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迦柔急停下来，“知行在他身边，他会照顾好他的。”
“？”周衍回过身，眼神里像是对薛迦柔这句话产生了无限的鄙夷，随后道，“我护照呢？”
“周衍，”
“我不是要闹，阿柔，”周衍神情缓和下来，走近了才跟她说，“我好像没你能忍，我现在特想见他。”
“储物柜第三排第二个抽屉最里面，”薛迦柔看着他，“五天，我帮你跟节目组挪五天，这里头，一去一回，之后你必须回来给我好好工作！”
“知道了。”周衍说完，扭身跑了。
薛迦柔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动，原来跟着方琼，她见过周衍最冲动的样子，可那跟刚才比起来，真的九牛一毛。
两天后，法国，巴黎
“柴尔先生，这场演出对我们真的很重要，拜托你。”
“我说了，很抱歉，时间重新给你们我会承担很大的风险，这并不是我本人不赞同你们的演出，就这样，请回吧。”
“先生，诶，先生！”
门在面前合上，剧场这后台，走廊幽深的令人生畏，林珏就站在那里，滞讷的望着眼前这扇紧闭的大门，贺知行整理了下情绪才朝他走去。
“回去吧，雅各布在等你。”
“怎么回......”林珏的声音有些虚无，他缓缓转身，到墙边的长椅上坐下，“知行，你先回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林珏，”
“我没事，我真的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贺知行在林珏的眼神里退却了，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林珏露出这样绝望的神情，他说了好，还说超过两个小时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会过来找他。
林珏从剧院出来，沿着街道朝塞纳河走，回来这些天他什么也没来得及顾及，卡米尔和雅各布一直没有回阿讷西，威廉被剧团里的琐事缠的脱不开身，就连周衍也被他短暂的漏掉了。
全巴黎的剧院都跑遍了，没有一家愿意为他的剧团抽出哪怕半天的时间，那几天，林珏有一种很强烈的无助感，它来源于巴黎在他回国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变得陌生又叫人恐惧，这里谁也不会再给一个已经逝世的艺术家留一分薄面，谁也不会因为他们是‘红天鹅’歌舞剧团而替他们提前亮起绿灯。
后来走的累了，林珏找了家咖啡厅要了杯咖啡，手机不知关机多久了，林珏不死心的摁着开机键，许久，无果，他便起身去了吧台。
服务生看见他，温和的笑了笑，“需要帮忙吗先生？”
“可以打电话么？”林珏问，在对方回复前又补充说，“打去中国。”
“当然，稍等。”
周衍的电话关机，林珏试着又打了一次，还是关机，他将电话还了回去，又掏出手机，“充电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