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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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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妻早逝,只给他留下了唯一的幼子,他不允许任何人拿此作筏,来做换取名声利禄的登云梯。

亭子坐落在水中,四下空旷,视野开阔,空气中浮动着水汽和荷香。卫峈与归宁堡主相对而坐,安静品茗。桑晚却晃晃悠悠倚着亭子的描红檐柱,端着小盏有一下没一下地啜着,瞧那在红花绿叶中嬉戏的锦鲤。

看着与自己相对无言的卫峈和漫不经心的桑晚,归宁堡主无端生出几分烦躁,索性开口直言:“不知姑娘上门寻我所为何事?”

“这个嘛……”桑晚歪头看向这个笑得假惺惺的男子,扬起个更加假惺惺的笑来,“听说归堡主爱子失踪了?”

“怎么,姑娘知道我那稚子身在何处?”归宁堡主呷口茶,神色不动。

“这个我确实不知。”

闻言,归宁堡主心底暗哂,眉间挂上了轻嘲,可桑晚接下来一句“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带走了你的儿子”让他不由得失态猛地站了起来。他双手紧紧摁着桌面,犹疑不定的目光射在优哉游哉的桑晚身上,低嘶:“是谁?你又是什么人?”

“区区不才桑晚,忝为百晓阁主。归宁堡主有礼了。”

“百晓阁……百晓阁……”归宁堡主失神喃喃,忽而似想起了什么,目光一厉,低啸着就要来擒桑晚,“是不是你带走了我的儿子!”

桑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突然变了脸色的归宁堡主惊到,险些栽进水里,幸而卫峈眼疾手快,一手拦住归宁堡主,一手拽回桑晚。即便如此,桑晚的衣摆也在水中浸湿了半截。

“哎哎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桑晚提着湿答答的衣摆,躲在卫峈背后直嚷嚷,一脸莫名其妙,“我抢你儿子作甚?不能吃不能喝的,还得我们出粮养着,我脑子又没进你们归宁堡的水,做什么亏本买卖!”

“若非图谋不轨,近日来百晓阁为何总是在我归宁堡打探,还四下扩展势力!”

桑晚简直要被气笑了:“怎么,只准你扩展势力,就不许我们扩展了?至于你儿子……”她哼笑出声,“知道你丢了儿子心里难受,可也不能把屎盆子到处扣!若不是你们归宁堡口风紧什么都查不到,谁乐意登你的门!”

桑晚自卫峈背后出来,沉着脸一步步逼近眼前这个温雅的男子,手掌用力拍在桌上。

嘶,好疼!

即使心里已经痛得呼天抢地,面上她却得绷紧脸色不漏半点端倪:“不妨实话告诉你,近日来江湖上有人连番失踪,你儿子,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归宁堡主怔怔坐下:“连番失踪?你们……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没有!”桑晚回答得干脆利落,“不然我们也不会上门拜访了。”

“连你们百晓阁都没有线索……”男子眉目黯然,整个人一下子被抽去了精气神似的。

桑晚看着就有些不忍了,不由得软了声音:“但只要你们能提供有用的信息,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查下去。”所以快把你知道的消息都告诉我吧,不要彼此浪费时间了,晚了你儿子就没有了!

“归宁堡与百晓阁素无往来,你却愿助我一臂之力,归某实在是……”

“哪里哪里,江湖儿女是一家嘛……”桑晚再一次挂上自己的招牌式假笑。

待归宁堡主调整好情绪,桑晚的笑已经像刻在脸上一般僵硬了。

“说来惭愧,我追查至今,也不知那歹人的来路。幸而发现得早,已派人在荆州及下辖九郡盯紧了往来交通关口,是以他们应仍在荆州境内,只是不知具体藏身何处。”

“没了?”桑晚等待片刻不见下文,忍不住开口问道。

归宁堡主摇摇头,满面愧色。

在自个儿家门口丢了儿子还怎么也找不到,桑晚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至少,也不算是全无收获是吗?她苦中作乐安慰着自己。

只是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她给归宁堡主丢下句“会有人来与你接洽细细说明”后,带着卫峈风一般卷出了归宁堡。

“真是百见不如一闻。”桑晚擦擦虚汗,甩着马缰与卫峈抱怨,“他的心思只用在做生意上了吗?”

卫峈的注意力却只放在她浸了水紧贴在裤管的衣摆上。这么回城,会着凉吧?他解开自己的外袍,给桑晚披上,又蹲下身将湿了的衣摆处给她仔细裹好,这才打横抱起惊诧的少女放在马上,自己则牵起两匹马的缰绳步行回城。

桑晚侧坐在马上,看着卫峈只着中衣的背影,先是一愣,然后不可自抑地笑了起来。她可还记着,当初卫峈毫不犹豫地把披风给他自己披上的事。如今时过境迁,她竟也裹了一回第一杀手的外袍,真是三生有幸哪。桑晚眯着眼笑得开怀,自觉找回了当初丢下的面子,哪里还记得方才气闷之事。

顶着路人奇异的目光,两人慢悠悠地回了城,又在桑晚的指挥下慢悠悠地来到一处似曾相识的地方。等桑晚一句“到了”落下,卫峈抬头一瞧,脸黑了一半,牵着马掉头就要走。桑晚急忙跳下来拦,险些被过长的袍子绊住。

卫峈下意识来扶,却在桑晚站稳后欲盖弥彰地收回手。他面上难得有了几分变化,布满了一种似恼似怒,还夹杂着几分不甘的复杂神情,看得桑晚一呆。

“怎……怎么了?”她无端生出了几分负心汉的感觉。

“线索还没找到,你就急着来会‘美人’?”不错,这里正是昨日桑晚与不知名的美人脉脉对视的地方。想到当时桑晚迷醉的模样,卫峈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不肯随桑晚进去不说,还想方设法地想要带着桑晚远离这个“虎穴狼巢”。

只是桑晚一句话就将他的想法打得粉碎:“我来此就是为了寻线索啊。”她向卫峈指了指一旁明晃晃地题着“红袖楼”的匾额,“你忘了,这红袖楼的花魁姑娘也丢了?”

忘是没忘,只是杀手大人不乐意他的阿晚同那个浓妆艳抹的庸脂俗粉打交道。卫峈抿唇,垂眼死死盯着马蹄旁探出的一朵小花,半晌生拉硬拽了个理由出来:“你是姑娘家,不该来这里……”

哟,杀手大人越来越接地气了,知道得不少嘛。

桑晚露出个贼兮兮的笑容,拿手肘捣了捣卫峈结实的手臂:“怎么,想甩开我自己进去?”

“我这个姑娘家进去一定不会发生什么,可是你进去就不好说了。”桑晚摇头叹息,“不亲自盯着我怎么好放心呢?”说不定,一个眨眼,她的靠山就不翼而飞了。

她扯扒开卫峈裹得她寸步难行的外袍,扬手丢在马上,拽着不明所以的卫峈就大步冲了进去。等卫峈回过神来,已是站在一间屋子的珠帘外,里面正传来轻盈的足音和一道让他讨厌至极的声音。

“不知贵客到来,我竟未能远迎。”随着玉石碰撞的声音,珠帘被挑开,露出张芙蓉面来,正是昨日让桑晚心心念念,让卫峈深恶痛绝的临街梳妆女子,也是这红袖楼的掌事人,在江湖中艳名远播的红袖姑娘。

“是我冒昧叨扰才是。”桑晚已是上前执了红袖的手笑道。

两个风格各异的美丽女子相顾而笑,任谁看都该是幅极养眼的画面才对,可卫峈的目光胶在相握的四只手上,只觉得刺眼无比。他不欲让桑晚为难,强忍着将两人的手捋开的冲动,只将头偏到一边,冷冷地哼了一声。

桑晚的目光转过来时,就发现卫峈的脸色比她家用了数年的锅底还要黑。她强行向眼前的美人儿解释:“他只是不太会与人交流,但没什么恶意的……”

美人微微一笑,表示不介意。

但卫峈的心情就更不美妙了。他的阿晚居然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面前抹黑他——恼得杀手大人一口气直直地堵住了。虽然不会因此生桑晚的气,但小心眼儿的杀手大人表示,他是个喜欢记仇的人,他记下这笔账了,他要让这个喜新厌旧的臭……不,阿晚才不臭……他要让这个小丫头知道,他堂堂第一杀手也是有自己的脾气的!于是接下来几日,等待着桑晚的就是一个各种闹别扭以此表达自己不满的幼稚家伙。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刻郁闷的杀手大人正亦步亦趋地跟在桑晚身后,用防狼似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红袖,并趁红袖转身倒茶的工夫成功将自己插到两人之间,正襟危坐再一次将桑晚挡得严严实实。

“喂,你挡到我了。”桑晚探头探脑,戳戳卫峈的背脊不满道。卫峈回头,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瞪她。

瞪什么瞪,显摆你眼睛大呀!桑晚不甘示弱,鼓着腮帮子立刻反瞪了回去。

红袖端着盛有三只茶碗的托盘回来,正看到这一幕。她早已过了两人这般毛头年纪,哪里有看不明白的,也不说破,只淡笑着将茶碗分别放好,然后静静地以手支额看着斗鸡似的两人,心里不由得升起几分羡慕。

曾经,她也拥有这样的芳华俏丽无忧无虑,只可惜时光流逝,绮年难寻啊……

在红袖的目光下,两人各自偃旗息鼓,到底没有越演越烈。

卫峈仔细思量后,决定牺牲自己来换取“单纯”的桑晚不被眼前这个“心怀不轨”的女子欺骗。他仗着武功好,一个旋身快桑晚一步稳稳坐在了红袖的正对面,还摊开双臂霸占了两侧的位置,然后用充满敌意的目光扎向了自顾自喝茶岿然不动的红袖。

卫峈能稳踞天榜“甲”字至今,自然不是浪得虚名。在他的有意之下,目光的压迫性也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只可惜红袖也非常人,她长袖善舞,在江湖中游走多年,以女子之身博得一席之地,又岂会在卫峈的目光下退缩?她八风不动,懒懒把玩着茶壶柄上的雕花。

敌不动,我也该不动才对,只是现在的卫峈哪里顾得了这些,眼睛一眯就要放杀气,却被桑晚的动作打断了。

桑晚端起茶碗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就看到卫峈一人占据了整条长椅。她当即就要将卫峈推至一侧好给自己分出位置坐下,却怎么也推不动。

“你往旁边挪一挪!”桑晚叉腰瞪他。

卫峈撑着头做虚弱状:“方才一路走回城,我没力气了……”

呸!鬼才信!刚才还生龙活虎地挡她的美人儿,现在就连往旁边挪一挪的力气都没有了?第一杀手要是如此虚弱的话,那她桑晚不是可以称霸武林了?

桑晚正要想法子戳穿卫峈的伪装,一旁的红袖美人儿忽然掩口笑了:“桑姑娘,不如你们先换身衣裳,梳洗梳洗吧。”

“不……”卫峈下意识就要拒绝,被桑晚一挥手拦住。

桑晚瞧了瞧自己皱巴巴的衣摆,又看看卫峈沾了尘土的中衣,托着下巴转了转眼珠子,似是想到了什么,拊掌而笑,欣然同意:“那便麻烦红袖姑娘了。”

红袖便轻轻拉动桌角的小铃,不多时,就有小婢送了两身崭新的衣袍上来。桑晚接过,取了女装在手,将另一身暗色男装递给卫峈,又拍拍他的肩,和颜笑道:“既是累了,便在此换了衣衫好好歇息,我去去便回。”

说罢,她随了红袖起身,施施然向外走去。卫峈就有些反应不过来了:“那……那你去哪里?”

桑晚扬了扬手中衣物,回眸莫测一笑:“另寻他室,梳洗换衣。”留下卫峈在她远去的脚步声中踌躇,想要追上去,又顾忌着她的话不敢上前,最终颓然坐回空空荡荡只余他一人的茶室顿足叹息,为自己先前的行为懊悔不已。

没了卫峈在旁捣乱,桑晚与红袖的对话异常顺利。

重新变得光彩照人的桑晚笑吟吟开口:“先前我的手下已经来拜访过,我来一是想见见名动天下的红袖姑娘,二也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小女子现在不正好端端坐这里任你打量吗?”红袖也笑,染了鲜红蔻丹的手指轻拈起错彩的水壶,将滚烫的水流注入茶盏中,袅袅升起的水雾将两人隔开,让她的容颜变得模糊起来。

“百晓阁不是已经将荆州一带散沙般的小情报组织吞并了吗,怎的还来我这小庙打听?”

借着水雾的掩护,桑晚的眼神幽深起来。百晓阁势力扩展到荆州才不过三日,她也是昨日从那小娃娃手里得来的蜡丸才知晓,眼前这人却好像了如指掌似的。看来,这红袖楼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简单嘛,至少在暗中,它对荆州的掌握可比归宁堡强了不少。

水雾渐渐散去,桑晚也收敛了眼中神色,做出无奈的模样来:“没办法,迫于生计只能如此……”她摊摊手,皱起一张脸,“况且,这事也只能向你打听了。”

红袖自然知道她所为何事:“不是我不愿帮你,只是我所知道的上次已经悉数告诉你的手下了……”她叹口气,眉间缠绕上了几分轻愁,“云檀与我识于微时,说是我这红袖楼的当家花魁,其实不过是与人抚琴舞剑的清倌罢了,与我更是情同姐妹。这么些年,我与我的红袖楼可以说是在她的陪伴和帮扶下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比你更想寻回她。”

“只是我实在不知,武功高强的她是如何被人悄无声息地带走的?”

美人儿伏案神情哀切,让同为女子的桑晚都不由得动容。她递过一方帕子,在等待红袖情绪平复的时候细细回忆起手下报与她的关于花魁云檀失踪的过程。

“你是如何确定,云檀是被人带走的,而不是自己离开的?”桑晚有些疑惑。

“云檀,她不论去哪里,都会提前告知于我,不会让我忧心。所以,她一定不是不辞而别。”红袖犹带哽咽,“那日午后,我去寻她说话,远远就看到一个影子从她的小楼外一闪而逝。我一边让护卫警戒一边赶了过去,可她的小楼里一片狼藉,还散发着香气,可是人已经不见了……”

“香气?是你们楼中的熏香吗?”午后正该是休息的时间,谁会在休息的时候点熏香?桑晚只是感到奇怪顺口一问,却不想红袖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不是,我们按例采买的熏香中没有这种香,而且云檀她也不喜欢熏香,所以熏香从来不往她那里送。”

“一个不喜欢熏香的人失踪的时候屋子里却有香味儿……”

这就有意思了。桑晚挑眉一笑,侧首看向红袖:“你就不好奇?就没有查过这香?”

“查过。”红袖按按额角,“只是市面上并没有这种香。”

“红袖楼并不限制云檀的出入自由,她也时常从市井中淘弄来一些自己感兴趣的物什,我以为那香只是她寻了自己喜欢的来遮盖她那小楼中的异味。”

“异味?难不成是饭菜馊掉了?我说美人啊,你们的下人也太怠工了些吧……”桑晚啼笑皆非,这又是香味儿又是异味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菜场呢。

红袖急急摇头:“我最开始也以为是下人怠慢,特意斥责一番后又换了一批人过来却依然如此……那异味不知从何而来,我本想另收拾一座小楼出来让她迁居,可还没等收拾好……”

“你家云檀姑娘的武功摆在那里,既非自愿却能被人轻而易举地带走,看来这香味和异味有问题啊!”桑晚思索道,“这香味与异味究竟是何种味道?可有香灰或残块遗留?”

“没有遗留……那香味很别致,只是我从未闻过与它类似的味道,也无从形容。那异味倒也不难闻,每日的味道似乎还不甚相同……”想不到问题出在这味道上,红袖垂着头,懊悔不已。

“异味持续了几日?”桑晚打断红袖的话。

红袖算了算,才犹豫道:“好像是三四日吧。”

持续了三四日、没有遗留、不难闻的异味、别致的香味……桑晚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还没问,云檀姑娘住在哪儿?”

“在中心一座独立小楼里,与我比邻而居。”

“中心?横穿过大半个红袖楼带走当家花魁还能不惊动任何人,看来这歹人武功很可以嘛。”桑晚啧啧出声,站起身来准备告辞,“今日多谢红袖姑娘相助,我得赶紧回去让人着手探查了。”

红袖亦起身,欲言又止:“桑姑娘,若探查有进展,可否告知于我……”

“这是自然,多亏有红袖姑娘在,不然我可能还在没头没脑地瞎转悠呢。”桑晚展颜一笑,调皮地眨眨眼,“说不得,到时还需要红袖姑娘的帮助呢。”

闹别扭的某人跟着桑晚回到客栈,看着不断忙着给手下传信唤手下来议事的桑晚,心中的疑惑忽然就冒了出来。

这么久了,他们途经的每一个城镇,所停留居住的都是客栈,即便那个城镇有百晓阁的据点也是一样的。难道是因为多了他,所以他们才一直住在外面?

可是,他不是已经加入百晓阁了吗?

卫峈如此想着,也便问了出来。一想到阿晚将自己视作不可信任的外人,他的心就闷得难受,连闹别扭都顾不得了。

桑晚发完信号回来,正迎上这一句问话。咦,她没有向卫峈告知过此间原因吗?

豆大的汗滴霎时间便落了下来。南无阿弥陀佛,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儿?要是让卫峈误以为自己不信任他、防着他,说不定哪天自己就得死得不明不白了!

她赶紧指天发誓澄清自己:“你误会了,我不是在防着你!只是各地的据点为了保证消息的严密性和安全性,各种防备手段层出不穷,即便我身为阁主,在外走动进出各据点都要经过层层盘查。我也是没办法了,为了图清净,这才不得不一直住在外面的客栈里。”

“原来是这样。”卫峈若有所思。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桑晚点头如捣蒜。

卫峈的心情豁然开朗,正要露出一个对着镜子反复严密比画过的、桑晚说过好看的笑容来,忽然想起自己还在闹别扭,又重新板起脸,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开,留下个不知所措的桑晚泪目向天。

老天爷!她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