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骄傲道：“可不是。”
姜萤浑然不觉门外有两道专注的视线始终盯着自己，如果她能明白人心人情，或许会觉得好笑，仿佛自己成了保育箱里的新生儿，门外殷殷盯着看的，则是自己新鲜出炉的父母。
一直到姜母来喊他们吃饭，这俩才悄悄关上门，规规矩矩去餐桌旁坐下。
没一会儿，姜母领着姜萤出来。
姜蘅立刻把夏雁时介绍给妹妹，果不其然，妹妹压根没注意到家里多了个人，只垂头看桌面，等着姜母给自己盛饭夹菜。
姜母习惯性要道歉，可一看夏雁时，又闭嘴了。
夏雁时冲她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懂。
姜母点点头，心里微妙，一方面满意夏雁时的理解让自己内心熨帖，认为这是适合他们家的优秀女婿，一方面又担心他们的这点舒适感将来是要用姜蘅在夏雁时面前的退让来换。
为人母，事事忧心，时时顾后。
就像她始终担心夏家势大，姜蘅要吃门不当户不对的亏，好在他们俩都小，只是谈恋爱的话，她也不至于深谋远虑到二十年后，再考虑到夏雁时的为人，便稍稍放心了。
这天，夏雁时离开后，姜父虽有满腹牢骚，但赶着上班也出门了。
家里只剩母女三人，姜萤又去拼乐高，卧室门大敞，姜母给姜蘅切开一盘苹果，拉她在客厅沙发坐下，“你就是为了他要去留学？”
姜蘅老老实实答：“他起的头，但去不去，是我自己下的决心。”
“去了国外，你要吃苦了。”姜母问，“你跟我说说，现在学到哪里了？”
学历太低的姜母从高中起就已经无法理解姜蘅看的那些书，但她想了解，姜蘅便仔细跟她解释目前的情况，“我前阵子在写论文，是社会保障专业的，夏雁时帮我把论文拿给袁教授看了，这位教授是我们学校社会学院最年轻的教授，脾气不大好，但能力强，和海外学术交流比较多，她说只要我能在这学期毕业前学完比较社会福利制度，就同意明年让我和她的研究生一起上课，但这其实不大符合规矩。”
听到脾气不好，姜母已经皱眉了。
姜蘅说：“此外，我还得学数学统计和英语，最好再在核心期刊发表论文，唉，真忙。”
“啊？”姜母头大，“怎么还要学数学？”
“图为社会学研究需要建立模型，收集数据，处理数据，都需要用到统计学。”姜蘅打趣道，“数学学得好的人一般更愿意申请经济、商科这样的热门专业，少有申请社会学的。”
这句姜母听得懂，眼一飞，不屑道：“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你爱学什么学什么，别管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