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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半分找秦老太傅的心情都无了。
季棠看着院中开败的月季花，怔怔地想，有缘无份、有缘无份……难道注定是这样吗？
好像没人能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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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叶秝屏退左右, 与叶稹面对面坐下。面容严肃, 开始摆弄桌上的茶具，将茶饼炙烤碾细，壶中水渐沸，碾、点、拂，动作一丝不苟, 丝毫不乱, 直到鲜绿茶汤在毫盏中浮起如同白乳般的汤花, 他的神情才趋于平静。
叶稹坐在对面，安静的等大哥做完这一切, 他知道，大哥从来不喜在人前流露出过多情绪, 与人谈话时，也总要等到心神平定之时。
而最能让他平心静气的, 莫过于制茶。
叶秝在叶稹面前放了一盏茶, 然后自己面前也放了一盏茶，这才抬眼看向叶稹。
只见叶稹右手持盏端起, 看了看上浮的汤花，淡笑道：“长兄于茶之一道果真有造诣。”
叶秝不语, 看着袅袅升起的白色雾气之后的弟弟, 看他品了一口茶之后，这才开口：“慎之，君子行之有度，不逾矩。”
这是在怪他刚才行为失礼了。
叶稹倒不是很在意, 笑了笑，说：“君子不自欺也。”
谁料叶秝神色转沉，说：“慎之，你这是什么话。古谓： ‘不立于危墙之下’，你与那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若是被旁人看到，到时候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你待如何？”
叶稹放下了手中茶盏，颇为认真地说：“长兄，慎之是想娶季姑娘为妻的。”
说实话，他不怕什么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