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前那个卫思君已经在俞承怀里闭上了眼，俞承破开他的胸膛抓出黑色的魔心仰天长笑。
画面在这一刻终止。
“看完了，我可悲的一生。”卫思君道，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旁观者。
“走。”季笙看着他眼底隐约有抹暗红。
“好。”卫思君漠然的点点头。
梦境里几百年漫长的时间过去了，现世里也仅过去了三个时辰罢了。外面正值破晓时分，天色渐亮。
卫思君还来不及睁眼就察觉自己被禁锢在一个稍显微凉的怀抱里，那人抱的他很紧很紧，好像抱着什么不可割舍的宝贝。
可他这样的人哪算得上什么宝贝呢。
“季笙？”卫思君睁开眼，手环上他的背，还没抱实季笙便突然将他按平撑在他身前，眼底流窜着火色语气凶狠又无奈。
“甜甜你怎么这么不乖。”
“我，唔！”
季笙募然压下唇瓣堵住了卫思君还要说话的嘴，灵巧的舌长驱而入纠缠着卫思君无处躲闪的舌头，缠绕着共舞。
卫思君猛然睁大了眼睛为这突如其来的吻而惊讶。但很快就迷失在季笙带给他的无边温柔里。
怎么，回事？
六十三
充满着温柔缱绻的一吻结束，卫思君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今昔何年的恍惚感，他半睁着眼看着面前的季笙，刹那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但是他不是才刚刚醒来吗，从折磨着他这么久的噩梦里？
季笙低喘着压下来再次牢牢抱住他，柔软的唇瓣慢慢摩挲着他已经红透了的耳垂。
“季笙...”卫思君低低的叫着他的名字不知道是想确认什么还是要打破什么。
“嗯，我在这。”季笙回应他。
“季笙...”
“是我，我在这，我在你身边。”季笙轻声道，抱着他摸着他确认这是真的，不会再一伸手只穿过虚妄的幻影。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有叫人有毁灭一切的欲望。
卫思君恍然无措的看着素色的床顶，想不明白季笙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和他奇怪的态度。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推开自己，用那冰冷的态度语气告诉自己离他远一点吗？他明明看到了自己身为魔神那不堪的模样，他不是厌恶魔...
“在想什么？”卫思君僵在那不说话也不动，季笙大约能看出来他在想些什么，可还是伸手抹了一下他艳红微微有些肿的嘴唇问道。
“想，你好奇怪……”卫思君将目光对着准他来回看着，有些木然的回答。
“怎么，又要问我是不是季笙？”季笙拉着他坐起来，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