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偆展露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葡萄牙的气候与西班牙没有什么不同，就连风土人情都相似的很。
入境之后程偆租了辆敞篷车，开车前还不忘给迎风流泪的穆深戴上一副硕大的墨镜。
黑黑的镜片挡住了穆深半张脸，他才得以在程偆飙车一般一路急行的车速中东张西望。
欧亚大陆的最西端已经近在迟尺，穆深努力挺直脊背又伸长了脖子，前方高高的十字架碑屹立在小广场上，罗卡角已经到了。
许是全世界的旅游业都受到新冠疫情的影响，如此重要的旅游景点竟然人迹罕至。
停了车，两人慢慢悠悠地向着十字架碑前进。路途不长，只是程偆频频抬手看表。
“是一会儿还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吗？”穆深有点好奇，“如果赶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快点走。”
“不用！”程偆讪笑，“我预约了距离罗卡角最近的一家天主教堂，也联系了婚庆公司，会给我们俩办一场小型婚礼，然后全程录下来。”
穆深嗔怪地瞪了程偆一眼，二傻子的思维逻辑啊……怎么不是求婚就是办婚礼？
他深吸一潮湿微咸的海风，强忍住抬手按压人中自我抢救的冲动，同时在心中默念：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程偆打开手机翻译软件对准十字架下方的石碑，“来！看看这是谁的墓，挺会选地方啊！”
穆深再也忍不住了，终于还是用拇指按住了人中，连续深呼吸数次他方才平复无可奈何的心情。
“不用翻译了，这上面不是某个人的墓志铭。”
程偆好奇地转头看了过去，“那是什么？”
穆深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指向白色石碑，“翻译成中文是：陆止于此，海始于斯。”
程偆满脸惊讶，眼中的自豪之火熊熊燃烧。
看！这就是他爱的人！好叽霸有文化！
忽然，程偆的唇角抽搐了下，不可置信地再一次转头看向石碑，“你……认识葡萄牙文？”
这二傻子过分惊讶的模样令穆深有点纳闷，他顺水推舟地应了下来，“嗯，怎么了？”
程偆的唇角抽搐的更厉害了，简直化身为奶奶辈最爱的电视剧里的人物——赵四。
“你认识葡萄牙文，那你是不是也看得懂西班牙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