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66：圣诞快乐
圣诞节、第四次月考、缴纳罚款、信息素紊乱......年末的最后几天显得无比繁忙。
沈宴现在起床已经不会犯迷糊了，因为他有要照顾小果冻的自觉。尤其是在一个通宵后，他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许之棠还在睡梦中，两颊焐着熟睡的红晕，卷翘的长睫和他的两只小手一样，一个乖乖地盖在眼睑上，一个乖乖地放在被子边边上。
沈宴把他额前的碎发顺着理好，捏了捏他的脸颊。
“圣诞快乐，小果冻。”
为了给许之棠多争取几分钟睡眠时间，沈宴帮他把要穿的衣服都在床边摆好，又出去买了他爱吃的早餐，这才把人喊醒。
许之棠本不是一个喜欢赖床的人，相反，他严格按照预设的时间把该做的事都做完，可在沈宴家睡了几次后，他找到了做懒人的快乐。
比如，早上起来要抱，要哄，要抱着哄。
沈宴把他扶起来后不仅要帮他穿衣服，还得哄得妥妥当当地去洗漱，最后才坐在餐桌前吃各式各样的早餐。
抱着煎饼果子啃时，许之棠神游太空。
还是收回昨天晚上的梦吧，真跟沈宴一起生活，他会四肢退化的。
今天的天气似乎没有昨天冷，但许之棠还是忍不住想牵沈宴的手，沈宴的手很暖和，带着让他眷恋的温度。
临进教室了，沈宴叮嘱许之棠道：“不想打抑制剂就跟我说。”
许之棠从他手心抽出自己的手，两人前后落座，许之棠才对沈宴说：“我昨天没回家。”
沈宴：“嗯？”
“我没带抑制剂。”
沈宴懂了，借着交作业的功夫凑近许之棠。
“这样啊，那待会让我嘬一口？”
他稍微嘟嘴向内吸气，吸出响亮的一声，仿佛在吃隐形的果冻。许之棠毫不客气一掌按在他嘴上，把那张撅起的嘴摁下去。
“为什么不是我咬你？”
沈宴故作疑惑：“你、咬、我？怎么咬？什么时候？”
许之棠觉得沈宴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不正经，他隐约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但根据之前的经验来看，许之棠明智地决定装傻、闭嘴。
沈宴也不为难他，悠悠然转过身准备早读。他才刚拿出书，一只大黑耗子就径直朝他蹿来。
“宴哥！出去玩出去玩！！”
梁景寓一把按住沈宴刚拿出的英语书，看着沈宴两眼放光。沈宴指了指讲台上的石英钟，淡定地从他手里拿出自己的书。
“早读，别嚷。”
梁景寓不依不挠又来拽他：“别啊，宴哥！明天就周末了！大好机会！去泡温泉啊！团购打6折！”
咆哮式的用句让耳膜十分受罪，沈宴正欲开口，梁景寓补了最后一刀。
“许之棠还没在我们这边泡过温泉呢！带他去啊！”
话题突然cue到自己，许之棠懵懂地抬头看他：“你是在邀请我出去玩吗？”
梁景寓头一回觉得自己脑袋灵光，他飞快地接话：“邀请你们俩！去泡温泉！”
许之棠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窗外阴沉的天气，玻璃上都能被呼吸洒出一片白雾。雾气的成像把自己的脸挡住，许之棠蓦地回头。
“好，我去。”
梁景寓一拍桌子：“那就这么定了！”
沈宴：“不问我了？”
梁景寓看白痴一样看他：“许之棠去你会不去？”
沈宴撇了下嘴，头一次在梁景寓这尝到了自取其辱的感觉。然而梁景寓早已掐着点，在英语老师进来的前一秒溜回了自己的座位，手舞足蹈地跟裴斯楚说着明后两天的安排。
沈宴于是收回目光去看英语书，思绪却飘向远方。
该给小果冻准备一条什么样的泳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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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智的小果冻并没有给沈宴这个操心的机会，当沈宴拎着一条薄如蝉翼的子弹内裤在许之棠的换衣间门口打量时，正撞上穿着方正四角裤的许之棠。
许之棠本想跟他打招呼，目光掠过他的手时，许之棠眉头渐皱。
换衣间是公用的大堂式换衣间，随着人行的出入会带起空气对流。一阵小风吹过，沈宴手中的轻纱被吹起，许之棠甚至能透过那条内裤的纱面看到另一边的光景。
许之棠不禁攥紧了换衣间的布帘，警惕地看着沈宴。
“你想干什么？”
沈宴完全没有被警惕的自觉，反而笑成一朵太阳花，把那条又小又透的子弹内裤捧在手心，双手递给许之棠。
“圣诞快乐~”
对，今天确实是圣诞节。梁景寓和万迦的安排是，今晚泡温泉，然后按摩，然后开房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