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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夏终尽,繁花谢后迎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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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也知道,我脑子笨,有很多事我都不懂,所以我爹生前一直怕我以后嫁错人、受欺负,不过我爹也跟我说过,说这对陌生人都好的人,对自己家里的人,应该也坏不到哪去。所以我想,这谢老三应该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不可否认,秋实父亲这话是有一定道理,但不是绝对,这世上也有对外人好得掏心掏肺,却对家里人苛刻冷漠之人,比如窝里横。

不过死者为大,叶寒自是不会不合时宜、与秋实说这番话,而且这也不是她们谈话的重点,于是把思绪又转回到秋实所说的话上来。

秋实单纯,不会说谎,她自是相信她所说的一切,但正因为秋实太过单纯,她也担心她可能会被人蒙骗,毕竟那日之事、她没有亲眼目睹,心里不免还是多生了几丝疑虑,毕竟这事可关系到秋实的终身幸福。

叶寒不好把自己的担忧直接说出,只好生着玩笑、委婉说道:“那你想过没有,也许谢老三是见你长得好看,所以当时才出手帮你的呢?”

“才不是。”秋实一听,立即摇头否认了,“夫人您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狼狈。满身都是泥,把脸都糊住了,除了双眼,根本都看不清楚样子,谢老三又怎会是因为我长什么样、才帮我的呢?再说了,我长得……也不好看。”

秋实一向大大咧咧,说话做事很少把自己当成女儿家,甚少注重容貌姿态,而如今,竟也开始在乎自己长得好不好看,可见,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谢老三。

但这个谢老三是不是真心喜欢秋实,她一时还真拿不准,毕竟自己与谢老三少有交集,对他家境品行都不了解,今日突然登门提亲,她真不知该怎么回应。

话说不过半晌,院中坐在老井旁休息的谢老三、却已等着着急,不时伸长脖子往屋内瞟。

因堂屋大门未关,秋实坐的地方、恰巧又谢老三的视线范围内,一抬头,就与谢老三目光撞了个正着,连忙低下头去,烧到耳朵的羞意、更是一下烧红了脖子。

瞧见,叶寒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不动声色将屋外投来的视线挡住,然后问着秋实意见,“你也看见了,谢老三还在外面等着,这门亲事,你是怎么想的?”

“……”,听后,秋实头垂得更低,脑袋都快挂在脖子上了,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叶寒,磨磨蹭蹭一会儿,才扭扭捏捏小声回道:“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听夫人您的。”

“听我的?你跟谢老三的事都不给我说下,就连今日谢老三要来上门提亲,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提前知会一声,我哪知道该怎么办?”

听着叶寒这话好像生她气了,秋实连忙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今日真会上门提亲,我当时听见,也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来提亲了。”

瞧着秋实这内疚得不行的可怜模样,叶寒终没能再装下去,笑了出来:

“行了,人家都已经到家里来了,躲也躲不掉。我看这样吧,今日这提亲先不应,这谢老三也真是,哪有自己给自己提亲的道理,也不怕有人笑话,你让他下次请个媒婆,再挑个好的黄道吉日上门提亲,这样才显得郑重、有诚心。

至于他扛来的那头聘礼,若再扛回去,只怕会让他脸上不好看,等会儿你多拿点钱将那头猪买下,反正离过年没几个月了,就当是提前准备年货。你看如何?”

秋实知道自己不聪明,但也听得出来夫人这话、是想用来打发谢老三的,其实心里并没有打算应下这门亲事。

她虽然不懂,但她相信夫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她更相信夫人这么做是为了她好,她只需要按着夫人的吩咐做就行了,所以听后,没有片刻犹豫、就点头同意了。

只是,有一点秋实有些为难:夫人竟然让她去跟谢老三说这事,她倒不是怕谢老三听后会生气,而是……有些不好意思。

以前她跟谢老三见面,不是在他卖肉的摊铺、就是在街边,虽然有些偷偷摸摸,但至少没有熟人看见,如今谢老三来了她家里,尤其夫人也在,她若去跟谢老三见面说话,被夫人瞧见……

秋实只要一想这画面,脸就烫得不行,可夫人却好像没看见一般,一个劲地催促自己,还拉着她往外推,没办法,她只好出了门,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磨磨蹭蹭、向坐在老井旁的谢老三走去。

待将叶寒交代给她的话说完,秋实这脸早红得不行。

而谢老三听后,虽然心里可惜得很,但也觉得人家这话不无道理,哪有上门提亲连个媒婆都不请的,都怪自己太兴奋,光忙着去挑只好猪当聘礼,连这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也难怪秋实的夫人不答应。

谢老□□省完自己的不是,诚恳向秋实道了歉,至于她递给自己的银子,却怎么也不肯收!

虽然他也很想摸摸秋实的小手,可现在毕竟是在女方家里,人家夫人还在,若是被看见,要是连累秋实挨骂、可怎么办?

最后,还是秋实看不下去,主动把银子塞进他手里,大方说道:“我家夫人说了,你做生意也不容易,不能占你的便宜。夫人还说,让你先别走,留下来、中午一起吃个饭。”

一鼓作气把话说完,秋实连忙转过身去,借着忙活处理这两扇猪肉,转移自己的满身羞意与尴尬。

谢老三怎会听不出、其实是秋实想留自己一起吃饭,所以听后,嘴一下就咧了开来,然后脸上的笑就再也没落下来过。

还没成亲就妇唱夫随,连忙上前、帮秋实一同处理猪肉,至于秋实强塞给自己的银子,他还是趁着秋实不注意时,悄悄放在了老井旁的矮凳上,用张大的红姜叶盖住,没有拿,虽然这笔钱够他买几头猪了。

分割处理猪肉是个事多、累人的活,谢老三是干这个的,最是知道其中繁琐,怕秋实累着,所以抢着活干。

“这猪前腿看着不大,其实肉结实得很,提着沉,你别动,放着我来……”

“这猪是跑山猪,肉好吃但就是骨头硬,你砍不开的,还是让我来砍……”

“你不是喜欢吃猪蹄吗?我当时选这头猪的时候,就是看中了这四个大猪蹄子,你看,这肉多好,保准做出来你喜欢吃……”

“……”

“……”

说着说着,秋实就被谢老三从案板前、挤到了一边,手中的刀也不知何时、落在了谢老三手里,自己只能站在旁边干看着。

而秋实又怎会是闲得住的主儿,见案板上的猪肉快切割出来,自己则去厨房、用大料炒了一盆盐出来,谢老三切好一块肉,她就在旁边码盐、腌上一块,虽然两人交谈甚少,但却配合得默契十足,就像是已相守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院子里,秋实和谢老三干得热火朝天,屋内,叶寒趴在门边上也看得起劲。

原以为这谢老三长得五大三粗,不知道心疼人,可如今看来,这份细心和温柔,可一点不输那些个读书的文人,疼起人来、都快弄得秋实没活干了;

而这秋实也是,竟然这么听谢老三的话,让她递东西就递东西,让她站着不动就不动,平日里怎么也不见、她这么听自己的话,这要是真跟谢老三成亲了,也这么听谢老三的话,别说,她还真有点担心。

“诶,初九,你出去干嘛?”正想着间,叶寒瞧见初九越过堂门、朝院中走去,连忙伸手将他拉了回来。

瞧见初九双眼满是疑惑、看了自己一下,然后举起手中一筐红姜母种,叶寒这才明白他这是要出去播种,可院中秋实和谢老三相处正好,初九一去,还不得将两人好不容易、才处出来的融洽给打破了。

叶寒自是不答应,“红姜下午种也来得及,你现在还是别出去,省得打扰人家小两口培养感情。”

院中谢老三不知说了些什么,逗得秋实大笑出来,满院子都是秋实爽朗开怀的笑声,叶寒顺声望去,看着秋实和谢老三两人、其乐融融的画面,不禁感慨道:

“以前我见花折梅喜欢秋实,暗地里没少撮合两人,只可惜,一人不敢,一人无意,终是有缘无份,我不知为俩人遗憾过多少次,可如今看见秋实和谢老三这样,我才知道,原来缘分这东西、真是不能强求,只要缘分到了,你命定的那个人终会出现的。你说对吧,初……”

不知何时,初九早已离开,叶寒看着身后空空荡荡、无一人的堂屋,愣了一下,然后垂眼悻悻笑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不知所为何事。

但很快,叶寒就转过头去,继续看着院中秋实和谢老三两人,默默注视着,心里也边打算着等今日谢老三走后,她就亲自去趟云州府,让萧铮把谢老三这人好好查个清楚。

若此人各方面真适合秋实,等下次他上门提亲时就应下;若不适合,反正今日已经拒绝一次,不怕再拒绝第二次。

而作为云州的太守,萧铮的动作自是迅速,不出三天,就将谢老三的情况都查了个清楚。

这谢老三名叫“谢厚”,是南城市井谢屠夫的小儿子,因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喊他“谢老三”。前面原有两位兄长,只是很早就夭折了,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

其为人忠厚仗义,无论是到他摊位买肉的顾客、还是认识他的人,都无不对他称赞有加,只是早年家贫、后父母去世接连守孝,把婚事耽搁了,再加上年岁太大,好的人家都不愿把女儿许给他,这才一直未娶妻,单到现在。

既然谢老三人品好,又跟秋实互相喜欢,叶寒自是举双手赞成这门亲事,所以隔了半月后,谢老三再次上门提亲,就将这门亲事定了下来,婚期就在来年春时。

柳枝吐绿,迎春绽蕊,早春初落云州城,虽然不及春深姹紫嫣红,但叶家小院里外挂满的红绸吉笼,足以弥补早春之淡颜寡色。

今日是秋实出嫁的大好日子,叶寒早已换上一身喜庆的绛红祥云锦衣,正在秋实屋里,替她梳头整妆,点朱添彩。

“夫人,可不可以把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擦掉,我都感觉涂了这些,我都不像我自己了!”

秋实看着有点接受不了、自己画完妆后的样子,虽然铜镜里的那个自己、比平时的自己,确实是好看了许多。

叶寒看见了镜中秋实脸上、遮都遮不住的喜色,所以听后,没有理会她的口是心非,只笑着说道:“以后记得要多打扮自己,不仅仅是给心爱的人看,更重要的是愉悦自己,让自己开心,知道吗?”

边说着,叶寒上前从妆匣子里、挑了一支颜色鲜艳的绯桃花钗,在秋实盘起来的云鬓中、寻了个最好看的位置,缓缓簪了进去,然后让秋实抬起头、看下镜中的自己,询问着她的意见,“你看,好看吗?”

秋实不懂什么描眉画眼、珠钗玉器,只是觉得夫人这么给她打扮一番后,再配上身上崭新的大红喜服,很是顺眼,就连心里方才的那点别扭不习惯、都一并顺平了,心里说不出的喜欢,

尤其是头上花钗上、那几颗坠着的粉色珠子,随着头不住晃呀、晃呀,晃得她心里、也忍不住跟着晃了起来,然后笑随着娇羞、就这样不受控制爬满了脸。

秋实羞得不行,不敢看镜中的自己,连忙转过头来看向一旁的叶寒,却见她正抬袖擦着眼角的泪,不由愣住,关心问道:“夫人,您怎么哭了?”

今日是秋实的大喜日子,叶寒连忙抹干眼中的泪,笑着回道:“我这不是见你出嫁,高兴吗?”

听后,秋实满脸疑惑 ,很是不懂,“这高兴不是应该笑吗,夫人您又怎么会哭呢?”

这事一时半会又解释不清楚,叶寒只好简单与秋实说道:“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吗?”

叶寒这么一说,秋实自是一下就听懂了,立即好言安慰着叶寒,“夫人,我嫁人了又不是不回来了,您不用这么伤心。”

看着秋实那张喜庆的圆脸,叶寒不禁回想起、在并州初见到她时,也是这般憨直心纯,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也依旧没变,如今看她嫁人、终于有了自己的归宿,她打心眼里为她感到高兴,但她也忍不住担心,怕她这性子以后吃亏,不免对她叮嘱一二:

“你嫁人了,得多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小家上,回不回来倒没什么,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但是你得答应我,若是谢老三以后对你不好,欺负了你,你一定要回来告诉我,不许瞒着我,知道吗?”

秋实心大,对叶寒说的话一点也不担忧,就像是嫁人的不是她、而是叶寒一般,“夫人您就放心吧!谢老三不会欺负我的,再说了,他也打不过我。”

“这倒也是。”叶寒想想,也不禁觉得是自己关心则乱了。

当年初到怀州时,龙蛇混杂危机四伏,再加上人手短缺,出个门都怕有人偷袭,所以秋实没少跟着于一、学了些防身的招数,再加上秋实本身力气、比一般的男子大,打起架来,几个男子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打赢她,更别说谢老三一个人了。

不过,就算退一万步讲,谢老三以后真对秋实不好,也不怕,有她在,还有阿笙在,这全天下谁敢欺负秋实!!

这时,三声敲门声突然响起,叶寒立即回过神来,听见是喜婆的声音、提醒着吉时到了,新娘子该出门了,于是便开口唤她进来,一起送秋实出门。

虽说这几年西城、不似之前那般荒芜冷清,但住在这里的人家多是些贩夫走卒,兜里没几个钱,这喜婆原是不想接这门生意的,但方才一进门,见到秋实这一身行头打扮,才知自己今日捡到宝了,就这新娘子头上那一支用翠玉做的绯桃珠钗,没个几百两银子是买不到的,更别提这一身用金线绣出来的凤凰喜服。

一想到今日主家打赏的喜钱绝对不少,喜婆立即咧嘴一笑,脸颊上的鹳骨一下推得老高,就差把鹳骨上的那两坨胭脂给顶下来了,上前就是对着秋实一顿乱夸,殷情提点着,“新娘子这出门了,你得要哭呀!”

秋实不懂,立即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哭?”

瞧着秋实是第一次嫁人,不懂这些规矩,喜婆便耐心解释道:“这新娘子嫁去夫家,以后再想回趟娘家就难了,长久见不到你家夫人,你难道就不伤心、不想哭吗?”

秋实不以为然,“我嫁得又不远,就在隔壁,我想我家夫人了,几步路我就回来了。是不是夫人?”

说完,秋实还不忘问到一旁的叶寒,叶寒自是宠溺笑了笑,点了点头。

忘了说,因秋实舍不得离开她,所以谢老三便将叶家右边的小院给买了下来,作为两人的新家,而且西城比他原来住的地方、离摊铺更近,每日可节约不少的时间,正好一举两得。至于叶家左边的江家小院,也早被她一并买了下来,用作流画每年来云州、看她时所住。

这喜婆迎人送嫁,怎会不知秋实嫁到哪去,她原意也只是想说、女人嫁人后就是别人家的人,无夫家的准许、不能随意回娘家,哪知秋实这么不开窍,一下将她的话顶了回来,弄得她一时尴尬得不行,想了想这才老脸重新生笑,打着圆场说道:

“那……这不也是隔着一道墙吗?”

“这有什么?我明天就把中间这堵墙给拆了,再加上谢老三,我们两人半天就能搞定。”

这喜婆估计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拆台子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说着说着也急了,“这、这哪行?刚成亲就拆房动土,不吉利。”

“这有什么不吉利……”

“秋实,人家喜婆是说,这刚成亲,夫妻俩还是多在屋里、培养培养感情。”见出门在即,怕误了吉时,叶寒连忙打断两人的“争执,从中劝和,“再说了,哪有成亲第一天,就支使丈夫干这干那的,这多不好。咱们可不能这么欺负人。”

秋实想想也是,连连点了点头,可站在一边的喜婆、却听得眼斜嘴歪,惊得不行。

刚才听这家夫人出来劝说时,她原以为这家夫人是个知书达礼的主儿,可谁知后面说的话,直接来个一百八十度大掉头,这才突然明白、这新娘子为何如此离经叛道,原来是随了其主子,同时,心里也忍不住开始同情起、这新娘子的未来夫家。

不过,这一切都在叶寒递过来的、一袋沉甸甸的喜钱后,瞬间没了,立即堆满笑、扶着秋实出了门。

这喜婆原以为经过这遭就顺顺利利了,谁知,之后拜堂成亲、也是状况百出。

许是这两个新人都是头一回成亲,没什么经验,夫妻对拜时、竟然撞了个闷头响,闹了满堂哄笑。

这也就罢了,可谁曾想,新娘子头上的发钗、还钩住了新郎的头发,这发钗也不知怎么簪的,插在发间紧得很,新娘子一抬头,竟然扯得新郎疼得大叫一声。

周围人看见,连忙上前帮忙,谁知却越帮越忙,你不小心踩了我脚,我不小心撞到他人,到最后,新郎头发是解开了,可观礼的亲朋好友却乱七八糟、倒了一地,连她自己也不幸被牵连进来,撞了一头的包。

看着这满屋子的鸡飞狗跳,这喜婆也甚是心累。

想她纵横冰人界几十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没曾想却栽倒了今日这小小婚事上,若不是看到这家夫人、又递过来的一袋更重的喜钱上,她估计当场就发飙,扔下这一烂摊子直接离开了。好在最后入洞房时,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她这才勉强保住了她金牌媒人的名声。

天幕垂落,这热闹了一天的叶家小院、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叶寒站在门边、送着最后才走的喜婆,看着她一瘸一拐、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也不免觉得、今日之事确实有些对不住她,害她好好而来、却带了一身的伤回去,只希望今日多给的喜钱、能消去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

初春的夜落得早,才这么一会儿,天就完全暗了下来,倒是耳边暮归的春鸟啼声不断,叽叽喳喳、好似也在道着今日之喜。

叶寒看着隔壁小院门前的大红吉笼,通红耀眼,双喜甚明,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高兴和欣慰。

如今秋实的婚事已忙完,她的心事也了了一桩,而想到南边越发紧张的局势,她这刚轻松的心又立即沉重起来,看来,她得尽快去南朝一趟。

于是,在秋实成婚后的第二日,叶寒便带着初九离开了云州,去了南朝陈国。

秋实知道后,自是不放心她,非要跟着她一起去,可秋实刚成亲,新婚燕尔,她哪能答应,自是好说歹说一番,又哄又骗、又拿谢老三说事,劝了许久才勉强说服了秋实留下,然后与初九往云州城码头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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