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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皇家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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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七哥从青峪庵回来了,神色疲惫的,看样子那边需要帮忙的事挺多的。..

“主上,慧文师太给你的信,而且,师太说,按照公主的意思明日准备火化,务必请您前去。”

“知道了。”

接过那份信,子言的手些许的颤抖了一下,只是谁都没有发现而已,我知道子言心里一定难过的。

这一夜似乎很漫长,以至于我反复醒来好几次,外面的更声已经到了四更天,一摸身边的位置,竟然没了人。

子言又起来了吗?我披衣下了床。这夜里快入冬了有点寒,浑身有点哆嗦起来。

外屋的窗边站着一个人,穿着单薄的衣衫,就那么站在那里,偶尔的小声咳几下,但是他是捂着嘴巴的。

“怎么还不睡?天这么冷你还站在这里?”

他一转身,我将外袍给他披上,心疼的他这样。

“无碍的,你怎么也起来了?这里寒,小心身体。”

他搀扶着我,回了里屋,身上的寒意还未褪去,被他一把将我抱进怀里。

“谢谢老天,让我今生能遇到你。”

突入的一句话,让我摸不着头脑,大半夜不睡觉抱着我说情话?

“为何如此的感慨?”

他放开了,小心的将我扶上床,随后也跟着躺在我的身边,这些动作轻之又轻。

“你知道慧文师太是谁吗?”

我摇摇头,疑惑。

“慧文师太本是文秀的亲姑姑。”

“亲姑姑?那她是皇上的姐姐?以前的长公主?”

子言点点头,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那长公主为何又要出家,而且还是这个地方?

“是因为仓剑山吗?”

“算是吧!不过长公主最终的原因却是因为我师父。”

我现在算是听明白了,师太在青峪庵的原因竟然是为了离她爱的人的近一点。

“他们很相爱吗?为何没有在一起?”

“师娘死了以后,师傅便带着我和师兄搬到了京城。”

“你是说,长公主后来喜欢上了你师父?”

“应该是,后来师傅病故,安葬在仓剑山,再后来,皇上在山脚下建了一座尼姑庵,从此慧文师太便在此修行。”

简单的几句话确是她的一生,寥寥数笔写不完的情愫,青灯古佛下的苦修为的什么?

“所以你感谢老天,我们是相爱?”

“何其幸运。”

这深夜里的谈话,在一定程度上我们是共识的,这世间的爱恨情仇折磨的人那么多,幸运的能有几个。

“睡吧!明日里还要颠簸去青峪庵呢!”

相拥着入眠,是世间最幸福的事,愿从青丝到白头。..

第二日,天未大亮,我便醒了,也就睡了一个多时辰,今日里惦记着文秀这事,睡意全无。

出门的时候早了一些,颠簸中我有小息了一会,近日嗜睡多了,大概是孕期的反应吧!

站在青峪庵山脚下,还是老样子,似乎根本不是办丧事的样子,难道寺庙里就是这样吗?

山门口老远就看见慧文师太等着我们的到来,她今日里倒是换了一身青衣,肃穆庄重。

“师太有劳了。”

“公子客气,请吧!”

穿过山门,庵里最大的院子里并排站着几位小师傅,都一一见了礼,她们走在最前面,手里的念珠声和诵经声交织在一起。

后院是各位师傅的住处,出了后门是一片幽静的后山,半边悬崖上长着几个突兀的小树,张牙舞爪的伸在外面。

那边已经搭好了火堆,素白的布下躺着一个人,看到这一切,我忍不住的哽咽起来。

“小姐,你要当心身体。”

佟青搀扶着我,安慰道,这眼前的一切怎么都不能让我相信,躺在那里的那个人就那么去了。

子言的咳嗽声依然,他嘴里念叨着超度表文站在一侧,另一侧是慧文师太站再那里念叨着什么。

我就站在门口不容许上前,当火把点然那一刻,我再也抑制不住哭了起来。

那飞舞的火焰瞬间吞噬了白色覆盖的一切,火红的炙热将一切都化为了无有,仿佛你从来不曾来过一般。

超脱了尘世的烦恼,遁入空门佛前的誓言到了这一刻才显得渺小,生与死的距离不过是一个瞬间。

一切了了,便是缘尽,于这世间断了一切的联系,那些繁华云烟,那些爱恨情仇再也不曾记忆。

晚饭是师太亲自端来的素斋,她平静的面孔丝毫没有波澜,看透了生死的人,都是超脱的吗?心里早已没有了杂念了吗?

“谢谢公子对静慧这么多年的照顾。”

静慧?原来文秀出家以后的名字竟然是静慧,平静而多智慧,参透佛理的智慧。

“师太客气了,说到底,还是我没有照顾好文秀……。”

“公子不必愧疚,这七情六欲乃是人之常情,文秀不过是常人罢了。”

慧文师太的话,听起来真的是大智慧,既然是常人,那便必定要受常人之情,心智的强弱那都是常人的承受能力。

“说起来,文秀这一生是无奈的,因为生在皇家,很多事她都看的清楚。如果可以,愿她来人做一个平凡的人。”

“命不由己,从来都是有天数的。”

师太的一句话是说给我听?还是说文秀?我已经分不清了,但是这句话包含的是我们每一个人宿命。

夜里刚刚睡下,便听见外面传来的一阵哭泣声,小声的压抑着,因睡得房间刚好在后院。

我竖着耳朵听得几分钟,确实是哭声,披衣下了床,一开门寒气逼人。

“别出去了,外面寒。”

子言并没有睡着,大概他也听到了哭声。

“我去看看,好像是从对面房间传来了。”

“那是师太的哭声,你别出去了。”

他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一听就知道是谁在哭?我立马关上门笨重的爬上了床。

“你怎么知道是师太?这夜深了,她为什么哭啊?”

“因为文秀。”

慧文师太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好接触的人,不会仅仅因为是她弟弟的女儿,这层关系吧?

“如果我没有猜错,文秀是师太的女儿。”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那——那她会不会是你师父的女儿?”

“真有可能,这大概也是当年一段宫廷秘闻吧!师父过世以后,皇上没有多久就在山下修了一个尼姑庵,对外则宣称是皇太后供养佛像的地方。”

此刻外面已经没有声音,听子言这一解释,很多事都能连贯起来,虽然当年认识文秀的时候,觉得和皇上有所不一样,但是今日里想起了还是觉得有些蹊跷。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无法查证,很多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探究又有何用?改变。只是这血缘关系永远无法割舍,这亲情永远无法。

第二日一大早,按照事先说好的,文秀的骨灰要葬在李木玄的身边,这也是我歪打正着的结果。

我当时的决定也仅仅是因为找不到皇上的墓地,又不能回长安,李师父也是亲人。

现在看来真的是对了,李师傅才是文秀的家人,这里才是她的家。

当马车跑动那一刻的时候,青峪庵的门口才看到慧文师太身影,她站在门口翘望着远去的我们,她还是来送文秀了。

不管她承认不承认,文秀永远是她的女儿,这一世,母女的缘分尽了,她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孩子了。

李师父墓西侧二十米的地方,是前几天刚挖的墓穴,由于时间紧,并不是特别的奢华,也不是王侯的级别,但是比一般官员可是好多了,子言也是用了最好的工匠。

古代人在丧葬上是十分讲究的,这墓穴就能看出来。

我被禁止上山,只得在山脚下休息,远远的便看见马车拉着一个棺木上了山。

“那是什么?”

我指着远远爬坡的马车问白芷,她在给我倒参汤。

“那是胡二公子的棺木。”

“干嘛运到这里来?”

“和公主合葬的。”

我突然明白了,合葬的意思就是冥婚,文秀还未出嫁,便早早的走了,此刻这事,恐怕是子言先早的安排了。

原来在很早的时代就有了这样的习俗,并不是短时间形成的冥婚,只是这么快能找到合适的人,确实难得。

“那公子死了多久了。”

“一年有余。”

“那还不是很老。”

我担心是那人是不是死了很久,已经很老了,不配文秀,转念一想,我这担心都是多余了,能有个人家愿意就不错了。

哎!这未婚死了人还真是麻烦事,这是有条件,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哪个人能有这样的待遇,死了不都成了孤魂野鬼了吗?

所以这说白了还是有身份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

回到山上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文秀的事忙了两天,我是疲惫不堪,来回的路上颠簸,这几天竟然腿和脚开始浮肿起来。

“小姐,你看你这脚底都磨出了血泡。”

佟青一边轻柔的给我按摩小腿,一边心疼的用针将血泡挑破,上了一些她从苏子师傅那要来的粉剂。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说话的功夫,子言从外面走了进了,心疼的蹲下来查看我的脚,不停的还吹着气。

“没事的,慢慢就好了,子言不要担心。”

他抬着头静静的看着我,伸手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肚子,温柔的如一丝羽毛。

“朵儿,跟着我受苦了。”

我一把拉起来他,拉到床边坐下,他墨黑的一袭长袍的下面已经沾满了泥土。

他一向极爱干净的,从我遇到他的那个时候,他就是高冷范,如今却这么的亲切。

“子言,我不苦,朵儿十分幸运,能得到子言如此的爱恋,万般知足的很。”

“你啊?”

他的笑不浓,却入心刻上了印记,永远的难忘。

咳咳——咳咳……。

我心疼的附上一只手在他背上,他急忙捂着嘴朝着外面走去,还不停的喊着防风。

他越是极力的隐藏,我便越来越担心,赤着脚,顾不得脚上的痛疼追了出去。

苏子师傅是后来进来的,子言已经躺下了,只是不停的咳嗽,每一次都咳不出什么,只是一口一口的血。

我知道,我害怕的事终于来了,尽管不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但是却明显的摆在那里。

第二日起,子言又病倒了,房间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都是来问安的,其实我并不喜欢他们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来看热闹的。

天气一天天的冷了,时不时还下了小雨,子言这几天根本起不来床了,我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我不敢想最坏的打算,但是这一次真的严重的我不敢想象。

又过了半月,吃了很多药子言的症状一点没有好反而昏迷的时间越来越多,这让我很镇静,难道老天真的要带走子言吗?不会的,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不想,这半夜里竟然下起了雪,刚刚入冬,纷纷扬扬的将整个大地盖上了厚厚的棉被,这仓剑山根式银装素裹的美丽。

“子言,外面下雪了,等明日,我带着你去堆个雪人怎么样?”

他有气无力的看了我一眼,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眼底却是苍白,咳嗽声断断续续的持续着。

我拉着他的走,坐在床边望着他,他苍老了,瘦弱的身体只剩下一个高个子,老天何其的残忍。

我忍不住鼻子一酸,背过身,将眼泪咽进肚子里。

“朵儿,你——休息一会吧!不用看着—我。”

“没事,我不困,我陪着你说说话。”

他的手是冰冷的,尽管屋子里的炭火烧的旺旺的,我知道他也在坚持着,坚持着能看到我生下孩子的那一刻。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其他人都在外屋候着。

“这雪来的真是时候,明年一定是个好年景。”

他点点头,将身体朝里挪了挪,让我躺在他身边,我笨重的上了床,躺下,侧身望着他。

咳嗽声小了,只是隔不了多久,又回持续咳嗽起来,现在全靠药物维持着。

“子言,等生下我们的孩子,我们一起回去看看我母亲吧!”

“你想家了?”

“恩,虽然我只是用了朵儿的身体,但是那是我该替她尽孝的双亲啊!”

“恩,是该回去看看他们了。”

“大婚的时候,母亲好像老了许多,她知道我和父亲之间的芥蒂,仍然来看我。”

“你父亲他并没有错,余江百姓的安危比起你我都重要,同时失去了两个儿子,他的心里比谁都难过。”

我眼中浸着泪,子言比我更明白父亲的心,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了,如今谈起父亲,我心里还有愧,对不起他们二位老人。

“嗯。”

他握着我的手,给了我最温暖的温度,最坚实的依靠,抚慰我这颗看似坚强的心,

“子言,你有心愿吗?”

“当然有了,每一个人都有想要完成的心愿,只是对于我来说,我的心愿就是你,没有了我,你能坚强的活下去,好好抚养我们的孩子,将来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我的哽咽在喉,生生的将心里的痛卡在喉咙处,我怎么能承受失去他的日子里?我怎么可以离开他还能独自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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