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过去接他，一起吧。”曾沅说完，伸手要拉他。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不对不对，我要找傅言衡，他们说傅言衡来找江亦洲了。”
“他们两个应该在一块呢，走吧。”曾沅拍了拍他肩膀。
何思寒稀里糊涂地跟着他上了车，然后在路上才想起来问他：“你从容城回来了？不走了？算是跟江亦洲和好了？江亦洲跟傅言衡干什么去了？”
他这问了一连串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曾沅倒也没说什么，挨个儿回答：“我是回来找江总的，走不走的另说吧。这次回来也是因为工作上一点事情，跟他的事儿还没想好。你这两天是不是惹小言生气了？”
最后一个问题又抛给了何思寒。
何思寒一脸茫然：“啥？我惹他？他不惹我就是好的。”
“那小言怎么又拉着江总去喝闷酒了，不是因为你，还能因为什么？”曾沅自顾自念叨着。
“喝闷酒？”何思寒更懵了，“他这两天表现挺正常的啊。”
曾沅紧皱的眉头松了松：“算了，等见了面就知道了。”
***
“傅言衡，你愁什么，失恋的是我好吧。”江亦洲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傅言衡，明明才在酒吧待了一会，傅言衡面前已经摆了两三个空瓶。
傅言衡摇了摇头，复又伸手拿过酒瓶：“失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曾沅是真的在意你，你们两个还能回到过去。可是我呢，我什么也没有了。”
他很少会跟江亦洲说这么多掏心窝子的话，江亦洲觉得他很不对劲，忍不住伸手扼制他倒酒的动作：“你怎么了，是公司有事，还是，何思寒？”
在听到何思寒的名字以后，他的眼睛突然黯了黯，旋即又漫不经心似的笑了笑：“别跟我提他。”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江亦洲突然回想起那天何思琛跟他说过的话，脸色微微一寒。
傅言衡明显是喝醉了，话匣子也已经打开：“怎么，连你也知道，何思寒骗了我，是吧。”
“……”江亦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保持着有些欲盖弥彰的沉默。
傅言衡了然一笑：“连你都知道的事情，我却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我以为何思寒恢复记忆以后继续装傻骗我就已经足够让人心寒了，可是他连接近我都只是一个骗局。”傅言衡闭上眼睛，脑海里还回荡着那天的场景，那天赵野去找他谈项目合作的是，在洗手间给何思寒打电话的时候，却无意被傅言衡听到了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