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
手中的蝴蝶刀被握的滚烫，划过影子的瞬间，似乎看到了在那个庭院深处，躺在木质棺材里的那个身影，漫天白色，划过那人的脸庞，紧闭着的双眼和那微微颤动的睫毛，莫肖伸出手想触碰，却不想只能看着对方离他越来越远，最后被那个男人横抱起，缓缓走出了那个庭院。
莫肖……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面前祁白的身影逐渐清晰，莫肖最终是停下了脚步。
“好了，应该是逃出来了。”莫肖如此说道。
“……”祁白却看着莫肖身后皱起了眉头：
“沈思清呢？”
他一直在前边，如果沈思清不见，按照他和莫肖的反应力，应该是第一时间就能发现了的。
可这次……谁都没有及时发现。
“……”莫肖看见祁白挥了挥手，转过身还想回去，竟一下子便抬起手拦住了对方：
“好不容易出来的，回去太危险了。”
“他还在里面。”祁白说的模棱两可，竟让人一下子分辨不出说的到底是沈思清还是……
“沈思清不会有事的。”莫肖闭上眼呼出了一口气，伴随着记忆一步步回笼，终于愿意面对这一切：
“能结束这个世界的，只有他了。”
“莫肖？”祁白听着对方的语气，突然明白过来了此刻站在这边的，已经是那个完整的莫肖了。
“祁白。”莫肖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违和的笑来：
“或许，我更想叫你小曲。”
祁白听着这个名字，眉头皱紧：
“这个名字，不过是他随便取的。”
“不，我更喜欢这个。”莫肖抬起眼，看向已经化为混沌的天空：
“我一直在想，我生存的意义在哪？但现在回想起，似乎那个晚上，就已经找到了答案了。”
“什么意思？”莫肖说的话，祁白并能听得明白。
莫肖并未说话，只是闭上了眼，再次睁开时，眼眸中的瞳孔一切都变了，一股熟悉的感觉自祁白大脑深处传来。
轮回之眼。
莫肖的瞳孔纹路，正是在冥间的时候，有时候会出现在世界上空的那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