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衡突然失去了说话的力气。他从来没有了解过在江亦洲身边的曾沅。
江亦洲拿起杯子自顾自跟他碰了碰：“再后来，他以为我跟公司新人的绯闻是真的，赌气离家出走，一个人从国外回到屏城，又千方百计跟你搞暧昧假象，就是为了刺激我。那时候我恨不能杀了他，所以结束了国外的合作项目，就很快回国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叙述里，丝毫没有感觉到身后停下脚步的人影。
三十九 到头只是一场误会
“江总。”曾沅用一贯的温柔声线开口，何思寒却总觉得透着点疏离。
江亦洲似乎僵了僵动作，片刻才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眼神微微有些动容似的：“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去。”曾沅表现得很客气，仿佛两个人只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江亦洲看了一眼对面的傅言衡，很明显避开了何思寒的视线，也没有跟他打招呼。
曾沅也没有觉得进退两难，只是很得体地笑了笑：“好的，江总。”
从何思寒见到曾沅开始，他就一直戴着口罩，何思寒猜测着或许是为了遮掩伤口，又或许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他来。
因为江亦洲这番话，曾沅便转身往洗手间走去，何思寒生怕他有什么情绪，于是也跟了过去：“他应该是在跟你赌气吧。”
“没关系的，你过去找小言好了。”曾沅好像并没有很在意江亦洲的那番话。
何思寒没有走，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其实江亦洲回来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你又何必要跟他搞得这么僵持。”
“我已经没有选择了。”曾沅说着，伸手很自然地摘下口罩，面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露出了原本精致完美的面孔。
在他脸颊至鼻梁的位置，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虽然看起来近似愈合，可是很明显是会留下疤痕的。
何思寒虽然知道他受了伤，可是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不觉愕然看着曾沅，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太合时宜的时候，曾沅已经镇定地笑了笑：“看，连你都会是这样的反应，何况是江总。”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在何思寒面前叫过“江总”这个冷冰冰的称呼了。从前在众人面前，何思寒听他这么叫江亦洲，总觉得是带了点调侃的甜蜜，可是现在却迥然不同了。
“我看了关于你新戏的消息，他们还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是么。”何思寒怕他太难过，于是慌忙换了话题。
曾沅点点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就算因为这次机会大火了又能怎么样，我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还能再有什么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