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笑道：“以后可能赚不到多少钱。”
姜母问：“能养得活自己吗？”
姜蘅笑道：“那行。”
姜母便说：“那就行。”
姜蘅冲她笑，伸开双臂要搂她，却被姜母一指头抵着脑门推开。
姜母正色问：“能拿奖学金吗？奖学金不够的话，贷款行吗？我和你爸来还。我听说留学人家要看你银行账户多少钱，我试探过了，听说是你要留学，大家都肯借钱，但以后赚不了钱这种话你别到处讲，讲了人家就不肯借了。东拼西凑，几十万不成问题，咱们也可以换房子，这边这套不着急出手的话，明年应该能卖五十万。”
说到此处，姜母抓住姜蘅的手，近乎瞪着她说：“别让夏家出你的钱，知道吗！”
姜蘅还未开口，她又软了声调，叹气说：“不是我打肿脸充胖子，而是你们谈恋爱归谈恋爱，日常开销他要掏钱买礼物怎么都行，该拿就拿，你们是正经男女朋友，不必要算太清，你也挑能力范围内的给他送，但学费、生活费这些一定不能拿他家的，假如几年后你们真的要结婚，爸爸妈妈一定是因为你爱他想嫁给他才送你进他家的门，绝不能是因为欠了债心里输人一等才把你别别扭扭嫁过去。”
“那我治耳朵时他家也帮忙了啊。”姜蘅不以为然，“再说，真欠了债，还就是了。”
姜母极不认同，“钱能算清楚，人情能算清楚吗？你顶着经济压力去留学，拿了他们的钱，这份人情就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锦上添花容易还，雪中送炭你将来怎么还？他夏家会有要你雪中送炭的时候吗？爸妈不希望你将来有受制于人的时候，你就应该自由自在的，明白吗？”
姜蘅笑道：“不会的。”
“你现在是热恋期……算了。”姜母在她的虎口处捏一把，牙一龇，露出凶狠的表情，“咱家虽然民主，但这事我必须专制一回，听我的！”
姜蘅笑着没搭腔。
姜母拍她屁股，凶她，“听到没？”
姜蘅忙说：“听到了！”
姜母这才拿牙签扎了块苹果，塞她手里，“快吃！这么辛苦，脸都凹进去了！以后出了国，不知道得瘦成什么样！”
姜蘅便瘫在沙发上，咔嚓咔嚓咬着苹果。
姜母上下打量她，末了，终于说到夏雁时，“小夏挺好的。”
姜蘅头不动，下巴抵着胸口，只眼珠子转过去，懒汉无赖的模样，“只是挺好吗？”
姜母又给她扎了块苹果，“各方面都非常，极其优秀，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