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何为忘川
那片灵光缓缓在他脑内扩散，将他原本混沌的的思绪照得通明。
不过司断没有觊觎将自己的发现说出，反而是笑了笑：
“哦？让我无法宣之于众？你想怎么做？杀了我吗？”
话虽是这样说，他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担忧的情绪。
毕竟天道也不是万能的。
它可以说是天地规则的代言人，权力堪称至高，但是终究不是天地规则本身。
所以相对应的，天地规则也会对它又一定的约束。
而若是司断没有记错的话，在他还是云台上的神镜的时候，就听元渊说过，天道虽说权力极大，但是却有一个死规定限制着它：
不可屠戮生灵。
所以这也注定了今日它不能亲手杀了自己。
果不其然，那声音并未肯定司断的这一番说法，反而是否认道：
“不不不，我不会杀你。”
他声音中甚至带上了一些虚假的怜爱，直让司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毕竟你是我亲手创造的灵石，也算是我的孩子，我又怎么会对你痛下杀手？”
司断被他恶心得几欲作呕，缓了缓才冷笑道：
“恐怕不是不想，是不能吧？”
他试了试体内积蓄的的灵力，感受到它还在继续缓慢地增长之后，稍微安下心来：
“毕竟被规则限制的......可不仅仅是我。”
那声音明显一顿，而后冷漠一笑：
“元渊告诉你的事情还挺多。”
言下之意就是不否认了。
看来这所谓“天道”确实对他自己极其有自信，所以才会对司断如此不避讳。
只可惜......他太过自信了。
司断面上神色不显:
“既然你无法杀我，又有何能力让我无法宣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