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还没怀上孩子？”
“原来是这原因。”宁澈哈哈一笑，“为夫可要再努力努力。”说完打横抱起姬青禾。手臂与胸膛的热度毫无阻隔地传递过来。
挣扎着下来，姬青禾说道：“我先……先去沐浴。”
到郁府的三人也是分外狼狈，尤其是杨子涵，穿着齐腰的襦裙，下摆重重叠叠，打湿之后，沉重不堪。
郁文渊看到杨子涵进门之后招呼也不打一声，钻进浴间。
下人拿来蓑衣纸伞，郁文渊说道：“外头雨大，两位可还要回去，不如在客房将就一晚吧。”亓官瑾哪里敢在郁府待着，堆笑，说道：“不了不了，将令夫人送到这儿就行了，再会。”
走出郁家大门，王顺之感叹道：“难为郁家公子能忍得了。”
“忍不了也得忍着，天下到底是皇帝的天下，瞧瞧杨家的下场。”亓官瑾看起来不着调，心里头极为清明。“看吏部这件事情，打压郁家气焰，却不会动分毫根基。”
“何以见得？”
亓官瑾冷哼：“九歌道人此刻还是向着郁家的，毕竟管理散乱的百官，可比只牵制一个郁家容易的多。”
窗外雨声不歇，郁文渊在灯下看了会书，等杨子涵穿着里衣出来，便问：“杨家一事，你可有得到结果了？”
“郁公子，你与九歌走得近……”杨子涵顿了顿，“我就算知道得一清二楚，又能如何？”他不可能手刃仇人，甚至连为杨家伸冤的机会也没有。
郁文渊闭了闭眼，冷笑：“恃强凌弱，欺君罔上，这样的罪名何事能安到我郁家头上。”说罢起身，怀中一枚玉佩顺势滑落，摔成几瓣。
“这是……”杨子涵见他有意为之，不解。
“二王爷的女儿所赠之物。”郁文渊自顾更衣，没有理会它，“娶姬姓女子算得了什么，本公子若是让你当了皇后，那才叫本事。”
杨子涵震惊，完全不敢想象他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四处张望，没见着婢女小厮，才赶紧劝他：“公子莫要胡说，当心被别人听去。”
“没有别人。”
郁文渊入睡之后，杨子涵忽然想到此事利弊，但也不敢与他多讲，躺在隔间的床上，远远看着郁文渊床榻上的帷幔，紧张与兴奋交织，难以入眠。
这间床榻本就是留给通房丫鬟婢女一类人睡的，床铺颇小，杨子涵辗转反侧，竟然掉了下来，郁文渊的声音此时响起：“你又怎么了。”
“无事……”
郁文渊沉思几秒，便将自己的曾经的想法和盘托出，什么民为本，君次之，君主乃是天下弊病所在。末了，补充一句：“那时的我，眼界尚浅，看不透这么多。”
政法策论杨子涵是不懂的，天下没有君王，外敌不是可以随意凌辱华夏？怎么统治文武百官，处理天下事物呢？于是，他弱声问一句：“公子可是无法入睡？”
“自然。”
“奴家唱一段《霸王别姬》吧。”
郁文渊忽然发现自己听得有些头疼。
即便雨天脏乱，鎏金大殿依旧是辉煌光泽，御书房内也看不出丝毫脏乱。此时，姬帝翻着基本道家的古籍，偶尔几眼才看小贤子写完的文书。
“皇上，这是亓官大人送上来的。”
姬帝点点头，就见小贤子写了个已阅，顿时大笑：“还是御卫和宦坊的人最有用处，文武百官，就知道叽叽喳喳。”
“皇上你可不能这么说。”
“把郁家看好，百官就容易弄了。”姬帝取出抽屉里的白瓷瓶，“这可是国师大人给我炼制的仙丹，小贤子……”
“奴才保准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