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微闪:“仅仅依靠把我困在此处吗？”
“不。”
那声音依旧不疾不徐:
“我方才不是说了么？不要想着套话，我明白你心中所想，我也知道......”
“你已经猜到此处是何地了。”
司断面色一变。
似乎是对于他面色上的改变感到非常愉悦，又或许是因为司断这种表现让他感觉到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快感，那声音明显放缓了几个度:
“天生灵石，为创世尊者所养；此后数万年间，其化人身，生灵智，通五感，知七情六欲。后天地大劫，创世尊者以灵石为引，平天地动荡，镇魑魅魍魉。而这世间魑魅魍魉最多的地方......又是哪里？”
“你应该早有预感。”
司断面色不变，看不出是什么神色:
“我原本还有所疑虑，现在倒是要多谢你为我指点迷津了。”
他这话不免有些想要激怒那声音的成分在，但是也不算是信口开河。
这声音的这番话驱散了他心底最后那一丝疑虑。
灵石镇天地浊气，鬼界收押天地浊气，忘川境护持整个鬼界，同时也将鬼界与外界分割开。
再加上自己在此处就会莫名其妙恢复灵力，此处是何地自然显而易见。
鬼界忘川境，就是他失散已久的本体，就是当初被用来镇压天地动荡的灵石。
如此一来，他几次来到忘川境所经历的怪事也有了解释。
毕竟是同为一体，对他和对待外人之间自然会有所差异。
所以他才不会被忘川境里面的迷境所扰；所以在危机关头忘川境才会将自己保护起来。
至于为何初次来此地时他的灵力未曾恢复......
想来是因为当时的他还没有自己曾经在云台上的那些记忆，对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
他与忘川境互为一体，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忘川境便也让他做一个普通人。
看见司断面上根本没有什么惊讶之色，那声音也不意外，反而缓缓道：
“既然你已知晓此处是何地，我又怎么会想通过此地来困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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