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崩塌的信任
莫灵素的声音很小，但足够让身边的独孤烨听清。
独孤烨手缓缓捏成拳，苦笑：“那便好。”
二人没有看过对方一眼，莫灵素自然不知道独孤烨此刻眼中是何等的苦涩，而独孤烨也不知她神情是多沉重。
这样同行的机会，不知以后还有不有了。
“灵素。”独孤烨停下脚步，目光停在一卖烛灯的摊子上。
莫灵素嗯了一声，抬头望向他，顺着他的目光，她的视线也落在摊子角落上的河灯上。
没等她说话，独孤烨忽然牵起莫灵素的手，朝那摊子走了去。
“两盏河灯。”
独孤烨大手笔地扔下一锭银子，白花花的银子看得摊主眼睛都直了，就差把河灯跪着呈给他了。
看着被塞进手里的河灯，莫灵素一头雾水。
中元节还有好几个月，独孤烨买河灯做什么？
“走吧。”独孤烨自然地再次牵起她的手，往护城河去了。
莫灵素呆愣地看着她被独孤烨牢牢抓着的手，明明是热的心燥的炎夜，可她更多的悸动。
因为未至中元，护城河周围不过是些夜游的行人，独孤烨牵着莫灵素走到了河边上，拿出火折子将河灯点燃。
被风吹动的河面倒影着摇曳的橙黄色灯火，如同河中藏着的两盏灯笼。
“这是何意？”莫灵素看着他蹲下身，将河灯放在了河面上。
那河灯似是飘进了独孤烨眼中，他沉声道：“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莫灵素心底一颤，不觉也缓缓蹲下身，将手中河灯放在河面上，想着让风将她的河灯吹道独孤烨河灯旁边，却发现两盏河灯相隔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