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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礼貌, 也很疏离。
唐糖看着他，手肘忍不住碰了碰江末的小臂, 兀自评价道：“我觉得你长大了也是这样。”
江末喝着可乐, 闻言睨了她一眼：“从何来看？”
“你也不怎么爱笑, 也冷冰冰的。”唐糖说。
江末沉默了一秒，想了想自己平日里的所作所为，觉得挺冤枉：“我对你冷冰冰的了？”
好像……也没有。
唐糖低头作鸵鸟状。
江末抬头望了望君祁，他正摆着公式化的笑容，和江爷爷打招呼, 眼底没有任何温度。
他突然就觉得有些碍眼。
他一定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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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年夜饭又在家宅了几天，再约江末出来玩几天，寒假也就这么结束了。
在结束前几天，唐初平把唐糖叫到书房，说要商量点事儿。
唐糖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她刚进书房，就看到唐初平严肃的脸，他坐在书桌前，面前摆着一张文件，眉间距都快给皱没了。
见唐糖进来，他手指松松交错，询问她：“你是不是在跟江末在谈恋爱？”
唐糖惊讶了几秒，又结合这个新年的种种迹象，缓慢的点了点头。
闻言，唐初平脸黑了几分。
他轻轻把桌上的文件往前推了推，语气里是不容置喙的严厉：“你高中剩下一年半的时间，回这里读书，我已经给你找好学校了，校长也已经联系好了。”
唐糖脸上没有惊讶的神情。
她早就猜到了。
纪萍对谈恋爱这种事持无所谓的态度，本着“你不影响学业，不乱搞，就可以”的宗旨。但唐初平不一样。
作为唐家实际掌权人，他习惯了人说一不二的态度，习惯了对人发号施令。
唐糖觉得有些讽刺。
她心心念念回到这里，试图和父母修复关系，小时候不在意她不管她，她都可以原谅。
连道歉她都可以不要。
女人是敏感多情的生物，她的家人确实是察觉到了她的难过，纪萍很极力的对她好，试图弥补她错失的那些遗憾。
至始至终，感到愧疚的只有她妈妈，而作为父亲，唐初平没有任何愧疚，甚至觉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