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算差,他心里还有我,这便是筹码。
孙嬷嬷为我做了些肉粥,又端来了药膳,虽没有见到齐恒,但我知道事情在好转。
孙嬷嬷抬手覆在我额间时,我装作不清醒地握住孙嬷嬷的手腕,一声声唤着阿娘。
似乎是孙嬷嬷对我心软,给我带来了一沓书信,说都是从舒府送来的,只是一直被齐恒扣住,没有送到我手中。
每封书信的开口处都被撕开,看来齐恒全都看过。
只是一些问安的书信,也说了白芷平安归家。
还有挂念我生病的事情。
只是每一封信的末尾都写着:惟愿舒贵人安。
我将书信装回信封:「孙嬷嬷,可否帮我回信一封。」
孙嬷嬷平淡道:「陛下恐不喜。」
我斜倚在床头,思索着如何才能把宫中的消息传递出去,齐恒已经有所察觉了。
「孙嬷嬷,您也在宫外生活了这么多年,您是喜欢宫中的生活,还是宫外的。」
「宫内还是宫外,老奴只听陛下定夺。」
第二日一早,就听到秋棠神秘兮兮道:「贵人,您猜猜谁来了。」
我疲乏得很,睁不开眼睛,含糊不清道:「便是陛下来了也不要惊扰我。」
「阿姐!」
我瞬间清醒,这是舒翎的声音,舒翎进宫了?
「翎儿?」我坐起身开始穿鞋,语气中的喜悦却是如何都掩饰不住。
我与舒翎许久未见,今日相见,我握住她的手,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
孙嬷嬷领着秋棠退下,关门前道:「贵人见了族妹,自比传书信来得真切。」
舒翎扑进我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
她想要开口,我朝她摇头,领着她进了我卧房处,拉下帷幔。
我们姐妹二人如幼时一般躺进同一个被窝。
「阿爹阿娘很是想你。」
「那翎儿想我吗?」
「那是自然,翎儿是最想念阿姐的人。」
我抬手揉了揉舒翎的头发,她笑着躲开:「为了进宫,这个发髻梳了许久,阿姐莫动。」
说罢,舒翎坐起身:「听闻阿姐体弱少眠,翎儿做了助眠的香囊送给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