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似神明。
“轮回之眼……原来是你。”祁白回想起第一次看到对方的时候，那个校园……
“不止那次，很久之前，在你刚来到这边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莫肖的瞳孔深处，一个深夜的街头，那个熟悉的深夜站在街头，而自己坐在那辆出租里面，看着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对方跟前。
对方慌忙的拉开车门，坐在自己身边，从他的这个角度看去，甚至可以看到对方那因为紧张而皱起的眉头。
只不过，黑暗笼罩在了周遭，对方并不知道身旁的他，他藏在黑暗之中，偷窥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最后看着他下车离开。
瞳孔之中的光线终于是流露出了一丝，对方看到了，想要凑近观察，却终究没有成功。
他从头至尾，都不过是一个观察者。
他纵容了这么一个不符合条件的灵魂的进入，看着他一步步走到现在，最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去看这一切的。
祁白。
于他而言，大概已经算是他干涸的灵魂中的一部分了吧。
“小曲，不是曲言，是我曾经养过的一只麻雀。”莫肖抬起头，眼眸愈发深邃，满满的回忆：
“不过，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麻雀……”祁白不是很理解。
“那是我第一次去救那么一个小东西，可惜我忘了，麻雀，注定活不了温室。”莫肖讲着讲着竟突然露出一丝笑意来：
“不过，这次看来，我做对了。”
鸟儿不需要温室的照顾，只有暴雨和狂风，才能让他飞向更高的天。
“这个世界是清然创造出来的，是整个冥间的中心，我无法结束这一切。”莫肖看着祁白，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揭清然身上。
“清然创造这个世界的开始，不过是为了迷惑自己而已，他迷恋过去，不敢面对现实。所以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直到自己不愿醒来，但世界的运转需要灵魂，所以，便有了冥间，冥间大概就是一个系统，它会自觉的删选符合条件的灵魂，投入冥间，再筛选，留下的那一批就会经过我手，附有新的身份，投入别的世界之中，就这样，久而久之，冥间逐渐成熟，但是为了支撑整个系统继续运转，我们选出了九个判官，将所有世界划为九份，能更好的管理各个世界的运转。”
“那么……判官的条件呢？”听到判官这个字眼，祁白一下子就想到了祁觞卿，他的哥哥，就是判官之一。
“说来讽刺，判官的选择，大概就是至善吧。”莫肖敛下眼帘：
“他们都是至善之人，更容易接受力量的运转，所以，就成了判官。”
至善之人。
祁觞卿吗？确实，他对待这个世界，何曾有过一丝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