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共情的原因,还是他们两个人生轨迹重叠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休息完了没?争取时间拍最后一条,裴老师拍完这条就可以杀青了。”
两人点了点头,表情都有些沉重。
这一场,是向西南自杀的戏。
小组长的父母看到儿子被打得这么惨,第二天就上学校找了向西南,并且在他还没有进校门前,把人拽进了一旁的巷子。
向西南脸上立刻浮起五指印,他的头偏向一边,什么也没说。
小组长的妈妈一看,又甩了他一个巴掌:“你竟然敢打我儿子,真是有娘生没有娘养的东西!以为我儿子好欺负是吧?”
男孩儿舔了一下唇角的血腥味,垂下头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有胆子打没胆子认是吧?”
他依旧不闻不问。
小组长他妈见他木偶似的,骂得再多也毫无反应,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向西南走出了小巷子,被阳光晃花了眼睛,他顶着众人各异的目光走进了校门,拐个弯上了五楼,从后门进了教室。
一进教室,众人的目光就齐齐向他扫来,一时之间耳边嗡嗡嗡地吵——
“他真的父母双亡了吗?好可怜。”
“应该不会有假,我们以后还是别这么对他了。”
“……”
向西南麻木地听着,心里没有任何触动,像是他们在讨论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听说他喜欢温书阳啊,是不是真的啊?”
这一声好比平地一声雷,他蓦然抬头看去,说这话的人他压根就不认识。
他是谁?
“没有!我没有!”
向西南紧张地往温书阳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到姚星楚在他桌前,而温书阳的手里放着一块手工巧克力。
他这一声成功地把两人都吓到了,无措地回头看着他。
“没有?没有那你口袋里的是什么?你敢说那一块巧克力不是给温书阳的嘛?”
向西南走到讲台前,走到那个咧着嘴巴喋喋不休的黑影前,双手狠狠往前一推。
摸了一个空,他双手落在了黑板上,振得粉笔灰都落了下来。
他抬起双眼,茫然地看下去。
整个班的人都用一种惊愕的目光看着他,不知道他突然抽了什么风,竟然对着空气发脾气。
“他这样不会是疯了吧?”
“对啊,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幻觉啊,要不要带他去医院看一下?”
温书阳满脸担忧地站了起来。
小组长眼珠转动:“你真的要过去吗温书阳?你不是已经和姚星楚在一起了?”
他的声音分明不大,可向西南听得真真切切。
“是啊,跟你有关系吗?你这么八卦干嘛?”
小组长露出了充满恶意的微笑:“对,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