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她昨晚好像醉了,又好像没醉。反正就那么半推半就的,被陈遇安从院中抱到了他床上。
然后……
她这是不是算假装酒后乱性,把陈遇安给,给睡了?!
倒吸一口凉气,沈樱桃疯狂揉搓着自己发烫的脸蛋,转头看陈遇安——
只见陈遇安还穿着睡觉穿的襦袢,此时双目迷离,看起来是一副没睡醒的姿态。
但……
沈樱桃吸了吸鼻子,很显然,那股凛冽的松香味出卖了他,这股香气其实是早晨趁她没醒,临时补上的。
他怕他因身体特殊产生不好闻的味道,再像之前在雪山间时一样,被她闻见。
怕她不喜,怕她嫌弃。
一时间,羞赧、心酸、爱惜等许多思绪涌上心尖,沈樱桃顿时破防,哽咽颤抖地唤道:“老爷。”
“怎么?”
陈遇安并不晓得沈樱桃心中所想,此时此刻竟强压下眼底的那一抹心虚之色,装模作样地道:“你半夜醉酒,爬上了爷的床,当下莫不是还要倒打一耙?”
说着,他把锦被往自己胸前拉了拉,一副被她轻薄了的小媳妇的样子。
噗???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居然能这么不要脸。被陈遇安这么一搞,方才那堆情绪瞬间散了个差不多,沈樱桃强忍笑意,故作紧张地问:“我、我对老爷做了什么吗?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喝醉了,”陈遇安侧过面容,无中生有:“说你中意爷,这辈子非爷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