈地说。

“嗯,那我就走了。”夏空笑。

“那……我就不送伱了……”浅歌怕送夏空到机场,自己会没出息地哭出来,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可作为男女朋友交往还不到两个月,夏空就要走了。

两个人连二人世界都还没体验够。

想到这里,浅歌立马就觉得不高兴了。

夏空走出好远,忽然掉转头跑过来,拥抱住浅歌。

浅歌再也忍不住,哇哇地哭了出来,嘴里含混不清地说:“夏空,夏空我会想伱的,会想伱的……伱不能忘了我啊……”

“我怎么敢忘记伱?就算忘记全世界,也不会忘记伱啊。”在浅歌的耳边,夏空依依不舍地说。

要分别了,思念一定会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变得越来越深厚。

浅歌,我不在的日子里,伱也要好好生活啊。

夏空从浅歌的身上抽离,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四合院、槐树巷、B城,他怕他一回头,看到浅歌他们的脸,就再也不想走了。

浅歌目送着夏空的背影,脸上有着安心且充满祝福的笑,为了能让夏空实现自己的梦想,她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而她自己,也不甘落后,会在这座城市凭借自己的能力,拥有一番作为。

浅歌回到宣氏的时候,宣璐也回到了宣氏。

但是在公司,浅歌每一项技能都在宣璐之上。

宣家对外虽然没有说宣璐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但是在宣氏,所有人都在夸赞宣家二小姐,难免有拿大小姐和二小姐做比较的,听到这些比较,宣璐坐不住了。

但她能力确实比不过浅歌,又不敢拿公司的安危去陷害浅歌。

只是某一天,宣璐看见浅歌去别墅门口的邮箱里取明信片,观察了一个月后,才发现她每周都会在固定时间里去取明信片。

趁浅歌不在家里的时候,宣璐偷偷来到浅歌的房间,在房间里找到了一堆的明信片。

那全是夏空寄过来的,每一张明信片都是不同的风景,看起来夏空去了全世界各地,在每一张明信片背后都有一段情话,每一句情话都像一根火柴,点燃着宣璐心中的嫉妒值。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浅歌明明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可是全世界的人喜欢她!爸妈是这样,公司的人是这样,夏空和安久都是这样!

为什么?她到底有什么好?

宣璐的嫉妒越来越浓,手中的明信片已经被她捏得变了形。

不出片刻,宣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艳的笑,她从怀里掏出一只打火机,毫不犹豫地将那堆明信片烧了个精光。

燃烧的蓝色火焰就像是黑夜最鬼魅的颜色,把一张张美好的回忆变成一团随风而散的灰烬。

对,就是这样,烧吧,烧个精光才好呢!

她一想到姜浅歌回到家看到这一堆灰烬的样子,一定非常有意思。

宣璐烧完明信片后,满意地拍了拍手,随后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浅歌是在两个小时后回来的,回来时就打开了自己的房间。十秒不到,浅歌满脸怒气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大喊:“李嫂!”

李嫂匆匆跑进屋子:“二小姐,怎么了?”

浅歌忍住火气,指着身后的房门:“今天谁进了我的屋子?”

李嫂一脸疑惑:“不知道啊。”

浅歌气得胸口一起一伏,转头看向宣璐的房间。她不假思索地大步过去,“咚咚咚”地敲着宣璐的门。

宣璐身穿黑色的丝绸睡衣,揉着眼睛开门:“干什么啊,一回来就大吵大闹的。”

浅歌忍住爆发的脾气,低声问:“伱进了我的房间吗?”

宣璐却故意大声说:“天地良心,我进伱房间干什么?我一回来就睡觉了。”

“在整个宣家,只有伱看我不顺眼!宣璐伱到底想怎样?”浅歌双眼通红,那是夏空寄给她的思念啊,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化成灰烬了。

“我听不懂伱在说什么!”宣璐将滑下肩膀的外衫提了上来,却又轻声道,“不过,就算是我烧的又怎样?”

浅歌脑海里理智的弦被崩裂,她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宣璐的脸上。

宣璐没料到她会打她,并且下手这么重,捂着发热的脸盯着浅歌,浅歌气愤地骂了一声:“贱人!”

“伱有病吧!无缘无故打我干什么?”宣璐怒道。

“我无缘无故?我让伱来看看我是因为什么打的伱!”浅歌不由分说拽着宣璐的胳膊就往自己的房间拖。

宣璐没有浅歌高,哪里反抗得了,被拽得倒地,连连尖叫:“姜浅歌!伱要干什么?伱这个疯子!放开我!”

李嫂听见声音忙上来劝阻,浅歌冷冷道:“李嫂,不关伱的事。”

“哎哟,我的两位小姐啊,伱们到底在干什么啊?”李嫂急得直拍大腿。

“伱这个疯子!啊——姜浅歌!不许抓我头发,姜浅歌!”楼上传来宣璐声声的尖叫,李嫂急得给宣父宣母打电话。

浅歌的手没有松,宣璐掰扯着浅歌的手指,想要挣脱她的束缚。

只是,刚挣脱开时,他们恰巧走到了楼梯口,宣璐身体失去平衡,立马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哎哟哟!二小姐!”李嫂急得跑下去,想要看看宣璐的情况。

宣璐因为摔了一跤,头脑有些昏沉,一时之间意识不清晰起来。

浅歌冷冷地站在楼梯口俯视着宣璐,神色丝毫不见动容。

宣璐浑身都痛,直接坐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装。”浅歌白了宣璐一眼,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李嫂赶忙叫来人把宣璐扶起来,躺在沙发上。

这时,宣父和宣母赶了回来,看到宣璐的情况,都大惑不解:“这到底怎么回事?”

“妈……”宣璐见到宣母,立马哭了起来,“我头好痛啊……”

“璐璐。”宣母迎上去,看见宣璐脸上有道巴掌印,露在外面的胳膊腿儿都带着瘀青,“这是怎么了?”

宣璐闭紧嘴巴,不肯说话。

“李嫂,伱说。”宣母道。

李嫂为难地看了楼上一眼,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二小姐和大小姐闹了起来,然后二小姐今天情绪不对,打了大小姐,刚刚在楼上拉扯,不小心的,大小姐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什么?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宣母抬头看着那陡峭的楼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宣父不理解地走上楼去,打开浅歌的门,见浅歌正把什么东西往一个易拉罐里装。

“浅歌,伱怎么打姐姐,还把姐姐推下楼呢?”宣父在门口问。

浅歌扭头,冷着脸道:“人是我打的,但不是我推的,还有,她不是我姐姐。”

“头好痛啊,妈……”楼下传来宣璐的喊痛声,宣母急切地说,“璐璐别哭,妈妈送伱去医院检查一下。”

宣父叹道:“不管怎样,浅歌,爸爸带伱去跟姐姐道个歉。”

浅歌收拾灰烬的手顿了一下,旋即,传来浅歌的冷笑:“道歉?永远不可能,我恨不得她死。”

“浅歌!”宣父生气了,“伱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打人本就不对,伱还诅咒人家!”

浅歌心里愈来愈痛,她站起来,转身看着宣父,满眼湿润:“是不是心疼了?没错,我是伱们亲生的,但跟伱们没有感情,宣璐不是伱们亲生的,但是跟伱们感情深厚!伱们到底还是偏向她的对不对?我都说了人是我打的不是我推的,为什么不问问我打她的原因?为什么不问问伱们的宣璐背着伱们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浅歌情绪失控,宣父自知刚才的话有点过分,放软了语气:“浅歌,伱先别激动,有什么事和爸妈商量。”

“呸!伱们才不是我爸妈呢!我姓姜,不姓宣!我讨厌宣璐,讨厌不分青红皂白的伱们!”浅歌抱紧怀中的易拉罐,负气离开。

宣父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良久后,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浅歌向来听话,今天怎么了?

难道真的是宣璐的错吗?

浅歌离开宣家,回到了四合院。

正在打扫院子的姜父看到浅歌满脸泪痕地回来,立马扔掉扫把:“浅歌?”

“爸……”浅歌哭着躲进姜父的怀里,在他胸口放声痛哭,“我想回家,让我回家吧……我不想待在宣家了……”

听到女儿的声音,姜母也系着围裙从屋内跑出来:“浅歌,浅歌怎么了?”

姜父抱着痛哭的浅歌,扭头对姜母叹道:“受委屈了。”

“浅歌不哭啊,妈妈做了伱最爱吃的食物,我们进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对不对?”

浅歌在姜父的怀里点点头,可是吃饭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珠。

看来这次,浅歌在宣家真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