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样好的时候,还是不要让家里人知道,不要破坏好不容易幸福的光景。
她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公寓,刚进门便吐血不止。
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太开心,少少喝了一小口红酒......
蹲跪在洗手间的马桶旁边,她虚弱得缓不过精神,甚至连抬手捉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警长在她脚边呼噜呼噜地抗议,原来阳台的猫食盆已经空了。
秦舒雪招招手,猫咪过来蹭蹭她。
“警长,要不......我把你送走吧。”秦舒雪难过地说,“万一有一天我突然病重,谁给你弄饭吃呢?”
林毅还有一个月就要离开了,应该也不方便带警长走吧。
秦舒雪缓了缓呼吸,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才扶着墙来到客厅里。
茶几上的手机亮了又亮,是慕涵的电话。
“阿雪,你......回家了么?”
“嗯。”
“一切都还好吧?”
秦舒雪明白,慕涵是在问今天秦远山六十大寿的事。
“都好。我爸妈说,谢谢你。”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哦。”
沉默的情绪在两人连线的电话中勾兑了夜的孤寂和宁静。
两人谁都没有再想到更好的话题,却谁也没忍心先挂电话。
最后,还是秦舒雪先开了口:“慕涵,能再求你一件事么?”
“说 。”
“你能把警长带走么?我出国了......不......方便照顾它了。”
慕涵:“......”
“你,怎么不说话?”
慕涵说:“我在求算我的心理阴影面积。”
“呵呵,如果实在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吧。”
“没关系,交给我吧。我尽量照顾好它。”
“你真的可以?”
“害怕与喜爱都是相对的,人是可以改变的。若我都能习惯生命中再也没有你,还有什么不能习惯的。”
“谢谢,那你有空过来吧。”
“现在呢?”
“现在......”秦舒雪捂着嘴压低咳嗽,喉咙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让她作呕不已,“现在算了吧,我好累......”
挂了电话,秦舒雪扑进洗漱间,又是一番翻江倒海的呕吐,不过这一次只是恶心,倒没有再呕血。
那种恶心跟以往不适的感觉略有不同,好像稍微闻到隔壁窗户里传来的外卖味道,就忍不住想吐。
想着想着,秦舒雪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都半个多月了,自己的例假怎么还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