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问：“你现在舍不得了？”
姜蘅看向他，苦笑，“我从来就没舍得过啊。”
武勋檩撇嘴，决定还是安慰她两句，不料好话还没想到两句，姜蘅就探身对陈述说：“叔，等会儿送我去教师宿舍楼，我和教授约好了。”
武勋檩大吃一惊，“你们学校还有人吗？你们老师不休息的？你早上不还从英语班来的吗？今天这种日子你都不休息休息？你又不是机器，还能不能当个人？”
“休息什么。”姜蘅掏出手机看资料，漫不经心地答，“我基础不如夏雁时，又是跨专业，不努力不行。”
“你！”武勋檩气急攻心，又反驳不出一个字，半晌后悻悻地说，“那我也在你们学校下车！”
车停在学校教师宿舍楼下，武勋檩真的跟着姜蘅下车，姜蘅问他等会儿去哪里，武勋檩让她别管，姜蘅便径直上了宿舍楼。
武勋檩在楼下站了会儿，百无聊赖，开始闲逛。
不知怎么就逛到了老校区综合楼，一楼走廊尽头有两间校志愿者办公室，办公室之间的空墙上辟出了一片宣传栏，有个风采展示板块上贴满了志愿者活动照，武勋檩一眼扫过去，看出那是支教的照片。
他凑过去一张一张仔细看，直看到手机里姜蘅来电才回神。
姜蘅问他还在不在学校，他说在，两个人约了个碰头的地点，决定一起去吃饭。
大四开学后，有一天，庞斯芸郑重授予姜蘅“全校最忙学生”的称号，姜蘅彼时正在冲咖啡，闻言笑出声，当天跟夏雁时视频时，她把这事当笑话跟他说，夏雁时却没有笑，他说姜蘅瘦了很多，人也憔悴。
从那以后，姜蘅跟夏雁时视频前都拿庞斯芸的腮红抹抹脸颊。
庞斯芸吐槽她怎么不干脆连眼圈也遮遮，姜蘅又嫌麻烦，庞斯芸又无奈又心疼，反而比姜蘅更惦记着日期，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地期待姜蘅拿到她理想学校的offer。
除了学业，姜蘅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大学城萤火基地的运营和维护上。
萤火基地的面包坊和快餐店正式营业那天，乔总特地从上海赶回来，没把自己当成投资人，而是坚持作为夏雁时的个人代表来剪彩，灰鲸那边原计划是让姜蘅代表夏雁时，如此一来都担心对不住姜蘅。
乔总纤手一挥，说她干嘛要代表夏雁时啊，她代表灰鲸就好了啊。
乔总助理心领神会，当即修改事项，姜蘅立即拥有了自己的名牌，别人口中对她的称谓也从夏雁时代理变成了萤火基地学生负责人，后头括弧标明灰鲸联盟。
姜蘅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只担心灰鲸那边有异议。
她的名牌是灰鲸新主席拿过来的，小个子主席像是看穿了她的踟蹰，宽慰她道：“实至名归。”
没过两天，姜蘅迟到的灰鲸联盟入会申请书就被正副主席同时盖章通过，姜蘅拿到通知书时，笑着展示给视频那头的夏雁时。
夏雁时却十分遗憾，“你的名字上应该盖着我的章，成双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