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
晚晚解安全带的手一顿,狐疑望过去,瞧着他手臂搭在车门上,笑得吊儿郎当,以为他又开玩笑:“你什么病?”
“不知道,去看心理医生吧。”
“……”她小脸白了一瞬。
她当然知道他们做过卧底的,回归正常工作和生活后,都要接受一定时间的心理治疗。之前戚伯伯来家里跟许凌薇提起过这件事。
“……真的?”
“假的。”他继续笑,一手伸出,按着她脖子,拉她到自己眼前。
他垂下眼睫,轻轻托过她娇俏的小脸。
她眼眶红得跟个兔子似的,半趴在他身前,满脸忧心忡忡:“你心里……那么难受吗?昨晚喝酒,喝那么多,也是因为……”
“不是。”他截断她的话。
“那是什么?”她皱了皱眉。
他转而说:“你给我好好待着,没事儿不许往棠街那边跑,知道吗?”
她觉得心烦,挣扎着要从他身上离开,撒着他衣袖,“你别老说我,好像是我家长一样,总这么盛气凌人——我在问你,你到底什么病,是真的不舒服吗,你如果有什么不好的情绪,要跟戚伯伯,跟医生说——”
他抬起食指轻挨在她唇边。
“……”她话音全被吞回口中。
“我如果有病,也是因为想你。”
“……”
她愣了愣,脸颊微微泛起红。
刚要别开目光,又被他托着下巴扭回去,强迫她与他对视。
他目光灼灼,语气很严厉:“我刚才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说什么……”
“晚上,不许去棠街那边,那边最近很乱,在整治,你先回家等——”
“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她撇了撇唇,移开视线,无所谓地说,“你说太多了,我记不住。”
他气不打一处,“就这么简单的事也记不住?”
“记不住。”她抬眸看他,眼底泛起狡黠笑意,抿着嘴笑起来,“我就记住了,你说你会想我。”
他听到那句“记不住”,火气刚窜了半截,却又被她的笑容和后半句话感染,想发的脾气登时无踪无影,最终撇唇低声地笑起来:
“你现在学坏了啊?”
“是你教的好。”
她窜上去轻快地吻了他一下,转身就蹦蹦跳跳地打开车门下了车。
临了,好似还不放心似地,又绕回了驾驶座那边,趴在车窗边儿直勾勾地瞧他:“晚上,你如果要出任务,要小心一些。”
“嗯。”他轻声应。
“我在家等你。”
他笑意慵倦,“嗯,好。”
“如果……今天不行,”她低了低头,掩饰着自己的小失望,抬头又作出万分理解他的样子,“那就明天,或者后天,等你有空……约会嘛……什么时候都好。”
他愣了一瞬,随即笑开了,“好。”
“沈知昼。”
“嗯。”
“你如果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就告诉我,或者去及时看医生,不要拖,知道吗?”
“好。”
“不管怎么样,你就是你。你没有病,不要说自己生病了,我也不会把你当成病人,你只是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找到正常的生活状态。”
他鼻息轻动,在心底消化着她的话,随后微笑着:“嗯。”
“我去上课了,”她眨着灵动的眼,抿着一线皓齿,甜甜地笑着,“你要想我啊,你不要说话不算数。”
“好。”他继续笑着点头,“你快去吧。”
“我今晚,也有社团活动,哦对了——金奂也在的,”她倒是还没忘了他以前警告过金奂的事,“你放心,我在学校很安全,我也不会去棠街那边,不给你添麻烦——就算是要去哪里,我们社团都一起出动呢,有男生,不用怕的。”
他的脸蓦地一黑:“那也不行。”
她挑起眼角,很是挑衅:“那你陪我去?”
“……”他没空。
何况她们社团活动,他掺和什么?
“总之呢,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她郑重其事地说,“该注意的我会注意的,你别把我当小孩儿看了。”
他最后妥协了,只淡声嘱咐最后一句:“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快去上课。”
“好。”
她最后与他告别,转身就往校门去了。
他目送她离开,直到她身影消失在教学楼的方向,被一片绿荫和灼灼阳光揉成了一缕烟消弭殆尽,他才收回目光。
坐在车上抽了半根烟,日头正灼人,投射入车玻璃晃得人睁不开眼,他戴上墨镜准备发动车子,突然就瞧着一个人影从他车头前面擦过去。
叭叭——
他按了两下喇叭。
金奂顿时顿在原地,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还不改,扭头过来就要找车上的人算账:“操!你他妈有没有素质?对着人打喇叭,你要撞死我啊——”
沈知昼修长手指一按,轻轻压下墨镜,露出一双狭长带笑的眼。
“……”
金奂顿时气势全消,神色一凛拔腿就要跑。
“站住。”
“……”
金奂登时蹲在原地,转头回来,无奈地嚷:“大哥——你以前是黑社会的时候就看不我顺眼,那就算了,我惹不起你!现在你都是警察了,你怎么还跟我过不去?”
“都一路追到大学了?”沈知昼随手掸了掸烟灰,笑了笑,“我以前跟你怎么说?让你离她远一点儿,忘了?”
“你想多了,”金奂耸了耸肩,“我是她学弟,我还没高考呢……我就是……周末无聊了来这边,跟他们社团一起打打球什么的。”
沈知昼凉凉地“哦”了声:“那你还真是闲。”
金奂努着嘴不说话了。
沈知昼又问:“你们今晚有活动?”
“……有吧。”
沈知昼横他一眼:“模棱两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会不会说话?”
“好吧……”金奂终于摆正了态度,不大乐意地应,“算是……有。”
“去棠街?”
“不一定。”
“那行,我今晚有事,你负责帮我看好她,出点什么事儿,你就别想好过了,”沈知昼说着,凛冽眼刀直戳着吊儿郎当的金奂,沉声地问,“——记住了?”
金奂消化了一番他的话,无奈地说:“不是,我说,你到底她什么人啊——我以前就想问了,管她这么多干什么,你是她家长啊?”
沈知昼懒懒地掀起眼皮,抬眸瞧他:“我是她男朋友,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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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磨》by孟宋
[文案]
“老舍先生说过,以前没有胭脂,姑娘的脸为情郎红,可惜,后来情郎辜负姑娘,姑娘爱上了胭脂和浪荡。”
是夜,乔眠来到他房间,从背后紧紧地抱着他:“不要和她结婚…不要…”
男人轮廓深邃,眼风深沉,上下滚动的喉结在黑暗里,上演着炽热与贪恋。而最终,声音却极尽薄情:“大学,离开A市吧。”
那一刻,乔眠的心支离破碎。
所以她成年了,高考也结束了,终于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她走了是吗?终于想要卸下她这个累赘去找别的女人了是吗?
乔眠走了,走得干净。
而沈云黎却疯了,她没有去当初填报的学校,没有去她喜欢的城市,毫无音信,消失得彻底。
三年后,乔眠回国,她说她忘了。
但有些事情,身体记得。
在距离他一千二百零七公里的城市,乔眠只想安心工作,然而,新上任的总监却将她堵在办公室门后。
男人轮廓深邃,眼风深沉,上下滚动的喉结在灯光里,上演着炽热与贪恋。他伏在她的耳边,温柔缱绻:“宝贝,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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