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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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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作九尾猫的意义不在九尾,什么叫作不能强求!”就像是平静的海面骤然潮起,苏蓿突如其来的愤怒像是那些夜里听到过的潮声,汹涌迅猛地朝着尽头逼近,那些被他控制之下的九尾猫也形成了包围圈将森渔几人团团围住。

“我偏要强求,我为你们钟家做的事还少吗?我修炼的还少吗?凭什么这个一心只想着段苛的废物都可以九尾,我却不可以?你说啊钟楚江!”苏蓿在包围圈之外,却比森渔几人更像囚笼中的困兽。

“不论你相不相信,当初我和乐之也并不知道……”

话没说完就被苏蓿打断:“对,是我把瞿理绑走了,你说过你并不知道他许了什么愿才让苏苜九尾。”

苏蓿有些恼怒地想起当初那个半大点的孩子离开钟家之后就一言不发的样子,后来他用愿灵也没办法让他开口。

“我把瞿理从钟家带走,但是他根本就不说,我看了他的记忆,也是一片空白,”他说着说着莫名其妙地笑了,“对了,他的记忆是被我抹掉的,那时候我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让你们钟家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惜那时候他不是钟乐之的对手,但是现在钟乐之已经是个废人了。苏蓿有些得意。

“所以说九尾猫失踪,还有旧仓库里面那些被开膛破肚的九尾猫,市面上被贩卖的愿灵,这些都是你报复我们钟家的手段,我没有说错吧!”

“没错,我就要让你们看看,你们不是不愿意让我九尾吗?我就是要让你们看看即使没有九尾也一样,可以轻松地把你们玩弄在股掌之间。”

听到这里,宋致明白了十年前那场浩劫的真相了,而潍城近几年所发生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苏蓿忽然有一瞬间的停顿,一边的苏苜抓住机会伸出爪子毫不犹豫地向苏蓿扑去,却被他利落躲开。

“你不要轻举妄动,苏苜,这些人的命都在我手里,我弄死段苛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他威胁地将手收紧,地上的段苛瞬间痛苦地将身体蜷缩起来。

“我们又有朋友来了。”说着,他将骨牌又凑近唇边……

刚从围墙上跳下来进入到别墅中的瞿理感觉到身后发出阵阵兽吼,僵在了原地,手下意识地伸进兜里将钟铃握在手中,但是不知为何钟铃始终再没有发出之前的响声。

而他身后的那只虎纹猫眼睛里顿时升起了一团黑雾,他小心翼翼地后退,被虎纹猫逼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气氛在这一刻有些微凝滞,两方对峙,钟楚江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已经丧失心智的九尾猫不停地向他们扑来,被弹开之后还是前仆后继,有许多的九尾猫已经撞得头破血流,而森渔的脸色明显苍白,从他的位置甚至能够看到她肩膀的颤抖。

地下室入口的光晃动了一下,一个人影缓缓走下来,越来越近。

苏蓿阴阳怪气地说:“真是意外之喜。”

瞿理看着一边面色不善的苏蓿,他认出这就是上次那个黑衣人,而这边的森渔在发现地下室门口的人是瞿理的时候,忽然就慌了,而就在这一瞬间,那些九尾猫抓住这个空当一齐撞了过来。

森渔被撞到木柜上,陈列的玻璃瓶悉数砸落下来,她倒在一地狼藉里,耳畔被尖锐的嗡嗡声笼罩,她看见瞿理呼喊着她的名字跑过来,跟在他身后的那几只九尾猫凌空而起向这边俯冲过来。

“别怕。”时间像是被拉得很长,又好像被急骤压缩得很短,森渔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体温,还有瞿理压低的嗓音就在耳侧。

钟楚江那边也因为失去了森渔的屏障,被九尾猫攻击,苏蓿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到钟楚江面前扼住他的脖颈。

之后发生的事情,在许多年后,瞿理的记忆里仍然是一片混乱,他分不清是因为慌乱跃动的心脏让他的意识有那么一瞬的麻痹,还是他当时全心全意地只为森渔,所以才会凌乱,他只记得那些人的呼喊还有那刺眼的光芒在他的眼前亮起,瞳孔不由自主收缩的感觉……

就像是干枯已久的土地终于迎来了一场丰沛的雨水,伴随着森渔身上的光芒亮起,她也变回了一只小黑猫的样子,瞿理目瞪口呆地松开挡在眼前的手,看着怀中的森渔愣得说不出话来,原本凶悍凌厉的九尾猫也停下了步伐。

这边的异状引起了苏蓿的注意,想起柜子里有一份森渔的愿灵,悔恨不已,那份愿灵是当初段苛想要用来给那个地产商圆愿却被他偷偷调换了……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来和他作对?

森渔八尾了,但是她懊恼无比,为什么八尾要挑在最麻烦的时候来,钟楚江心中也暗道糟糕,果然,苏蓿脸上越来越阴沉。

——你能看见我的尾巴吗?

瞿理像是回到第一次遇见森渔的场景,耳畔响起森渔的声音。

——快许愿!随便什么愿望都好!

森渔看他呆愣在原地的样子,催促道,不论瞿理是不是有缘人,她都想要把愿望给瞿理,不只是不希望愿灵落到苏蓿手中,更是她的私心。

但是,她的八尾来得太突然,瞿理脑海中此刻也是一片空白,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苏蓿已经再次将骨哨放在了嘴边,那些九尾猫就像是压抑着痛苦却又受到苏蓿的驱使,挣扎着向瞿理扑去。

瞿理却像是陷入了沉思,压根儿就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他的脑海中只有久九旅店那个老人临走的时候告诫他的话:“九尾与时间无关、与空间无关、与愿望无关,只与你的心有关……”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回潍城的路上,瞿理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人世间九尾的猫那么少,九尾猫圆愿的意义和目的究竟是什么?

该怎么样才能让森渔结束这样反复的轮回?

与我的心有关?

我希望她九尾,我希望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过她想过的生活……

这时候,瞿理没有看到自他身上蔓延出去的浅淡波纹,将苏蓿的骨哨声波撞散,然后不受阻拦地向外扩张而去。

苏蓿面色铁青地看着一瞬间都停在原地的九尾猫,恨恨地看着瞿理,而钟楚江则是惊呆了,这个场景他无比熟悉,是钟铃!他诧异地看着瞿理,却发现瞿理只是沉思着,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

“森渔,我不知道要许什么样的愿望才能让你九尾,安奶奶说九尾的奥秘与我的心有关……”瞿理有些紧张还有迫切,“我心里希望你能够九尾,但是也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我心里有许多希望。”

说到一半,他又停下,顿了一下继续道:“这其中,我最希望森渔以后就是森渔,不是为了九尾猫的责任而存在这个世界上,不用为了九尾猫的轮回烦扰,我希望你是完完整整的森渔,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不被束缚,不被禁锢,这样就好了,这就是我的愿望。”

与她想象的不太一样,这有些莫名其妙的愿望让森渔忍不住鼻酸,她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哭,一只猫流眼泪的样子肯定特别奇怪吧。

森渔先是想到了这个,然后才感觉到身体里的异样,她没有想到这个不像愿望的愿望居然是可以实现的,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好像与以前圆愿失去八尾的感觉不同。

就像是春日抽芽的柳枝,又好像穿过山谷里留下回响的清脆鸟鸣,更像树梢间闪烁的碎金流光。

“森渔,你的尾巴……”瞿理的话在震惊中戛然而止。

她几乎是立刻转身看着自己的尾巴,有一条由虚转实的尾巴混迹在原有的八尾之中,她仔细地数着,唯恐自己眼花。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九条!

她九尾了,莫名其妙就九尾了!

瞿理从她还有些慌神的视线中看到了她的震惊,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

而苏蓿在森渔八尾的时候就已经控制不住心底的暴怒,为什么?明明自己比她们都要努力修炼,明明自己比她们也更加勤勉,为什么?自己到底有哪里比不上她们?凭什么一个个都可以九尾而自己不行?

一定是钟楚江,一定是钟家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自己!心中越气愤下手就越是凶狠,钟楚江脸已经涨成了绛紫色。

“为什么,你是不是根本不愿意让我九尾?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们钟家这样对我?”所有的九尾猫都像是感受到了苏蓿的愤怒,狂躁地攻击着在场的人。

“住手,苏蓿你住手!”苏苜慌乱了,指甲也悉数露出。

森渔从久违的狂喜中回过神,与苏苜站在了统一战线抵御着:“苏蓿,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钟家没有骗你,我也没有骗你,我真的不知道……”

“哈哈,没有骗我?那我为什么一直不能九尾?连你都九尾了,为什么我不可以?”

被控制的九尾猫拼命地攻击他们,宋致因为躲避不及身上已经有了好几道伤口,瞿理脸颊上也出现几道血痕,这时候他看见原本装在口袋中的钟铃出现在了地下室正中央。

“丁零——”

伴随着脆响,被控制的九尾猫都浑身一颤,时光静止在原地没有动作,还有一些好像是终于解脱了一般径自躺在了地上。

“贪婪、自私、无知、傲慢……苏蓿,无论你八尾多少次,你都不可能九尾。”一个清润的嗓音想起,地下室中的人视线都被他吸引过去。

森渔看见地下室门口出现个穿着条纹病号服的男人,他扶着墙壁慢慢地走了下来,在看到他面容的那一瞬间不由自主地拉了一下瞿理的衣襟。

“瞿理……”你和他好像……

话没有说出口就看见瞿理呆呆地张着嘴,看着那个男人,一眨不眨。

“钟乐之!”苏蓿的双目欲裂,“我自私我贪婪?自私的是那些有缘人!如果不是他们,我怎么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傲慢的是你们,是你们钟家!”

钟乐之摇了摇头,惋惜道:“苏蓿,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修炼了这么多年,但是你从来就没有想过,九尾猫为什么要存在于世上,圆愿的意义是什么。你从来只将圆愿作为你九尾的目的,从来就不曾付出过真心,我说过这是你修炼中最大的弊病。”

“我为什么要付出真心?愿灵还不够吗?上天不会因为我付出了真心让我九尾,那些愚蠢的人也不值得我去付出,现在我也不需要九尾了,也不需要替那些人类圆愿,他们甚至要来乞求我,这样的感觉很好……”

“那如果这些九尾猫不再受你控制呢?”钟乐之打断他,“我是不会放过你,让你再去残害别的九尾猫的……”

“有我在的一天,你都休想!”钟乐之沉声说。

苏苜看着苏蓿和钟乐之还有森渔缠斗在一块的虚影,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十几年前那场斗争,她看着周围横七竖八躺着精疲力竭的九尾猫,还有几只已经快要没了气息,她悔恨无比,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她而起,她忍不住在脑海里问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执念,如果没有爱上段苛,如果没有救苏蓿,如果后来苏蓿去找段苛的时候自己就阻止……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她环视满室的狼藉,强忍着不去看墙角的段苛,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命运,其实,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苏苜的眼睛里像是蒙上一层光雾,不只是泪水还有愿灵。

瞿理看到苏苜忽然站起身,身体里有一些细碎的光斑散发出来,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九尾猫消失,那么他的愿灵也会随之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苏蓿是依靠苏苜的愿灵存在的,如果苏苜消失……”身后的宋时在这时候忽然出声解释,“她是九尾,她的愿灵……这里所有的九尾猫都有救了。”

瞿理震惊地看着已经被愿灵包裹住的苏苜,那双眼睛在骤然发亮的环境下显得极其暗淡,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牢牢地看着他:“对不起,那时候没有帮你。”

瞿理听到她心里的话,他知道她说的是十几年前的那件事。

瞿理想要说点什么,却被苏蓿撕心裂肺的声音打断:“不!不!你不能这么做!你欠我的你不能收回去!”

苏蓿像是发疯了一样想要抓住从体内抽离的愿灵,但是他的手在空气中一次次地虚晃而过,剧烈的动作带动他身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他摸着身上的那些丑陋的疤痕犹如五雷轰顶。

“不!”

他粗粝的声音显得有些诡异。

钟乐之和森渔也站在原地看着这漫天的愿灵,洋洋洒洒地进入了那些九尾猫的身体,就像是在低空中爆炸的烟花,坠落在地上的时候还会溅起一小簇的花火。

钟乐之看着这一切,忽然之间觉得很疲惫,像钟乐之这种驭猫人,每一次使用钟铃都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这一次他是被钟铃叫醒的。不远处瞿理还在盯着苏苜消失的地方发呆,看到这里,钟乐之由衷地笑了出来,这时候瞿理正好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钟乐之陷入了昏迷。

4.

一周后,钟宅。

宋致守在钟乐之床边,看着还在恢复中的钟乐之,心终于放下了,从阳台上传来了瞿理和森渔吵吵闹闹的声音。

“你为什么还不给我答案,明明你都跟我表白了!”森渔跟在瞿理的身后抱怨。

瞿理听到她的话,额间浮出冷汗。

“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啊?”瞿理没好气地说,脸上有着可疑红晕。

“宋致啊!”森渔理所当然地说,直接将宋致给出卖了。

“他干吗跟你说这些啊……”瞿理嘟囔着,有些咬牙切齿。

“你先不要管他为什么说这些,你先告诉我,”森渔靠近瞿理,将他的头板正,让他看着自己,才开口轻声道,“你喜欢我吗?”

瞿理注视着她的眼睛,里头满是认真,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你要做我的驭猫人吗?”一切谜团已经解开,瞿理现在已经回到了钟家,森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瞿理犹豫了一下,现在森渔是真正的九尾猫,不用像以前那样为失去八尾忧愁了,他不禁想起一周前发生的那些事,自从那天之后,苏蓿不知所终,段苛被以虐待动物罪判处一年的有期徒刑,而那些九尾猫也重新回到了钟家。按照钟楚江的说法,那些九尾猫以后修炼的速度会极为缓慢,而苏苜,森渔用自己的愿灵救了她,但是她失去了记忆,并且没有办法作为九尾猫修炼了,她变成了一只普通的布偶猫,最终他们也将这只布偶猫带回了家。

而他的父亲,钟乐之,倒下后,苏苜的愿灵也落在了他身上,瞿理想过,也许那就是苏苜离开前对钟家的道歉,还有那一句久久没有说出来的感谢吧。

还有一件事,就是钟暮思苏醒之后,苏苜对他很是亲近。钟暮思悄悄地告诉他们,他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也有一只这样子的九尾猫,他许了个愿,然后,那只猫就变成了九尾!

瞿理始终想不起以前的记忆,所以钟暮思的那个梦究竟是什么意思已经无从得知,虽然一切都解决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瞿理觉得心中还是无比沉重。

“瞿理,你别发呆!你到底要不要做我的驭猫人?”森渔有些气愤,连声调都拔高了。

瞿理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却莫名地想笑,被蛊惑地伸手轻轻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看着她滑稽的表情,“扑哧”一下笑了。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你不要和我在一起?”森渔看他笑得莫名其妙有些恼怒,“你不是说希望我做我想做的事情吗?为什么你说话不算话!”

“森渔,你知道,人类的寿命太短了。”这几天,森渔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乐此不疲地求个答案,瞿理也是毫无办法,不可否认的是,瞿理也很喜欢她,但是,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瞿理相信自己不会辜负她,但是他很害怕时间会辜负她。

“我也许不能陪你很久,能够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暂,所以我……”

瞿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森渔打断:“既然时间很短暂,为什么我们不把握住时间?为什么你还要浪费时间和我争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她的语气中有浓浓不解。

“瞿理,你知道的,我是再也不会对谁像对你这样敞开心扉,也不会有人像你一样不计后果地靠近我了……”

在阳台上看热闹的宋致听到这里,“扑哧”一声乐了:“乐之,你看森渔和婧濯像不像……”

“当初你也是以驭猫人短命的理由拒绝她,她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吧!”宋致说着转过身,背靠着围栏看向坐在病床上的钟乐之,钟乐之的眼神却一直流连在那扇玫瑰花窗上。

“要我说啊,这森渔没准能成,瞿理这孩子像当初的你,当初婧濯能追上你,森渔一定也能追上瞿理,哈哈……”说着,宋致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因为喜欢才会担忧,但是也因为担忧怕她受委屈,所以,无论如何,他从一开始就不占先机。”钟乐之轻声喃喃道,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瞿理。

“好,我答应你,我是你的驭猫人,我的未来也只有你一只九尾猫。”瞿理终于松口。

森渔还跟在他的身后,像小尾巴一样,瞿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没反应过来。

不可否认,自遇见瞿理后,好几次她都不由自主地想哭。

森渔一直觉得,她荒芜又漫长的生命就像是一条长长的海岸线,她行走在贫瘠的沙滩边,每一步都深陷其中,但是海浪席卷过后又一点痕迹都不剩,而那些有缘人是被海浪卷上沙滩的鱼,她踏沙而来,俯身捡起它们,将它们送回浩瀚的海洋。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她不能离开这里,她只能沿着海岸线不停地走。

她独自过了许多年,也曾认定此生也不过如此了。

但是忽然有一天,这个世界上出现了一个人,走向她靠近她,伸出干净而有力的手,将她脱离荒芜之地。

她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待在这里是等待被解救,被成全,被救赎。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无论是森渔、瞿理还是钟家的任何一个人,他们终于明白,这世上九尾猫的存在与九尾猫圆愿的意义,其实是源于他们内心的悲悯。

九尾猫作为人间的异客,他们不断地用愿灵解救陷在尘世的有缘人,他们幻化出人的皮囊行走在人间,他们不断修炼不断失去,直到他感受到失去时内心的慈悲……

其实九尾猫的宿命不过是为了在人世间找到一个人。

那个与众不同的有缘人,能看到九尾猫的善良,然后成全他,解救他。

瞿理也终于明白那个神话故事中晦涩的佛偈:本欲度众生,反被众生度。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