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跑过去扑进齐惟的怀里,力道之大,竟然让齐惟都踉跄退后了一步。
「太子哥哥疏于锻炼,都接不住我了。」我两腿勾住齐惟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齐惟眸色偏浅,是好看的琥珀色,尤其在阳光下,更显温柔。
齐怀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挖苦我道:「舒窈,你这个女人都不知羞的吗?」
我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齐惟身上跳下来。
「管天管地,还管到你皇嫂身上了。」
「你你你……你不知羞耻,还未入门就敢自称皇嫂。」
我冲着齐怀做鬼脸:「气死你气死你。」
齐惟无奈地笑了笑,推着我们两人进了宫门,估计也是怕我们两人在宫外打起来被别人看到会太丢脸。
齐恒到学堂里与我们一同上课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他跟在夫子身后进了屋子,脸色比初见时强了不少,至少不再面黄肌瘦,只是依然比同龄人瘦弱一些。
与我对视一眼后,他的嘴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夫子指向最后一排,齐恒听话地点了点头。
后来白芷同宫女一番打探才知道,齐恒直接去面圣,自己争取到了入学堂的机会。
「先前七皇子不是不承认生母的罪名才遭皇上厌弃的吗,我听说这一回他不仅认了生母的罪名,还主动入了良妃名下做良妃的儿子呢。」
白芷说得唾沫横飞,我也听得津津有味。良妃父兄战死沙场后,整个人郁郁寡欢。
后宫身在妃位的,也只有良妃娘娘膝下无子。
齐恒这一步走得很妙,良妃母族失势,又无子嗣。
不仅选了个好靠山,还打消了皇上的怀疑。
只是巫蛊之术我本就不信,齐恒生母估计也是因为得宠而被陷害,他先前苦苦坚持,哪怕被皇上厌弃也绝不指认自己母妃之罪,怎么一夕之间就变了个人。
齐恒初来学堂,许多东西都跟不上,常常被夫子打戒尺。
下了学堂之后齐恒总是来找我讨教课上的内容,我翻开笔记想要给他讲解时,齐怀将我们二人隔开,脸上虽是云淡风轻,言语之间却有些凶狠:「七哥要是有不会的地方,可以来问我,何必问未出阁的女子,她不知羞,你还不知羞吗?」
我咂摸了半天,品出了齐怀这话是把我也骂进去了,抄起砚台就要砸他的头。
眼前的夕阳突然被挡住,我顺势抬头,齐惟站在我面前,伸手抽走了我手上的砚台,接过身后小公公递来的帕子仔细帮我擦拭手上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