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上车,毛三走了。
蔚空脱下蓝色工作服,彼此看了一眼,心领神会。
“回来带一瓶啤酒!”蔚空狠狠瞪他一眼,“你要带坏小孩子吗?三十好几的人,不管管自己?”叶犷看着她笨拙气愤的模样,笑得四仰八叉。
起身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温暖的体温,希望它一直在。
他忘不了那个夜晚,那个天台,冷风撕开夜幕,孤零零的她站在孤零零的边缘,薄如翼的身体仿佛瞬间就会飘走。
触碰到她那一刻,冰凉冰凉。
拥抱是贫瘠生活中唯一的温度。
叶犷说过,他的怀抱能容下两个人,因为他只剩这两个人了。
墙上古朴的时钟铛铛响了十二下,蔚空猛地推开他,连再见都没说就走。
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叶犷有些嫉妒,她对他都还没这样过呢。
幼儿园,在那一坨坨小人中间,蔚空搜索着一个带着毛绒兔帽子的孩子,白色的。
在拥挤的人群中灵活穿梭,蔚空还没找到,她就自己过来了。
小小的手拽着衣角,带领她往家的方向走。
小孩儿天性爱玩,走得飞快。
蔚空也跟着她一路小跑,路过一家便利店,蔚空停住走进去。
货架上拿了一瓶灌装啤酒,他胃不好了,要节制。
结账时,叶念空直勾勾盯着七彩糖豆,蔚空看到就要了一盒,那孩子欢喜的跳起来。
身后清爽的香水味,蔚空嗅嗅,曾经闻到过。
轮到她时,涂着红色指甲的人递来一张卡。
“她的,算到我账上。”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从那件事之后她们就没再见过面,尽管住在同一个城市。
“别说了,我看不懂。”林丝雨制止了在她看来蔚空可笑的举动,感谢?谁不会。
但她不想看。
走出便利店,太阳明晃晃刺眼,叶念空舔着。
林丝雨上下扫视蔚空,还和以前一样土。
换做以前她会冷笑,不过现在用不着了。
林丝雨整了整LV手提包,撇眼她身边吃糖的孩子,“叫什么?”蔚空正打算做动作,又被她打断。
“算了,不想知道。”气氛尴尬,片刻后,林丝雨说出一句话,“其实真想那天你从天台跳下去。”“不过,既然活下来就好好活,为他们活着吧。”挽起耳边发,林丝雨头也不回地走了。
蔚空清楚,平心而论,她是插足第三者。
可她们早就两清了,从天台上他抱着她那一刻就两清了。
愤怒,怨恨,时间也许会抹去。
如果抹不去,她不介意再跳一次。
第九中文网http://dijiu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