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咬着苹果，吭吭地笑，“你刚刚怎么不说，他都怕死你了。”
姜母大吃一惊，“是我太凶还是他胆子太小？”
“那肯定是你太凶，不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吗？你怎么越看越不喜欢？”
“哪有！我多喜欢他啊！长那么好看我怎么会不喜欢！”姜母后悔不已，“你也不提醒我！那下回我慈祥点。”
姜母起身走到玄关的贴墙镜子前，懊恼地研究自己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觉得慈眉善目，怎么就把夏雁时给吓怕了，“是不是因为我今天眉毛画得太细了？都怪你爸！”
姜蘅笑得不行，“怎么还赖我爸了？”
“他画的啊！”姜母食指添了下口水，凑近镜子，去抹眉膏，努力想抹粗些，好让人不显得精打细算。
姜蘅趿拉着拖鞋也走过去，突然问：“妈，那将来我俩要是结婚了，你是不是也不要他家的聘礼？”
“那怎么行？”姜母看也不看她，一门心思地揉眉毛，“什么都不要，人家以为我们不重视你，要多了，人家以为我们卖女儿，反正到时候商量商量，差不多就行了。”
姜蘅想起武勋檩这自封的娘家大舅哥开口就是六公斤黄金，笑出声，“你跟我哥到时候可能需要为聘礼的事先打一架。”
姜母疑惑，“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哥哥？什么时候认识的？”
姜蘅笑了下，“说来话长。”
姜母又去琢磨自己的眉毛。
姜蘅玩世不恭地挨着她，地下交易一样压低声，“三个八怎么样？”
“八万还是八十万？”姜母不大耐烦，“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诶你看这样有没有好点？”
“八百——”姜蘅没拿苹果的那只手拇指食指一比划，奸笑，“万！”
姜母悚然，被抹开的半边眉毛高高挑起，“疯啦？”
姜蘅大笑着跑走。
返校没多久，校庆慈善晚会正式拉开帷幕。
晚会前夜进行了最后一次彩排，姜蘅因为忙论文无法到场，结束后，赵极星给她打电话，神神秘秘笑了一通，让她期待明晚的正式晚会。
好不容易熬到晚会当晚，学校综合运动馆六点多就安排检票入场，文院学号靠前，位置不错，姜蘅和庞斯芸她们坐在塑料凳上，手里有赞助商分发的发光棒和卡通头箍。
白招娣戴上头箍自拍，不忘问姜蘅，“你不是有工作证吗？不去看看？夏雁时和赵极星都在后台吧？”
姜蘅笑道：“那里忙成一锅粥了，我不去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